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面上。掌管皇家秘谍司的便是郑有德,这一个大太监也是宏治帝的心腹。
对比起马宝这一位贴身大太监,郑有德更像是天子的手脚。总会替天子办一些外朝上的事情。
至于暗卫?那是马宝这一位太监总管在秘密监查着。
马宝是监查,却不是掌管的暗卫头领。至于暗卫头领,那是一位隐身于帝王幕后的人。
唯帝王知,不为外人知。
燕京城,高府。
前院书房里,高家主跟儿子高晨在商量事情。
或者说高家主在讲,高晨在听着。
“你二叔登门,他吐露了一些事情。此回御前为登闻鼓响一事雷霆大怒。偏生你二叔牵连在此事之中。”高家主的眉间有愁色。
这里被高家主称一声高晨二叔的,那不是亲二叔。而是从二叔。
一笔写不出两个高字,高家主与高二叔都是一个祖父传下来的血脉。想撇清楚干系,难。
“父亲打算如何办?”高晨问道。
“为父左右为难。”高家主说出自己的心事。
真左右为难。这事情太大,高家主担忧兜不住。
偏生高二叔是高氏一族的族老,高二叔掌着太多高氏一族的黑料。这等人一旦开口,那是要惹祸的。给高氏一族惹祸。
“父亲,您在担忧什么?”高晨问道。他瞧出来,父亲不是特别想庇护二叔。又为之奈何的态度。
“你二叔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高家主讲道。
高晨轻轻颔首,他表示懂了。
“那就让二叔闭嘴。”高晨低头,声音带着一份冷漠的味道。
“不成。”高家主说道。
“这事情未必就你二叔一人掺合在里面。”高家主讲道。
“父亲怀疑,还有族老在里面惹了大麻烦。”高晨吐露自己的揣测。
“对,为父就是这等担忧。一旦灭口,没灭干净,大祸事矣。”高家主的目光幽深,他讲道:“对于一些腌臜事,为父从不沾手,就怕污了高氏一族的清誉。可事情总要有人干。你二叔揽总,下面还掺合哪一些人,为父不知道。你二叔却是一定有一本帐在。”
“父亲是想查出来二叔的秘帐。”高晨讲道。
“对,先稳住你二叔。”高家主肯定的说道:“为着家族前程,为父便是下不了狠手,也只能让你二叔清醒一些,人嘛,要懂得识情知趣。”
高晨听着父亲这一番话,他轻轻颔首点头。
高氏一族的主支当然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旁支揽了罪,揽了祸事。交待出去?那不可能。那一样会污了高氏一族的清誉。
可若是事情是旁人干的,高二叔等人只是被蒙蔽,那又是另一种说法。
或者说高二叔等人不在了,人没了,债也就消了。人死后,还不是活人一张嘴来凭说。
只是高二叔等人目前的做法嘛,还是在蹦跶,显然他们不想去死。
甭管为家族前程,还是为儿女前程。在生死面前,这等大恐怖之下,人之贪生。
但凡有活路,就没谁想死。特别是高二叔这等享过富贵,享过荣华之辈。他们惜命的很,他们还想活得长长久久,还想着一辈子一直做了人上人。
燕京城,皇宫,宫廷内苑,丹若宫。
万蓁蓁在跟天子弈棋。“啪”的一个棋子落下。
“唉呀,我又输了。”万蓁蓁感慨一回。
“陛下,您赢了太多回,可不可以让我也赢一回。就让我过一过赢家的瘾嘛。”万蓁蓁央求道。
二人各自收棋子回棋盅里。这会儿的李子彻心情不错。做赢家,特别是弈棋的另一方真努力的在想赢了他。
这等凭了真功夫赢下来的局,那才让人高兴。
弈棋不出真功夫,假功夫的做法,那等弈棋让李子彻不喜的。
“不成。”李子彻坦荡回道。
“前日让你二子,你已赢过一回。再让你赢,还是作弊。这不成了。”李子彻摆摆手,对于他让一让,万蓁蓁就真敢赢了天子。
李子彻能怎么想?他当然还是觉得做赢家更开心。特别是瞧着万蓁蓁鼓一鼓腮帮子,那等做派,李子彻瞧一番后,他心情会更舒坦。
“不让就不让。总有一日,我凭自己的能耐也能赢了陛下。”万蓁蓁豪言壮语。
“成啊,那朕就等着。”李子彻笑道。
弈棋一番。二人收好棋子。这会儿不再继续。
万蓁蓁摆烂,她不想继续下了。主要是一直当输家,这真是不开心的事情。
瞧着万蓁蓁不想下棋,李子彻允了。虽然他当赢家,他干的挺开心。可总要考虑一二输家的心情嘛,谁让输家挺不高兴呢。
夏日,殿内有冰鉴,凉意袭袭,甚是清爽。
万蓁蓁就传了冰碗,她跟天子一起尝尝,去一去暑意。
尝过冰碗,确实是更凉爽后。万蓁蓁领着天子去书斋。
二人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