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此行已经一月有余,你可有想我
念期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神色凝重,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苏起时,低声道,“王爷,这是从一名士兵手中劫持的。”
“王爷,你快看看。”
苏起时顺手把荷包放在案桌上,小心的将信封拆开,信件上的内容跃入眼中。
‘除夕夜,攻之。’
短短五个字所透露出的内容足以让人后背发凉。
苏起时眸光一沉,另取一张宣纸在上面提笔写到。
“你派暗盟的人,将这两封信全部送到沈忘手中,速度要快,切记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念期,“明白!”
苏起时抬指在太阳穴处轻轻按压。
叶瑶儿掀开帐帘,来到案桌前,温声道,“殿下是头疼吗?奴家对缓解的头疼所按压的穴位略知一二。”
苏起时迟疑一瞬,“那就多谢瑶儿了。”
瑶儿。
叶瑶儿在心底重复苏起时口中所唤她的称谓。
她的素手扶上苏起时的太阳穴带着些许的凉意。
目光在触及到桌上的荷包时,停滞了几秒,随后装作不经意问道,“殿下的荷包很好看,绣技精湛,上面所秀的桃树栩栩如生。”
苏起时,“随便买的,觉得好看便带在了身上。”
叶瑶儿暗中松了口气,“王爷很喜欢荷包?”
苏起时眉梢微挑,从容道,“也不是很喜欢,恰巧这个最合眼。”
叶瑶儿眼底晦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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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去,二月来,时间快的令人抓不住。
京都,宣政殿内,一个人的出现令在场的一众大臣都摆正了身姿,生怕一步小心波及在自己。
古昭历经两朝,手握重兵,所立的军功数不胜数,自从戈月一战便暂退朝堂,不知今日为何又突然出现在这大殿之上?
苏昇端坐在这龙椅之上,尽管已经做了二十来年的皇帝,可再古昭的注视下也是如坐针毡。
“古爱卿,今日怎么此朝会了呢?”
“许久未见,朕甚是想念啊。”
古昭也不打算与苏昇叙旧,向外一步,来到大殿中央,拱手道,“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苏昇眼底一沉,心中满是不愿。
这个古昭一来上朝就是有事。
“古爱卿,所奏何事?”
古昭,“微臣昨晚接到了,边疆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的密信。”
“打开一看事关重大,故老臣便今日定要当面呈交给皇上。”
苏昇大手一挥,示意身边的王德海下去,“哦?竟有此事。”
“王德海快将古爱卿手上的信纸呈上来。”
古昭面无表情,制止道,“不必了皇上,就由微臣亲自读出来吧。”
闻言,苏昇的脸顿时黑了。
古昭之意,在场的人无一不懂。
苏昇感觉到自己的皇权被赤裸裸的挑衅了,可却无可奈何,只能闷声强咽下这口气。
“那好,古爱卿你就念出来吧。”
古昭提高声亮,音色宽广而又厚重,将信中的内容如实念出。
‘儿臣,幸不辱命安全抵达边疆,可再抵达边疆之后的日子里,忽然发觉边疆并不太平,戍边大将军杨城投敌,父皇所派去的武官惨死,如此重大的事,一星军副将孙不二拒不上报。
儿臣心生疑虑,故暗中调查他,果然发现他与戈月国有密切的联系,儿臣猜测戍边大将军并不是投敌而是早已死在孙不二的手中,后又劫持孙不二派人欲要送往戈月的密信。’
‘信中所言,预计在除夕夜那日孙不二便要里应外合攻入随州,儿臣自知随州城破,便会连着丢掉五座城池,儿臣怕一星军早被渗透,便写信送往京都,请求父皇派兵支援。’
在场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似是还没从信中的内容反映过来。
苏止眸光幽深,陷入沉思。
苏昇顾不上其他了,今日他的皇权已经被人挑衅两次,戈月的人太过于放肆!
他在龙椅上大力一拍,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顿时四分五裂,指上隐约渗出鲜血。
“短短一年里,戈月一直骚扰我朝边境,如今更是威胁我朝国土安全,此次若不扬我朝国威,这戈月始终不把我朝放在眼里。”
“古爱卿觉得在这朝中谁最适合率兵前往边疆?”
古昭直言不讳,“并无一人。”
苏昇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喘着粗气道,“古爱卿是说我朝这么多的武官无一人可用?!”
古昭,“也不是,是在微臣心中没有一人合适,人选之事还请皇上决定,老臣今日前来只是想把此事同皇上说明。”
“老臣年纪大了,有些事也有些许的力不从心了,老臣定当全力支持皇上的决定。”
苏昇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朕倒是觉得从然这个孩子最为合适。”
“她是古爱卿的女儿,想来虎父无犬女,从然率兵前去最为合适。”
苏止微曲身子拱手道,“可是父皇,古世女身上并无一官半职怎可率军?”
苏昇,“皇儿多虑了,朕自会安排的妥当。”
苏止虽有不满,也只能压在心里,“儿臣明白。”
苏昇还是放不下苏起时,宁愿给对皇位有威胁的古家人抬官位,也不愿派一个对苏起时安全的人去助她脱险。
苏昇,“古爱卿可有异议?”
古昭眸光深邃,面色平静,“老臣并无异议。”
苏昇笑道,“好!朕这就起旨,命古从然暂任豹军校尉带领豹军前往边疆一举击垮戈月!明日启程。”
闻言,苏止眸光闪烁,一颗种子在心底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