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月一进到房间里就把大门给关上,她把花扔在地上,一脸严肃地对春芙说道:“春芙姐姐,你知道王府最大的人是谁吗?”
春芙笑了一声道:“你都说是王府了,当然最大的就是王爷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怎么好好的,还把门给关上了?”说着春芙就要过去开门。
悠月堵在门前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你说王爷吗?这会子应该是在前厅用餐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春芙姐姐,你带我去找王爷吧。现在姑姑很危险。”
春芙瞳孔收缩,她想把门打开,被玉琉璃扔到门上的苏羡月听到里面的动静大声地说道:“不准出来,听到没有。”
“姑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苏羡月擦掉嘴角的血渍,用平稳的声音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照顾好悠月。”
玉琉璃拳脚功夫根本不是苏羡月的对手,苏羡月一个抬腿便将她踹翻在地,她缓了好长时间才从剧痛中恢复过来。玉琉璃抽出玉笛,恶狠狠地开口道:“苏羡月,是你逼我的。”
苏羡月想要上前去将琉璃的笛子给夺下,可还是晚了一步,笛声传来,苏羡月只觉得头昏脑胀的。连路都看不清,捂着头蹲了下去。
玉琉璃的笛声并没有停下来,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想要将苏羡月脑海中关于景修寒的记忆全都给清除掉。
苏羡月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得好像有很多根针在扎自己一样。
玉琉璃步步紧逼,就在苏羡月快要退无可退的时候我,景修寒忽然出现在了门口,他的身影在眼前闪过,玉琉璃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笛子已经断成了两节。
景修寒抱起地上已经昏迷了的苏羡月,冷酷到极点的声音开口对身后的夜楠说道:“把她给本王扔出去,本王不想再看到她,哪怕一眼。”
“是,王爷。”
景修寒将苏抱回屋子,根本就不理会在背后哭天抢地的玉琉璃。面对实力远在她之上,步步紧逼的夜楠。玉琉璃只能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夜大哥,你放过我吧。不要把我扔出王府。”
夜楠的脸色也少见地冷了下来:“玉姑娘,你不该对苏小姐动手。”说完夜楠直接扛起玉琉璃,往大门口方向走去。
玉琉璃被他点了穴,趴在他背上,泪水简直像是涌泉一样不停地从眼睛里面冒出来。
夜楠倒是真如景修寒所言,是把这玉琉璃给扔出门口的。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可是慕容家的人!”玉琉璃从地上站起来还想往里面冲。夜楠在她冲进来之前,直接让家丁把大门给关了。
玉琉璃此刻在外面不停地拍门,夜楠对旁边站着的家丁道:“不准这个女人再踏入王府一步,都听到了吗?”
“是。”
大夫很快就被人给请来了。给苏羡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一方面是对这个传说中早已失传的祝由术知之甚少,一方面也是因为苏羡月被攻击的时间不长,所以身体并没有多大的损害。
只是现在景修寒这副架势在他面前监工,大夫心里也有点发怵。
良久大夫方才出来说道:“王爷您放心,苏小姐只是因为忽然之间受了刺激,身体无法适应所以昏睡了而已。不必开药治疗,睡一觉便会恢复的。”
景修寒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一点,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此时才放松下来。
苏羡月醒转,听到了大夫和景修寒的对话,这次又是景修寒救了她,苏羡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只得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夜楠进来报告说:“王爷,那位玉姑娘已经被属下赶出府,她带来的下人也放了他们出去。”
景修寒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没有从苏羡月的脸上离开过。
苏羡月被他看得不自在,索性也不装昏迷了。睁开眼睛与景修寒对视。
景修寒刚才还充满了担心的目光,此刻已经全部都被随之而来的淡漠取代。苏羡月在心里吐槽道:“变脸倒是变得挺快,行吧。随便你怎么变,既然你这么想我走。那我也演一场戏。”
想到这,苏羡月歪着头眼眸清澈:“你是景哥哥吗?景哥哥怎么在我房间里面呢?月儿要找羡月哥哥。”
看着面前如此熟悉的苏羡月,景修寒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苏羡月你怎么了?”
苏羡月笑道:“景哥哥,月儿很好啊。景哥哥,我哥哥呢?他怎么还不来接我?”
说着苏羡月走下朝门口走去。景修寒也跟着她站了起来,挺拔的身躯身形一晃,夜楠立刻上去接住了他。
夜楠还以为是景修寒一时接受不了苏羡月又变得痴痴傻傻,所以出言安慰道:“王爷,不必担心,苏小姐会恢复过来的。”
景修寒望着苏羡月的眼中多了几分苍凉,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挡掉了夜楠的手。
春芙带着悠月一直在门外等着,看到苏羡月出来,她连忙迎了上来。
苏羡月见到春芙,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她跑到春芙面前执起她的手道:“春芙,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春芙感觉出了苏羡月的不对劲,但却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因为之前就已经习以为常,她只当苏羡月如今是犯病了。
春芙亲昵地握着苏羡月的手道:“好,姑娘你随奴婢回房休息,奴婢现在就去给您拿吃的上来。”
“姑姑你怎么了?”悠月拉着苏羡月的下摆。
苏羡月眼前一亮,她蹲下身上下打量了悠月一番,抬起头问春芙道:“春芙,她是谁呀?”
悠月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春芙连忙安慰道:“悠月不哭,你姑姑她现在生病了,等病好了,她就回恢复原样的。”
“春芙,你在说什么呀?”
春芙望着苏羡月的模样,也忍不住抹着眼泪。
苏羡月站起身对身后神色哀伤的景修寒说道:“谢谢你照顾我,不过我要走了。在家。”
景修寒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之中,眼神中尽是眷恋,只听见他半晌说出再见二字。苏羡月却觉得他不像是在对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