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家带口奔小康
芷晴这一觉睡得极好。吃了些金顺嫂熬得粥。芷晴全副武装到院子里,去看昨天伐回来的木头。
出了屋门,芷晴打了个冷颤,紧了紧身上的的斗篷,与三小们打了招呼。
原本和牛大柱、顾文瑜一起劈柴的他们,听芷晴的声音纷纷跑了过来。
“娘亲,您醒了!吃过饭了吗?”睿哥关切的问。
“吃过了。”芷晴牵着他们的手走到院中,停在那里看顾文瑜、牛大柱劈柴。
“娘亲,大柱叔说你们昨天特别危险,那些掉落的木头差点就砸到了你们。娘亲您是不是被吓坏了?”睿哥问。
芷晴低头见三小都紧张兮兮的看着她,知道这三个孩子又担心了,便蹲下身与他们平视。“没有。娘亲只是在木头突然掉落时,没有心理准备吓了一跳,之后没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么?”聪哥不太相信,盯着芷晴,“娘亲大人也是不能说谎的呦!”
“哪有说谎!我说的是真的!”芷晴轻笑,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娘亲可没有那么胆小吧!”
三小对望一眼互使了个眼色,齐齐微笑,“嗯,娘亲不胆小,一点也不胆小。”娘亲就是胆小也是不胆小,做儿子的要孝顺,不能揭穿娘亲以前看到虫子都会被吓哭的事儿。不过貌似从京城来北地后,娘亲的胆子真的变大了些哦,难道娘亲说的是真的?三小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给否定了。
芷晴也不管他们信不信,自己搬了个圆木坐下,问牛大柱:“牛大哥,咱们拉回来的木头,你们打算今天都劈完呀?”劈好的柴都堆了半人高了,应该也没剩下多少没劈的吧。
牛大柱放下斧头,直起腰,道:“嗯,看样子今天我们都能劈完。东家他力气大劈的快,比我之前预想的时间要快上许多。”
“那就好。早点儿弄完好早点儿让这些柴干燥,到烧火时冒得烟也少。”芷晴特别不喜欢,柴没干透烧火时冒得黑烟。
“嗯。”牛大柱点头,之后他又想起一事儿,转身进了柴房。
不多时牛大柱出来,他手里还拿了一条草绳递给芷晴,“东家您看,这是昨天断掉的绳子,我今天收时发现有些蹊跷。”
“怎么了?”芷晴接过绳子翻看,没什么问题呀,断口也参差不齐,一看就是磨断的。芷晴抬起头,狐疑的看向牛大柱等他说明白。
三小也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牛大柱被看的有点紧张,他轻咳了一声,说道:“我之所以觉得蹊跷,是因为绳子的断口。”
芷晴把目光移向绳子的断口,又转回视线看向他,“怎么回事儿你说吧。我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牛大柱点头,继续道:“东家您也知道,这绳子是我们才编好没多久的,是全新的。在这次上山前,我还检查过都没有问题。您看这断口,照理说它应该是被金顺嫂家的驴车硬刮断的,那样力量会很大。草绳里几股的断口,应当差别更大,长短应该更加参差不齐,编时上的劲应该散开大部分。可您看咱们家的绳子,明显是磨得快断了后,才被大力扯折的。所以我觉得蹊跷。”
芷晴听了牛大柱的话陷入了沉思。这确实有些蹊跷,这是一个新的草绳,不可能以前就有磨损。他们家用它绑木头的时间,只有穿过清江这一段,这么近的路途,就算是磨也不能这么严重。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绳子是在他们没看见的情况下,人为磨损的。那么这次的事儿就是人为的。可是,是什么时候被人给动了手脚呢。应该是村长看车的时候,只是她怎么做的呢?难道村长也参与了?不应该呀,这种事很容易让人受伤,简直是无差别的,村长肯定不会这样做。只能是她瞒过了村长眼睛偷偷做的。可是又没有证据,说出来也没什么用,村民们信不信还两说,只有人赃并获才行。
想到这里,芷晴抬起头,“这件事就先别说了,以后我们多注意些吧。”
牛大柱也觉得不说为好,听芷晴也这么吩咐也没有异议。便转身和顾文瑜一起劈柴去了。
“娘亲是顾四德媳妇干的吧?”聪哥愤怒的问。
智哥也说:“我觉得只能是她,咱们家到搬到这里后,除了她家在没得罪过别人了。”
睿哥也点头认同。
看着三张义愤填膺的小脸,芷晴觉得可爱,捧着他们的脸,一人亲了一口,“娘亲,也认为是她干的,可是没有证据,我们多说无益呀。还有你们也不用多想,以后娘亲会注意的。”
三小也知道芷晴说的对,三人对视眨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休息了两日,又到了去大兴山伐木的日子。这回芷晴几人都比较谨慎,一直比较关注顾四德媳妇,可等到回程了,她都没有所行动。
接下来的几次伐木也都是如此,芷晴甚至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想的太多了。直到最后一次伐木,芷晴才发现了端倪。
因为是今年最后一次伐木,大家往山里走的都比较远。可能是顾四德媳妇几次都没行动,芷晴和大柱嫂都比较松懈,没有一直盯着她。直到同村的一位妇人,无意的说了一句,四德子媳妇大解可真慢,都快半个时辰了不是在哪迷路了吧?芷晴这才发现顾四德媳妇没在,她匆匆和大柱嫂交代了句,便趁着大家不注意,往村长看车的地方赶。
远远地,芷晴在山上便看见自家驴车旁趴了个人。距离有点远,她看不太清楚,就翻出了小空间里的望眼镜。
就见顾四德媳妇趴在地上,左右手个拿了一块石头,在那里费力的磨芷晴家的草绳。芷晴原想冲过去抓住她,可四周看了看发现村长竟然没在。芷晴有用望眼镜仔细的找了一圈,才在很远的一个小冰窟窿前看见了他。原来村长闲着无事在那里钓鱼。
芷晴想弄出点声音引村长过来,再抓住顾四德媳妇不让她跑了。然而还没等芷晴实施计划,顾四德媳妇已经猫着腰往山上来了,还正巧是芷晴的方向。芷晴没办法只好先进入小空间等顾四德媳妇过去再出来。
直到顾四德媳妇的身影消失在林子里,芷晴才出了小空间。她学着顾四德媳妇的样子,猫腰来到自家的驴车前,发现绳子被顾四德媳妇磨得快要断了,只剩下一小部分还连着。
之前虽然知道顾四德媳妇在做什么,可亲眼看到了快断绳子,让芷晴这个生气。这么沉的木头掉下来,要是砸伤人非死即残。这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这么做呀!顾四德媳妇怎么能这么坏呢,这简直就是谋杀、是故意伤害!
芷晴被气得直抖,一抬头看见了顾四德家车上的绳子。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两条绳子对换了,打算让她也尝尝自己酿的苦果,之后芷晴便偷偷回了山。
等到了山上,芷晴干了好一会儿活。气消了的时候,才想起来不能这么做!往回走的可不是只有顾四德媳妇一家,全村这么多户差不多都挨着走,这木头要是掉下来,别的人也会容易受到牵连。这样太危险了,让无辜的人受伤那可不行。芷晴又和大柱嫂交代了一声,匆忙下了山。
此时,山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伐完木的村民,芷晴在其中绕了一圈,也没有看见顾四德家的驴车。芷晴原想向村民打听一下,却不经意间听见村长与顾德华说,“四德子媳妇说家里有事,硬是吵闹着要走,我便同意让他们先回去了。”
听见村长的话,芷晴愣了愣,随即明白了顾四德媳妇的心思,嘲讽的笑了笑。便又上山找顾文瑜他们去了。
按照芷晴的推测,在回程的路上果然遇见了满身是血、惨叫着的顾四德媳妇和只有一些擦伤的顾四德。
见顾家村一行人过来,顾四德跑上前拉住村长,哭着道:“老叔,绑木头的绳子断了,木头都掉下来了,正好砸在虎子娘的腿上,骨头都露出来了,流了好多的血,您快救救她吧,虎子他们不能没有娘啊。”说完更是涕泪齐下痛哭不止。
村长此时也顾不上安慰他了,几步走到近前,查看了一下。见顾四德媳妇还能喊疼,便松了口气,忙让顾德华和几个村民抬上她,去附近的镇子里找大夫医治。又让大家帮忙收拾收拾,芷晴趁这个机会收走了那条断裂的绳子,又从小空间里拿出了一条,芷晴带着备用的草绳。在一切收拾好后,村长便带着村民继续往顾家村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