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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闭关都是以年这种单位来计算,墨左天在外游历,短时间内更不可能回来,长宁想了想,倒是没有急着将那信物取出,原因很简单,如今的墨子非还是个面冷心暖的少年郎,万一她将那信物给他,谁知道他会不会跑去给墨左天。
长宁沉住了气,她用了四年的时间,将完成指数刷到20%,然后就再也刷不上去了,对此,她就知道她概要换个套路了。而这四年过去,长宁从六岁的胖团子变成了十岁的小女娃,样子虽还显稚嫩,可身形却开始抽条了,不再那么胖乎乎的,唯有脸上还带着幼时的婴儿肥,无论怎么看,依旧十分可爱。
十岁的小女娃,不能再撒娇要亲亲抱抱,唯一的肢体接触也只有牵手这一项了,对此,长宁有些惋惜,随着时间过去,墨子非会性情大变,这般纯真温柔的少年,往后可是见一天少一天啊。不过说起来,长宁长大了,墨子非亦是,当年十六岁的少年郎,如今身形越发高挑秀雅,因为顺风顺水的长大,眉宇间没有半点阴郁,依旧是胖团子最温润如玉的大哥哥。
蛰伏了四年,长宁也从当年懵懂无知的胖团子变成了炼丹界的新人,炼丹辛苦,非一日可成,不过为了不引人瞩目,她这四年也没炼出什么东西来,撑死了也就偶尔出几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丹药。
墨子非倒是无所谓,无论她成或不成,她都是自己的妹妹,这一点谁都无法改变。
长宁演了四年乖巧懂事的妹妹,今天终于耍了下小脾气,死活要他陪着下山玩。
“哥哥,我都在玄宗门里待了十年了,今天我生日,我们下山玩好不好?听说山下可好玩了,我还没下去过呢。”
墨子非向来宠她,当然是她说什么便什么,不过今天却是故意逗逗她,“你听谁说山下好玩的?”
“师兄师姐们啊,他们还说山下除了各种美食外,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比如什么柳巷里还有小哥哥小姐姐表演十八.摸呢,可好玩了呢。”
长宁一本正经的说着,纯真的大眼睛里没有任何污垢,只有满满的好奇,倒是墨子非,听得再也不淡定了。
“都是谁跟你说这个的?”他家胖团子干净如白纸,这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胡乱教坏她啊!
“十六师兄还有十七师兄啊,对了,三师姐也跟我说过。”
墨子非听着这一个个名字曝出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后离他们远一些。”自家团子那么可爱,可不能被人教坏了!
长宁并不觉得自己坑了师兄师姐们一把,反而继续问:“哥哥,什么叫十八.摸啊,好不好玩的啊?”
顶着这么一张纯真的小脸,墨子非默默将那些人记住了,黑着脸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阿璃忘了吧。”
原以为这天聊到这也到底了,可谁知小长宁下一句居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哥哥怎么知道?难道哥哥见过?”说完,又埋着小脸,不开心道:“哥哥坏,自己玩过却不让我玩。哼……”
墨子非:……
妹妹舍不得打,不过那几位同门师兄们,他……记住了!
山下,与玄宗门的清幽不同,这里充满了生活气息,到处都是为生活劳碌的普通百姓们,从街道两边的叫卖小贩,到形形色色的路人,无一不透着热闹。
墨璃从前没见过这些,此刻如好奇宝宝一般,一双大眼睛看的那叫一个应接不暇。
长宁玩的很开心,直到肚子饿,这才找了家酒楼乖乖入定。
酒楼很大,从装饰到格局,乍一看竟然不输自家宗门,要知道自家宗门好歹也是二流里拔尖的,根本就不差钱啊!然而,这家酒楼的老板,竟然比自家宗门还要壕!
对此,长宁不得不感叹,到底是前魔尊手下第一大将开的店,到底不一样啊。
酒楼装修奢华,不过菜品更是一绝,长宁吃的那叫一个停不下来,就连墨子非,一个辟谷多年,对美食兴趣不大的人,一不留神,也吃了个大饱。
眼看吃的差不多了,长宁抱着肚子,终于想起了自己下山来的真正目的。
既然是前魔尊手下第一大将开的店,她带着墨子非来,当然是为了让人认主。在魔族,上位者的鲜血对其手下是有一定震慑力的,这种震慑力随着修为上涨,震慑力也就越强,墨子非如今虽只是筑基后期,可好歹也是前魔尊唯一的儿子,血液深处的那种令人臣服的力量,依旧磨灭不了。
“阿璃,还要再吃什么?”
眼前的菜一扫而光,墨子非瞧着意犹未尽的她,既觉得好笑,又深感无奈,这食量,换了旁的男孩子,非要吓坏不可。不过这想法刚闪过,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不知为何,一想到小胖团子以后会成亲,与依偎在其他男子身上撒娇卖萌,他就恨不得宰了那男人,即便那人现在还未出现。
“滴……黑化指数上升至5%。”
长宁被这突如其来的黑化值整的措手不及,手中茶水都快抖出来了,软软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擦,我数据没出错吧。”
长宁恢复平静,也不知是不是被虐久了,这种一言不合就黑化的感觉,居然甚是怀念,果然还是习惯这种时不时抽风发一下病的反派Boss啊。
“没出错,估计他脑补了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东西,一时没忍住罢了。”
软软听得无言以对。
再说长宁,喝完手中去油腻的清茶后,这才仰着小脸,“哥哥,我想吃灵果呢!”
“行,都依你。”
这酒楼开在俗世,自然没灵果这种东西,好在墨子非早有准备,打开乾坤袋,一只长相奇怪、全身是刺的果子就这么被拿了出来。
长宁像是等不及一般,还不等墨子非打开外面那层壳,就急忙伸手抓了过来,一个不慎,果子外壳的刺就划伤了墨子非,鲜血从手指上溢出,虽不多,却让整个酒楼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