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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二皇子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谁,对于眼前这个儿子,皇帝虽对他不如太子那样重用,可若说宠爱,整个沧澜国就没有比他更宠的了,向来都是要什么给什么,就算有违朝规,皇帝也给改的没有违规,所以,这二皇子的性子愣是被他宠成了一个纨绔。
这箱,二皇子撒泼打滚,吵的皇帝着实头疼,就连夜长宁,都看的嘴角抽搐了。
“皇上若是放心,边关一事就由微臣负责二皇子的安危。”
长宁这一开口,皇帝似乎终于想起殿上还有她,不由道:“国师知道什么?”
沧澜国皇帝疑心猜忌,别看他现在神色正常,可长宁要是说错一句话,能不能活着走出大殿都另说了。
当然,此事兹事体大,若是平常小事,也顶多是惹得皇帝有些不悦罢了。
边关复杂,游牧民族众多,别看他们人少,可每个部族都骁勇善战,一旦结盟,对沧澜国就是大患,可这个问题一直存在,所以算起来也不算什么秘密,然而现在突然召见她,恐怕是遇到了一些边关将领们无法解决的问题,毕竟老国师神棍形象深入人心。
世界线里当然给出了答案,可夜长宁不能如实说,否则就会被皇帝猜忌她手伸太长,可若是真的装作什么都不知,皇帝又会质疑她的能力。
“皇上将微臣招来,恰逢二皇子又谈到边关问题,让微臣不得不稍加联系。”夜长宁不卑不亢的说着,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道微臣是否猜对了?”
皇帝果然很满意她这回答,足够聪明,却又不是那种抖机灵的小聪明,让人瞧着也舒心顺眼。
“有国师担保,朕也就放心了。”说完,他又踹了踹一旁坐在地上的便宜儿子,一脸嫌弃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快谢谢国师。”
二皇子夜君澜也豁得开,直接咧嘴一笑,露出那一口大白牙,“那就谢谢国师了。”
“行了,你可以滚了,朕还有些话要对国师说。”
“好嘞,那儿臣就告退了。”
夜长宁自始至终都垂着眼眸,也没多瞧二皇子一眼,直到皇帝将边关的事情说出,她这才故作惊讶。
“前朝尸兵?还有古怪碑文?”
皇帝一改之前与二皇子的轻快语态,声音有些沉沉,“嗯,边关已经人心惶惶,若不尽快处理,恐生变故。”
夜长宁了然,她双手作揖,态度恭敬,“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幸不辱命。”
出了庆延殿,长宁还未走多远,眼前就突然被一堵艳红色的墙给撞上了,红衣似火,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这堵墙不是别人,正是早应该离开的二皇子。
“本皇子不爱欠人情,国师方才帮了我,想要什么,速速与我道来。”夜君澜挑着眉梢,本该轻佻的举止,可配在他那张精致的俊脸上,却似有说不尽的风情。
皇室中人,样貌向来不凡,而二皇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喜欢红衣,那如红枫般绚烂的艳丽墨画,旁人或许会被夺了色彩,可这位二皇子眉如墨画,一双桃花眼,顾盼神飞,万道流光,在配上那挂在嘴角的邪邪笑容,整个魅惑众生。
她掀了掀眼皮,总算有些明白为何皇帝会独宠他了,这么一张脸,正常人都不忍心啊。收起视线,她温温和和的开口,可说出来的话,却把二皇子噎的嘴角的笑都维持不下去了。
“方才皇上召见的急,微臣饭才用到一半,与其说帮二皇子还不如说帮微臣自己,毕竟……微臣只是想尽快回去吃饭。”
与二皇子的魅惑众生不同,长宁一袭白衣,肌肤胜雪,乌黑墨发如绸缎般倾泻而下,只有一条白色发带随意系上,她身上无太多装饰,可那明眸贝齿,琼鼻樱唇,整一个浑然天成的仙子。
夜君澜脸上那吊儿郎当的笑龟裂了,少倾,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开口,“我倒是要去瞧瞧,那是一顿何等的上等佳肴,竟能让国师这般心心念念。”
夜长宁面不改色,“粗茶淡饭,入不了二殿下的眼。”
“无碍,正好我也还未用膳,既然国师方才在殿前承诺要护我周全,那就从这一刻开始吧。”似乎是因为扳回一局,清风拂过,二皇子的脸上又重新挂起了那风流笑容。
夜长宁听了也不恼,回以一个浅笑,“二殿下开口了,微臣自然不敢不从。”
二皇子挑眉,围着长宁走了几步,双眸微微放光,“从前并未仔细瞧瞧国师,这会儿一看,国师肤白貌美,难得一见的低调美人儿啊。”
长宁嘴角依旧挂着笑容,内心却是在妈卖批,这熊孩子连国师都敢调戏,瞧把他熊的,都能上天了吧。
“二皇子谬赞了。”说完,她微微拱手,“时辰不早了,二皇子应该回去准备一番,毕竟明儿就要离开了,若是无事,微臣便告退了。”
话音一落,她压根儿就没理会二皇子作何反应,掉头就走。
如此任性,夜君澜砸吧了下嘴,不由缓缓道:“如此任性,不愧是国师。”
身后的小太监已经冒出冷汗了,那可是国师啊,自家主子怎么就给这么轻易的得罪了呢!
“主子,咱回宫找娘娘吗?”
“找什么找,方才本皇子可与国师说好了,得去她哪里蹭饭,走,蹭饭去。”
小太监一脸的欲哭无泪,这国师明摆着不欢迎自家主子啊,只是这边主子都开口了,小太监只能跟着。
两人一走,立刻就有人将过程禀告给了东宫。
东宫,太子府,此时太子正在书房批阅一部分无关紧要的奏折,听到这段对话,手中毛笔微顿,微微一笑,“本宫这二弟,向来这般不着调,找人送些礼给国师,就说是本宫替二弟赔罪了。”
于是,二皇子前脚才刚到青云宫,那边东宫的礼紧跟着就到了。
作为皇子,眼光向来毒辣,长宁都还没开口去瞧瞧送的什么礼,他倒是先让人给打开了。
“哟,前朝齐白大师的大作墨虾啊,我这大哥可真是够舍得的呀。”赞叹完,夜君澜便与身后的小太监道:“去,开我库房,把我那对富贵白头花鸟瓷给我大哥送去。”
小太监,“是。”
夜君澜说的一脸随意,可长宁却是听得嘴角微抽,论收藏价格,二皇子秒杀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