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非常非常不想去平定并州的匈奴犯边。
尤其是还在等着蔡邕写歌的关键时候,蔡文姬最近都不怎么来抱兔楼了,专门在家里对她爹催更。
天气还冷,并州还是苦寒的地方……
唉——
懒人就是怕事多。
貂蝉在王盖的劝说下,好歹从被窝里爬出来,跟他一起回去见王允再说。
老头因为虎牢关、汜水关大捷,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每天处理朝政都会忙到很晚,天不亮就起来研究改制的策略。
王盖跟貂蝉说,就这个精神头,估计给他们兄妹几个找个后妈,再生几个弟弟妹妹,一点问题都没有。
回到家中,王允正在厅堂等待多时。
平日里这个时间他早就上朝去了,现在自然是在等貂蝉。
一看她出现,王允乐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路小跑过来,中间还差点摔在门槛上。
貂蝉赶忙过去扶住他。
“父亲大人,您慢点。”
“女儿啊!你终于回来了!这阵子你一直在军营里练兵,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没事,为了大汉边疆的安危,女儿吃这点苦没什么!”
貂蝉一脸疲惫的笑笑。
王允看貂蝉这样,不禁心疼道:“女儿,你是大汉的宝贝啊,你看你,都清减了,肯定没好好吃饭吧?”
“只要大汉的百姓能吃上饱饭,女儿饿点算什么?”貂蝉笑笑。
“唉!太懂事了!太懂事了!大汉之光啊!但是女儿啊,天下饿肚子的人这么多,不能再多你一个了,还是过来吃点东西,千万别把身子搞坏了。”
一旁的王盖差点听吐了。
气的他转身就去找四十米的大砍刀,真想劈了这丫头!
你抱兔楼躺着,大白腿枕着,睡觉都要好几个大美女给你焐热被子,吃饭的时候都懒得动嘴,还要别人给你推下巴。
真亏你有脸说自己累啊!
这女人真是人前一面背后一面啊!
王允忙令下人给貂蝉端来清粥和小菜,父女俩一起坐着吃饭。
正好这几天山珍海味的吃腻了,吃点清粥小菜,正好解解腻。
看貂蝉那小口小口,斯斯文文的样子,王允真是越看越心疼啊。
看我这女儿,累得吃饭都没什么胃口了。
殊不知是早上起来刚吃了六只大烧鸡,正有点堵得慌——王盖亲眼所见。
王允一抬头,看王盖还站在一旁,顿时皱起眉头。
“你还站在这里作甚,不用去当值吗?”
“呃,爹,我一大早就去找妹妹,还没吃饭呢……”
本来在抱兔楼貂蝉也说他要不要吃点东西,不过看那么多美女伺候自己义妹,王盖看都看饱了,哪来的胃口?
现在是肚子饿了。
“混账东西!”王允气的一拍桌子,“吃吃吃就知道吃!天下就你一个肚子饿吗?那么多黎民百姓还在受苦!你怎么吃得下饭!”
喂!老头!刚才你跟着丫头可不是这么说的!
王盖当然不敢当面说出来,气鼓鼓的摔门而去,只留下这个臭老头和那个死丫头。
一边吃着饭,王允试探性的,跟貂蝉提起了匈奴入侵的事。
“女儿,这次寇犯并州的匈奴大单于须卜骨都侯,亲自率领一万匈奴武士,短短半个月,就接连攻破五原、马邑、西河等郡,现在兵锋直指晋阳,若并州有失,洛阳危矣啊!”
“既然这么危机,为什么皇甫嵩不出兵讨逆呢?现在军事都是他管吧?”
“女儿,话是这么说,但……”
王允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可貂蝉一看,立刻明白了,她放下筷子,正色道:
“父亲,你一定要女儿出兵,北击匈奴,收付并州,是不是,想以此军功,来给你的改制加上筹码呢?”
“正是如此,女儿,爹爹我,正是想趁此机会,奏请圣上遍收各地州牧、刺史的兵权!彻底改变现在这诸侯割据的局面。”
王允继续道:“你可知就在上月兖州太守刘岱,引军偷袭东郡太守乔瑁,枭其首而收其众,现在袁绍虽然被暂时收押,但各地诸侯依然是不受朝廷管制,长此以往,恐怕大汉江山终将支离破碎。”
王允虽然顽固,而且在朝中也十分强硬,但他到底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与董卓那种专横跋扈,只顾个人擅权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貂蝉当然懂王允。
“既然如此,那女儿就去吧,只不过,此去并州,路途遥远,我需要一个对并州本地非常了解的人跟我一起去。”
王允一听貂蝉肯去,自然是大喜过望。
“这好办!这好办!我这就令人从朝中物色并州出身的武将与你随军!”
“不用了,父亲,其实,女儿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哦?此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