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疯美反派为我入魔了

死遁后疯美反派为我入魔了

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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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烧好了水,越昭昭端着水盆立在门外,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走进去,轻声唤了一声凝玉。

她怕对方还在生气。

果然,半晌,凝玉才勉强道:“干嘛?”

语气中全是不情愿,压根不想搭理她。

“泡泡脚吧,也好睡些。”越昭昭道。

虽说修道之人有避尘珠,身上倒不至于不干净,但越昭昭总觉得就是再厉害的清洁法术,也取代不了洗澡给人的治愈感,前些天她们是没办法,这有了条件,还不利用上,委实有些暴殄天物的意思。

只是凝玉身上有伤,只能泡脚。

半晌,凝玉才“嗯”了一声。

越昭昭偷偷松了口气——还好,只要还肯和她交流,那就还有救,她其实并不想和凝玉搞僵,在这迷知山中,只有两人作伴,要是再落个老死不相往来,实在是叫人无所适从。

她把盆放到踏脚上,掀开帘子,扶着凝玉挪到床边,将她的脚托进水里泡着。

“烫吗?”

“还好。”

盆里的水位高,已经淹过了脚面,越昭昭蹲在原地,出神地盯着那双浸泡在清水里小巧白嫩的玉足,不由得想,美人就是美人,就连平时不示人的地方也漂亮得很。

她正看得兴起,忽见那双小脚/交错着蹬了两下,溅出一地的水来,越昭昭躲闪不及,脸上也被溅了几滴,她连忙站起身,看向凝玉道:“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凝玉半阖着眼,双手撑在腰后,有恃无恐道:“你又在做什么,色眯眯的看着别人的脚。”

“我……”越昭昭竟是忘了,这个时代的脚还算是个隐私部位,她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确实有些不妥。

“无耻。”凝玉嘴里骂着,面上却没半点鄙夷的意思,她轻轻晃着小腿,任由水滴四处扑溅,似乎是觉得好玩,直把半盆水耍得只剩下底,将将没住脚面才止。

见没意思了,她才懒懒道:“不洗了。”

越昭昭立刻从袖中抽出一条布巾,蹲下去将她的脚擦干了,并住送回床上去,她其实早就想这么做一次了,感觉有点像英国的老管家似的,专业且迅速。

要是再穿套燕尾服,嘿,那叫一个地道。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噙着笑就要去倒水。

“你笑什么,怪恶心的。”凝玉坐在床上之后,刚好比她的脸低一点,看她捧着水盆一脸淫/笑,不由奇道:“难道你要偷我的洗脚水……去喝?”

越昭昭:“……”

她低头去看,就见凝玉一脸得逞,显然因为恶心到了自己而志得意满。

因为有刚才惹她生气的事在先,越昭昭也自觉理亏不能发作,当然,她也不敢,只能安慰自己道,这下两人扯平了。

凝玉见她没反应,甚觉无趣,又滚进床里面到处嗅嗅去了。

但过了一阵她就想起一件事情来。

今晚越昭昭睡哪儿?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床上了。

之前在野外,她们虽然也曾靠在一起休息过,但那毕竟是和衣而眠,况且每次她睡前,越昭昭都醒着,她醒了越昭昭还是醒着,让她不禁怀疑越昭昭根本就没睡。

如今安全了,越昭昭总不能不睡了吧?

睡觉,就得脱衣服。

脱衣服,然后怎么呢?

凝玉感觉自己的双手出了汗,连忙在床单上擦了擦,也不知怎么,她的心跳得厉害,虽虚活了几百年,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闭关修炼中度过,也没和什么人同床共枕过。

奇怪,昨天她们都睡在大石上,就没这种感觉,总觉得,就快要发生什么了似的。

凝玉盯着头顶的纱帐,心中慢慢有个猜测:大概是因为这张床太舒服了,又很封闭,才让她紧张起来。

是的,睡得舒服,就会让人放松警惕,封闭的环境里,如果遭遇危险就会很难躲避,她手心出汗,心跳加快,都是因为不适应这张床,这是身体的本能让她警惕即将发生的危险!

凝玉按住自己的心脏,慢慢吐息,然后反复告诉自己,越昭昭是没有危险的,因为太弱了,就算是自己睡着了,对方也很难偷袭得手。

这个办法虽然收效甚微,但凝玉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只能不停默念“没关系,没关系”。

正念着,纱帘突然被人从外拉开了。

刷的一声,差点没把凝玉吓死,她瞪着眼睛看向床边的越昭昭,警惕道:“干嘛?”

越昭昭没想到都这么久了,凝玉还是对自己如此防备,也不知道自己这种修为水平,究竟有什么被防备的资格。

而且,有点伤心。

“不干嘛,该睡觉了。”

“哦。”凝玉往床里面挪了挪。

越昭昭带着满身馨香的湿意爬了上来,将手里的烛台留在床头的小柜上,被子一掀,凝玉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凉,她蜷起身子,余光偷偷盯着越昭昭的侧脸看。

对方应该是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宽松的里衣,半靠在小柜上,头发还半湿着,松松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耳侧有两缕长发,似乎是挽不进去,只柔柔地搭在双肩前。

烛光下,她像被画在古宣纸上的美人。

然后美人动了,是那张饱满丰润的唇。

“我不知道自己睡相怎么样,要是晚上有什么不合适的,你直接把我推下床就好。”越昭昭道。

她自己的睡相倒不差,但原主有没有磨牙打呼的毛病她可不知道,万一真半夜里拳打脚踢起来,凝玉非气得杀了她不可。

所以得打好预防针,宁愿自己苦点,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赔了命。

谁知凝玉却顾左右而言他,只道:“你在哪洗的澡?”

越昭昭不知她怎么问这个,道:“厨房。”

“什么?”凝玉声音顿时沉了下去。“那厨房连门都没有。”

越昭昭也知道厨房没门,但一来她不能进屋里来洗,刚才就盯了一会脚,凝玉就骂她无耻了,要是敢在对方面前宽衣解带,还不知是个什么罪名。

二来,这迷知山里活人也就她们两个,天气也热不怕着凉,她就是在野外洗也没事,反正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没事,反正也没其他人。”越昭昭道。

“那我呢?”凝玉凉凉道。“我在哪洗?”

“……等你能洗澡了,肯定是在屋里洗啊。”越昭昭不解道。

她俩只要分开地方洗就行了,她已经占了厨房,意味着屋里就让给凝玉了,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问的?

“不成。”凝玉道。“我也要在厨房。”

越昭昭:“……”

不是,在厨房洗澡是有什么好处吗?

“你不阻止我吗?”凝玉道。

越昭昭越来越糊涂了,要在厨房洗的是她,现在又问她要不要阻止,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阻止还是不阻止?

不是,关键她阻止有用吗?

凝玉这人任性得很,又不按常理出牌,一言不合就开始动刀闹脾气,越昭昭早就领教过,这时候感觉到侧面射过来的灼灼目光,她只觉冷汗直冒,就像被老师抽中了回答问题,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似的。

“算了,你根本不在乎。”凝玉等她半天,见她不回答,就知她压根不在乎自己在哪洗,有没有可能被别人看到,难为自己担心她,还诱导她换位思考,谁知竟是对牛弹琴。

她一晚上被连气两次,这会儿都懒得掰扯了,只直接翻过身,把被子全都卷了去。

“我冷……”背后传来越昭昭可怜巴巴的控诉。

凝玉动都不动。

哼,最好是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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