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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非修为虽只是筑基后期,却也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其中的气氛不对劲,立刻全身戒备,甚至将长宁都抱在了自己怀中。
已经有两年没抱过小姑娘,这一抱,居然有些舍不得松手了。
长宁却像是没发觉什么,她将灵果丢到一旁,一脸抱歉的抓起墨子非的手道歉,“哥哥,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害得你被划伤了。”
“哥哥没事,只是小伤罢了。”好歹是修行之人,这种小伤根本不放在眼里。
两人说这话,墨子非越发觉得这酒楼不对劲,先前只是觉得气氛不对,可现在,偌大的酒楼居然一点声响都没有,这就太奇怪了,仿佛整个酒楼都被隔绝了一样,除了他们这个包厢。
“阿璃,等会若是有什么事,你只管躲在我身后。”
“哥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长宁后知后觉,可惜,等到她说完这句话,整个人意识一模糊,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小姑娘突如其来的晕倒,让墨子非气势大暴走,他一手抱着小姑娘,一手提着剑,对着包厢门口就喝声道:“什么人,滚出来!”
门徐徐被打开,意外中的是对方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一脸急色的看着他,那双眼睛中饱含的东西太多了,有不确定,也有惊喜,反正不像是来动手的。
“你是谁。”
墨子非一听这话,乐了,虽然他觉得这人出现的太奇怪了,可一想到他居然敢对自家小姑娘动手,神色顿时沉了下去。
“这话该我问你。”
对方是位中年模样的男子,一身华服,样子只是比普通凡人更高达些,见他开口,他楞了楞,这才道:“我叫轲彧,魔尊麾下第一大将。”说着,见他似乎很担心怀中那不堪一击的小人类,他露出一抹相对而言比较善意的微笑,“只是普通昏迷散,你怀中的人儿不会沉睡太久。”
墨子非眯着眼,倒不是不信,只是他不懂,魔尊麾下的人,跑来见他做什么?轲彧这个名字他可不陌生,传闻中能力仅次于前魔尊的大将。
“你找我为何?”
“你可以再给我一滴血吗?”轲彧直来直往,没有半句废话,见他愣怔,又道:“其实你就算不给我,我也会自取,我并无恶意,只是想确定一件事罢了。”
先前嗅到的鲜血太少了,转瞬即逝,所以他也不敢确信,万一认错了人,这种得到了希望又落空,他可不想承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墨子非知道他说得出必然也做得出,打又打不过,逃恐怕也不可能,索性就照着他说的做。
只是他没想到,一滴鲜血出来,对方居然会跪了下来。
“少主!”
那恭敬的态度,带着隐隐激动,墨子非向来淡定的脸淡定不了,他整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轲彧,“你叫我什么?”
轲彧语气肯定,脸上更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语态,不过想来也是,堂堂魔尊麾下第一大将,没事开这种玩笑作甚?
“你就是我寻找了整整二十年的少主。”见他不信,又将二十年前的所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包括关于他父母的失踪,等等。
墨子非一开始还是不信的,可直到轲彧以他的鲜血为媒,画了个传送阵直接来到了魔宫,这让他不得不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他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了,轲彧也知道此事短时间内让他接受恐怕有些困难,他并不穷追猛打,而是退回了一个手下该有的距离,语态恭敬,甚至并没有因为他的年轻而有半点怠慢。
“少主,属下一直在这里,只是希望您……不要让属下久等。”说到最后,他行了魔族最大的礼,直接下跪。
墨子非脸上的震惊已经渐渐消退,只是心中依旧动荡。
他抱着长宁,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之人,良久,他抛下一句话,这才离开。
“你……让我缓缓。”
长宁醒来,就见周围环境已经变成了自己熟悉的一切,便询问了下软软。
“发展还算顺利吗?”
软软道:“很顺利,反派Boss应该已经相信轲彧的话了,不过可能需要时间接受吧。”
“很好,我抽空将信物偷出来给他,到时候以他的智商,不难发现什么。”长宁说到这,突然勾起嘴角,“不知道他知道这一切后,会是什么的回应呢。”
养大他的恩人变成了灭门仇人,而他最喜欢的妹妹又变成了仇人之女,这种设定,想想就带感啊。
诚如长宁所想,墨子非三天后就再次下了山,这次他没有带任何人,只身一人前往,也因此,他发生了什么,无人所知,待他再回来,已是一月之后,只身这次回来后,墨子非脸上的彷徨消失了,眼神也更加坚定了,只身当年眉宇间的那份快意恩仇却渐渐消失。
长宁时间把握的很好,就在他回来的这一天,她将墨左天书房里拿出来的信物递给了他。
此时,墨子非已经猜到他的亲生父母已遭到不测,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看着长宁这个便宜妹妹,他依旧乐意宠着。
毕竟,她也的确很可爱。
“阿璃,怎么了?”
熟悉的态度,熟悉的语调,长宁却是与系统感叹道:“这怕是他最后一次真心实意与我开口了。”
软软刚想安慰,却听到她下一句道:“可我就喜欢不一样烟火的反派~~”
软软:…………它安慰个屁!
魔尊的信物是一块令牌,看似普通就如一块黑色玄铁,可实际上面注入了魔力,非魔尊直系亲人无法启动。
这块信物墨子非自然认识,之前他离开的一个月,已经将魔尊与他母亲的一切都了解了一遍,这令牌如此重要,自然是记忆深刻。可轲彧说过,这块令牌十分重要,魔尊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拿出来,所以拥有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了魔尊的人。
然而,现在这块令牌却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忍着心中巨大的起伏,他努力维持平静,“阿璃,这块令牌,你从哪里得来的。”
长宁依旧如初见般天真,没有半点隐藏,她道:“父亲呀,我跟你说,我偷偷跑父亲书房去了,本来想找下有没有炼丹的书籍,却无意间看到了这一块,觉得特别,才偷偷拿出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