一个长生以自身为原型,一比一倒模出来的可控木傀儡,让许冬的初体验成了笑话一场。
文小鸢道出实情时,许冬保证自己没动肝火,就是有股子气梗着,让他未曾及时表态。
可能文小鸢因此想法跑偏,屈膝跪地,梨花带雨地在许冬面前演了起来。
“你生气的话……打我几下出出气吧……”
许冬俯身想扶她,文小鸢却紧闭双眼,“打轻点要是脸肿了,长生姐该取心了——”
“转过身。”
后半句她要不说,许冬能忍住动手的想法,问题在于她说了。
“嗯?”文小鸢大惑不解。
许冬撸起袖子重复:“我说,你‘转过身’去。”
“你真要打啊?你……你舍得打我?”
“不上手,郁气难消啊小鸢忍忍就过去了……”
只一个动作,小鸢人就被翻了个个儿,背朝许冬,腹部作为受力点,呈趴在许冬腿上的姿态。
许冬取出一把木剑打算当教鞭使唤,但看到小鸢的翘臀,临时决定让她知道什么叫巴掌。
小鸢抗拒了,最后也没逃过被许冬夹在腋下掌掴臀肉,俗称“打屁股”。
“啪——啪——”
声声入耳,荡进小鸢心坎儿。
“喂打得这样重,是要谋杀发妻么?”文小鸢扑棱蛾子似地拍打许冬的臂膀。
“哼……你做下这好事,我怎么可能轻饶?不打得屁股开花不算完……”
许冬倒没真给大宝贝打惨了,就是将疼不疼的程度让她长一些记性,省得净办坑夫君的“勾当”。
“呀唔!”
“这一下,打你和长生里应外合,串通一气……”
“啪!”震颤的肉肉和小鸢飘摇的内心世界别无二致。
“这一下,打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净给为夫找事!”
小鸢反手捂着臀,“凶”道:“过年我都四十四了,能不说人家小吗?”
许冬抱起身轻如燕的小鸢到塌边,反问,“朱雨她们最小的都两百多岁,你是人家的五分之一,怎么不小?”
“小便小吧,不许再打了再打,我哭给你看!”
小鸢一坐到榻上,就抱膝缩在远离许冬的角落,可能是想挤点泪花儿出来打动许冬,眨巴眼的频率无形中快了很多。
许冬察言度色,换出一副要好好说话的绵细语调,温柔道:“小鸢乖,来夫君这边坐。”
“不……”
文小鸢食指互点,忸怩道:“你定是诓我过去,想欺辱于我,我早看透你了……”
“怎么会?我疼小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像小鸢揣度的那样?”
许冬爬上榻,拉住文小鸢白玉柱般、一手可握的脚踝将她拉近自己,到他们的气息足以交融的距离,许冬才松开她,不避讳地把头枕在了她大腿上。
这时,他更像个孩子,恋着大腿给人的无可替代的安全感。
“小鸢……你做得比我好。”
此前浮躁闹剧的氛围随许冬一句话一扫而尽。
文小鸢很是骄傲地点点许冬额头:“知道便好,为了做好你的妻子,我也是有在努力的。等你身边美眷如花了,不能……嗯……不说那个。总之,你要永远爱我;”
“就算我笨,就算我和姐姐们合起伙来欺负你,就算我人前人后叫你‘笨瓜’……”
许冬破颜一笑:“那么,像今天似的打你,行吗?”
“你说哩?”
文小鸢揪着许冬的脸颊揉动,拉长拧圈儿,宣泄着被打屁屁的不满。
给自己教训都留着九成九的力道,这就是不完美,在他看来却“大成无缺”的唯一的小鸢。
他一直知道,小鸢她是时年稚嫩需要照顾,论起女性的含蓄、柔美、温良,小鸢她不差着谁。
“你个没良心的……我为长生姐,也是为了你,不那样,猴年马月你也得不到长生姐芳心……”
这不,眼看着已经在成为一个合格大妇的路上渐行渐近了。
“好、好,我的错——”
许冬扭头面朝文小鸢腹部,鼻尖触得小鸢说不上的痒。
就是这么让姑娘家脸红心跳的姿态,许冬还不忘在小鸢眼里找存在感。
人获取的八成信息都是通过眼睛,眼为心灵之窗,所以当小鸢对上许冬平柔如水,糅杂着锐利的眼光时,小鸢心里有了小小的波澜。
前段时间,在睡前昏黄的烛光下,许冬就是这样的眼神,最后撩开了她的肚兜,“恶狼”似地……
小鸢觉得自己至少一年半载不想被那样羞耻地对待。
“怎么……怎么忽地这样看人?”
“为了好好把我的小鸢看在眼里啊。”
文小鸢不着痕迹地“哼”了一声,说许冬是三句话离不开油腔滑调,哄女人,九分的功夫都在嘴上了。
角度使然,许冬的视线之中,小鸢不算巍峨的饱满看得眼都晕。
“小鸢,据不完全统计,有且仅有半成儿不到的人仔细看过自己的挚爱血亲。有时候自以为的了解,都是自欺欺人,我不想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是吗?”小鸢低头越过一对儿矮峰,扒拉着许冬的乌发。
耳朵、眉眼、口鼻、胸颈都是她熟悉的样子,看来她是许冬口中“半成儿不到”的人之一了。
面颊与面颊的距离拉近,许冬趁机昂首,对小鸢红唇一触即过。
“……啊这!?啊啊啊——”
当真是防不胜防,又被某人用蹩脚的所谓“数据事实”骗到了。
“你走开!不想理你了……”
小鸢将许冬推离自己腿部,“赌气”般扭过身抖开锦被,蜷了进去。
什么么,脑子里满是轻薄的事,都没好好感谢她为了他,在长生姐那边做的工作与努力。
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尽心给自己夫君找女人?
“小鸢?”许冬试着去碰小鸢香肩,都被打开。
“哼……”
虽然自以为无辜,是情难自已才香一小口的,但错总是在己,许冬还是隔着被子搂住了小鸢的腰肢。
他再没动作,好像是打算要搂着小鸢就这么睡去。
一刻钟、两刻钟……
小鸢终于忍不住摇晃许冬:“穿着衣裳怎么睡?”
“我还以为今晚不能睡床了呢”
“也没说你能睡床啊……别指望跟没事儿人似的,事儿真就能过去。”
许冬麻利地下床熄掉灯,在小鸢的低呼声中窜回去,心若止水地躺平,什么都没做。
许久,小鸢渐知渐觉,质问:“你怎么又吓我?”
“我也是常会碍口识羞的人,小鸢你这样说,可伤人了……”
“你识羞?你一直都是个不识羞的!”
“原来小鸢知道啊,早说多好啊,我就等这话了……”
“……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
“随便喊……喊破喉咙,咳咳……”
……
翌日,小姐妹间传出一个说法,说是小鸢被许冬欺负到“喊救命”的地步。
玑姝为验证其真实性,专程在听竹轩外蹲点,她亲眼看到小鸢烧了两件被扯烂的小衣,而那都是小鸢没穿过几次的。
“你们知道公子是怎么扒小鸢的吗?”
“怎么扒?”姐妹几个异口同声问。
“用扯的!像这样——”
玑姝拿一块儿手帕代替“小鸢的衣裳”,直接使蛮力扯碎。
那一刻,丝帛碎裂的声响刺激着姐几个的大脑。
她们不怎么敢想,但又却实都偷偷想了如果设身处地,她们是小鸢昨晚的处境,得用什么理由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