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齿大惊连忙运起法术。
俄顷,一头巨象从一团黑雾里破出。
这巨象足有十米高,六根象牙,粗壮的鼻子前端生着利齿。
“正好!秦王!我把你的人头拿回去交差!一定能得到大封赏!龙象!踩死它!”
这恐怖的龙象乃是象中之王,应该说,已经脱离野兽这个范畴了吧?
若是一般人,但是站在它的面前,都会被吓死。
而嬴政此刻却也是一动不动。
司鸿信在赵齿身后,依靠着木人兵,却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说时迟那时快,龙象咆哮着抬起磨盘大的脚掌就往嬴政身上踩去!
“喝啊!”
一股金光从嬴政身上爆发出来,然后,抬起一拳,对着象脚——
轰!
这一拳可谓惊天动地,那象脚之间化成了碎肉!
嬴政脚足点地,飞身跃起,雨点般的拳头悉数往龙象身上砸去。
龙象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而那本来刀枪不入的坚韧象皮,在闪着金光的拳头下逐渐消失无踪!
紧紧数分钟,龙象居然被轰成了碎渣。
赵齿跌坐地上,一片血水从下边汇成小河。
显然,带伤在身的他,直接被吓尿了。
尘埃散去,毫发无伤的秦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别说是赵齿,连司鸿信都不禁侧目。
太强了。
嬴政简直强过了头。
他可不会阴阳术啊,什么五行调息之法,这一类的法术自己也根本没教过他。
所以,就以北斗神拳加上“超级大秦人”竟然把比蜪犬厉害十倍不止的龙象直接给轰碎了。
这是蛮力的胜利。
也是绝对暴力的胜利。
这就是始皇帝嬴政,太强了吧?
司鸿信自忖,如果自己出手,可能会以更快的速度打败龙象,毕竟蠪侄就已经比龙象强很多了。
但是,要让他就以纯粹的武功,那就太难了一点,加上阴阳调息法,估计也得花上更多的功夫才能勉强将其击败。
所谓怪物,说的不是这些上古凶兽,根本就是这始皇帝本人吧?
赵齿,还有其他十几个依然活着的阴阳家方士,都被木人兵看管着,蹲在天晷旁边。
“信,此是何物?”
“大王,这个……在下觉得应该是用来观测大秦气运的器具。”
其实司鸿信也不是很有把握。
只是从之前偷听的对话,他大致上推断出,这个地方应该是齐国的阴阳家设置在秦国一处秘密场所。
观察气运什么的,也是他推测的,只是觉得这玩意散发出来的那股气跟天局塔很像。
其实如果他不是那么着急就把太公天晷和天机楼给合体了,那现在其实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什么玩意。
当然,猜的也是九不离十了。
“气运?稷下学宫在我大秦设置此等稀奇古怪之物,就是为了观测我大秦的气运?”
“我也只是猜的……”
司鸿信看了一眼赵齿。
“不如,来审问一下如何?”
嬴政斜睨一眼那地上瑟瑟发抖的阴阳师们。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正好带了。”
司鸿信说着,把手一挥。
依然是根本就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
五具车轮凭空出现。
每一具直径越有两米。
而且和之前不同,车轮连着一个铁架台。
一看,这就是刑具。
那些阴阳师脸色当时就变了。
司鸿信一挥手,木人兵抓起一个阴阳师,二话不说绑在车轮上。
他走到跟前。
“说,是谁指使你们刺杀秦王的?”
“刺、刺杀秦王?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大人饶命!饶命啊!”
阴阳师哭着喊着求饶。
然而司鸿信也不看他,转头望向那群阴阳师。
“若你们说了,他能免去一些痛苦。”
众人不言,只是浑身流汗,瑟瑟发抖。
司鸿信把手一扬,那车轮开始旋转起来。
转速越来越开,逐渐连受刑人的面貌都看不清楚了。
最后只听见哀嚎声,后来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有鲜血不停的喷出来。
接下来,他又令木人兵抓起四人绑在其余的车轮上。
“说,是谁指使你们刺杀秦王的?”
“我、我们真不知道啊!大人!真不知道啊!我们都是稷下学宫派来的阴阳师,上边从来没有下达过刺杀的命令啊!”
嬴政此刻正坐在天晷轮盘上,他一脸冷漠,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司鸿信抬头,和他四目相接。
嬴政点了点头。
“行刑。”
司鸿信了然道,冷酷的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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