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整夜,窗户的玻璃上还沾着湿润的雨水,清晨的阳光很柔和,透过玻璃窗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抗拒。
她缓缓的睁开惺忪双眼,眼皮微肿,甚至有些干涩,突然间觉得嗓子也很干燥,沙哑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原本趴在床边睡着的苏瑾翕揉了揉眼睛,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小念,你醒了?我去给你倒杯水。”男人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转身去端起那碗提前煮好的姜茶。
“昨天晚上你淋了好久的雨,还是先喝点姜茶热热身子吧,秋天的天气那么寒冷,你还穿那么单薄,都那么大了还学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辛子念微微一愣,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头一颤,“苏瑾翕?”都已经那么久没见面了,他是怎么会找得到自己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很谢谢他的招待。
女人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啊,不过不用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忙,你自己喝吧。”话音刚落,她便迫不及待想要跑下床去穿好鞋子。
一醒来就这么着急着要见顾拾黧吗?还是说这么多年来她早就心有所属了?
苏瑾翕轻轻的抿了抿嘴,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柔柔的光,“你先把这碗姜汤喝完,喝完之后我再让人送你过去。”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雨谢樱花,凋落的不只是眼泪。花瓣纷纷繁繁,默默地随风飘散,淹没的也不仅是迷茫的眼睛,还有被淋得湿淋淋的心情。
微风一吹,花瓣落了下来,犹如一只粉色的蝴蝶般一边在翩翩起舞,一边在唱着美妙又悦耳的歌声。
细细的榕树须轻轻垂下,伴随着阵阵轻柔的晨风随风飘扬,一张白色的字条静静地落在地上,凄惨地躺在草坪上,字条的背面用毛笔写着几个黑色大字:和顾拾黧相爱相随。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
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随便收拾了一下自己,辛子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呆呆的站在顾氏集团楼下,纠结了几秒后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迈向大门,不过一到大门口便被保安拦了下来。
只见她一脸茫然地看着门口的保安大叔:“不好意思,我来找一下顾拾黧。”她的两只眼睛像两股泉水,清澈见底。
“顾总交代过了,您不能进公司。”保安冷冷的说道,虽然心里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小姑娘,但是上司交代的任务也不能违抗啊。
这样吗?看来他是真的铁了心的要把我丢掉,但我还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上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毛衣,没有穿外套,秋风凛冽,打在身上还真是有些冰冷刺骨,像是故意为难她似的。
既然公司不让进,那顾家的别墅总不会这么绝情吧?
想到这里,辛子念匆匆忙忙地迈开步子一路狂奔,额头上冒着热汗,脸颊有些泛红,依旧是那条熟悉的小路,此时显得十分凄清,尽管现在是白天。
阳光从云缝里照射下来像无数条巨龙喷吐着金色的瀑布。
火辣辣的太阳照着头顶,感觉下一秒好像就快要休克,但是心中有信念在支撑着她,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始终无怨无悔,除非顾拾黧站在她面前,亲口承认自己变心了。
女人满头大汗地站在别墅门口,气喘吁吁地按着密码锁,不料却显示密码错误,虽然是系统播报,但这就好像是冬日里的一盘冷水毫不留情地浇灌在她的身上,让她难以言表。
“看来他是这么绝情的么?就连密码锁都换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微肿的眼皮里嵌着两只枯涩的瞳子,像雨夜的街灯闪着凄清冷落的光。
门前的梧桐树挺直了腰板儿,枯黄的树叶随风凋零,门前已落下一大片枯黄的叶子,点点滴滴日积月累形成一道金黄的“山坡”,银杏树的树叶伴随着秋风的打压,发出簌簌的响声。
她那张干燥的嘴唇此刻显得苍白无力,没有一丝血色,看着眼前这扇熟悉的密码门,心里有些难以理解,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丢弃了。
“顾拾黧,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好不好?”辛子念轻轻抿了抿嘴,纤细白皙的手腕上还戴着在日本时的铃铛手环,关于他的一切,她都难以放下。
“顾拾黧你出来好不好,我想见你!”女人失魂落魄地蜷缩在门前,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往下流,一头柔顺的秀发此刻凌乱不堪,像极了古时候的叫花子,现代的流浪汉。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得不到回应,她失落地回眸看了一眼,虽然知道没人会过来给她开门,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可能他什么时候就突然想通了呢?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看到的就是那大而圆的滑翔机场。
辛子念心灰意冷地登上飞机,如果真的就这样结束了的话,心里实在是很不甘心,但是事已至此,即使不能和他继续在一起,那就去感受和他一起去过的地方。
秋天的东京还会有樱花满树吗?寿司店里的大叔还是那样和蔼吗?也不知道木架子上有没有补上商品,秋天歌舞伎还会表演吗?
银杏叶渐渐枯委,一片片黄叶,在北风中簌簌飘落。
银杏树成了一把撑开的金色大伞,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火辣辣的阳光被毫不留情地挡住。
别墅里宋诗辞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是不是偷偷看一眼身前这个心不在焉的男人,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是迷人。
“看着辛子念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我想你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女人淡淡的开口说道,她的睫毛长长的,低垂下来,会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
“我希望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当然如果你真的十分心软的话也没事,我可以为了你做一回坏人,虽然这听上去很像是在威胁你,不过对我而言,这些也没多重要了。”
她微微一笑,她扬起长长的睫毛,眼珠像浸在水雾里的黑葡萄。
顾拾黧迟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她:“每次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心里都感觉好像被什么深深刺痛了一下,最难过的不是不曾遇见,而是遇见了,也得到了,又匆忙的失去,然后在心底留了一道疤,它让你什么时候疼,就什么时候疼,你连反抗的权力都没有。”
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她是我跑到气喘也没赶上的班车,嘴馋很久却没尝到的小吃,突然惊醒后没做完的美梦,期待已久却没看完的电影,总归是遗憾的事。”
男人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入美好的弧形。这目光如淡淡青烟一样朦胧。
一阵微风吹来,枫叶像一个个小铃铛发出清脆的铃声,天女散花似的落到地上。
苏瑾翕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静静地听着这无聊的风声,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想着心里朝朝暮暮的人,但是当自己真正接触的时候却只能束手无策。
江宴无奈地撇了撇嘴,在他对面坐下,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样,心里实在是有些不是滋味,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嘛?至于这样吗?
“你说你现在这样跟丢了魂似的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昨天晚上看到你对那个女人那么上心,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啊?是男女朋友吗?”男生长长的睫毛像黑色的小刷子,轻轻扇动着。
听着这个人说话就好像是耳边风一般,每次都只有嫌弃,苏瑾翕略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不过以前她救过我,总而言之现在的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他的声音声音低沉浑厚,富有磁性。
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还对她那么上心?
江宴轻轻抿了抿嘴,黑莓子似的眼睛里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亮晶晶的光彩。“那既然这样的话,我看她这个人确实是挺不错的,是我喜欢的类型,你们现在既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没有暧昧不清,那我就冲了。”
男人嬉皮笑脸地说着,这黑眼珠定神时如一泓清水,顾盼时像星星流动。
“虽然我们现在既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也没有暧昧不清,但是我喜欢她。”他的眼神是那样冷淡如向两只深不可测的古潭石子投进去,连波纹都不起。
“我就说嘛,早就看你不对劲了,就知道你是喜欢人家,不过既然你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表白啊?”江宴一脸吃瓜的表情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着。
苏瑾翕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你不要总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她有名字的,她叫辛子念。”他说话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