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霍的疯子

那个姓霍的疯子

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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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最终都会走向同样的发展,他学得很快,学坏得也很快,但叶嘉宁不许他再乱碰,于是在她允许的范围内,他把每个地方没吻遍。

叶嘉宁白皙的肤色被灯照得无所遁形,她拽着衣服,让霍沉先关灯,他从她身前抬起眼睑,一双黑漆漆的眼已然泛起潮气,反问她: ”为什么。”

这让叶嘉宁怎么回答,因为她不好意思。

她视线从他直勾勾的眼睛挪开,随便找借口: ”灯光太刺眼了。”霍沉说话时清浅的气息扑在她鼻尖,很简单地替她解决问题:“那你闭眼。”

叶嘉宁自己伸手要去关,被他扣住手腕捞回来,两人在关不关灯的问题上发生严重分歧,对峙一会,叶嘉宁问: ”为什么要开着灯?”

霍沉垂着眼: ”看不见怎么亲你。”

叶嘉宁脸红心又跳,但她没那么好骗,哪里不知道他的目的: “那天没开灯不是也亲了。”“那是我房间。”霍沉振振有词, ”你房间我不熟。”

就这么大一张床还会迷路吗?

她还想理论,唇被人封上,霍沉勾住她温软的舌尖,弄得她呼吸逐渐乱掉,等她快喘不过气的时候退开些许,在唇角浅浅碰了一下,厮磨着她的唇瓣,好声好气地询问: “我想看着你,可以吗?”

叶嘉宁一个“不”字还没发出声,微动的唇瓣便被他含住,深深地吻一会后退开,又问: “可以吗?”

她刚要张口,他故技重施,吻到两人交缠的呼吸都变得炙热,她胸口急促地起伏,第三遍问她:”可以吗?”

说什么对经营公司没兴趣,交给别人打理,玩起这种小手段倒是厉害极了,叶嘉宁这次连嘴都不张了,把脸偏到一侧不搭理。他又不依不饶,捏住她下巴将她转回来。

”说话,叶嘉宁。”

叶嘉宁都无奈了:“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可以说。”霍沉道。“只能说可以是吗。”

他“嗯”了声,理直气壮地。

叶嘉宁偏不说,再度把脸扭开。

霍沉垂眸看她几秒,低下来吻她泛起薄红的温软耳垂: “你自己不拒绝的,我当你同意

了。”

简直不讲道理。

从耳根开始的吻,很快就让叶嘉宁浑身都软下来,看起来坚固的防线其实很薄弱,任人摆弄着暴露在光里。

伊甸园半开未开的门有着难以抵抗的吸引力,霍沉对她身体的兴趣比任何事物都更浓厚,叶嘉宁的夜晚大量地被占据,有时她说了要学习,在书房看书到一半,他在旁边装模作样地看一会杂志,就会走过来将她抱起,最终点无疑是那张床。

这样的亲吻让人迷乱,又把人吊得不上不下,像行走在缺水的沙漠里,已经闻到水源的清甜近在咫尺。

上午的课结束,张露喊叶嘉宁一起去食堂,两人一道从教学楼出来,在楼下看到翘首等待的曲光辉,他穿一身得体的西服,没把车开进来,手里拎着几只纸袋,和其他来学校看望孩子的父亲没什么两样。

他先一步看见叶嘉宁,忙扬起笑脸,那笑容有些讨好的成分,张露正纠结到底是去一餐吃她想吃的咖喱饭,还是就近在三餐,见状话头一停:“是不是找你的?”

叶嘉宁看见他,神色毫无惊喜,淡得像陌生人一样。

曲光辉就怕她把自己当陌生人,忙不迭迎上来: ”嘉宁,下课了?”又和蔼可亲地同张露打招呼, ”你是嘉宁的同学吧,我是她爸爸。”

张露本就觉得他哪里面熟,闻言纳闷又奇怪,她记得叶嘉宁的爸爸已经去世了,要不然家里那么重的担子怎么会要她独自一人扛?这个“爸爸”穿得十分体面,看起来可一点都不像缺钱。

叶嘉宁态度挺冷淡:”你找错地方了,新传不在这栋楼上课。”

“我不是来看嘉枫的,我来看看你。”曲光辉赶忙举起手里的东西, “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回去试试合不合身。还有这些水果……”

嘉枫?熟悉的名字带来线索,电光火时之间,张露蓦地记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了。在曲嘉枫朋友圈跟家人的合照里。

叶嘉宁目光掠过那几只袋子,贵过市价十倍的进口水果,单价以万为单位的奢侈品牌。

是哄曲嘉枫哄惯了,觉得她也热衷名牌衣服和包包?叶嘉宁忽然就明白他和叶茵之间的鸿沟,也许不仅仅是对于婚姻和爱情的理解。

她从小在物质上没有短缺过,家里的条件也足

够让她大手大脚,但叶茵休息的时候偶尔会带她去市场,听一听各种食物的价格,让她知道学校里那些同学攀比的名牌笔,一支足够一个普通家庭一月的温饱;也带她去过农田或码头,认一认她浪费掉的五谷蔬菜鱼羊都是怎样生长起来,所以叶嘉宁从小生活得富足优渥,也识得人间烟火,她什么都不缺,但也不挥霍。

”你觉得我需要这些吗?”叶嘉宁问。

大学三年,他第一次来看她,带来昂贵的衣服和昂贵的水果,可她从来没缺过这些东西,家里没出事的时候自有人给她买,后来叶茵躺在病床上,她为了赚钱疲于奔命,需要的也不是这些奢侈品。

曲光辉献宝的动作一滞,脸色僵硬半晌,提着东西的手放下去: “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出去吃顿饭,爸爸有话想跟你说。”

叶嘉宁看他一会,转头跟张露说:“我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去食堂了。”

巨大的信息量让张露负载过高的CPU已经短路,一脸懵地呆站着,闻言连连摆手: “没事没事,我自己去就行。”

曲光辉打算去取车,问她想吃什么,叶嘉宁道: “就在附近吃吧。”

她在学校外面就近选了一间餐厅,曲光辉特意要了一间包厢,点餐的时候拿着菜单,每道菜都要询问她一遍,想不想吃,这种毫无必要的关照让叶嘉宁没耐心: “我一点还有课,你有话就说,我没有很多时间浪费给你。”

曲光辉赶紧点了几道菜,把菜单交给服务员,等人出去,合上的门让包厢变成一个隐私性极好的空间,曲光辉却又沉默下来,说有话要说,但等到服务员重新打开门来上菜,他也没开口。

菜上齐,叶嘉宁低头吃饭,他从对面用公勺舀了一勺特地点的豌豆炒鸡头米给她: “这是他们家的招牌,你小时候可爱吃豌豆了,尝尝味道怎么样。”

叶嘉宁语调没什么起伏: ”我不爱吃豌豆。”

这话是事实,却如同一根尖锐的刺血淋淋地扎中曲光辉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难言的空落:“你不是最喜欢吃豌豆,怎么又不爱吃了。你小时候一生我的气就在房间门口摆这个,你不记得了吗?”

“那是因为你讨厌豌豆,才用它惩罚你。”叶嘉宁说, “我从来没爱吃过。”

曲光辉怔愣住

,毫无预兆地掉下眼泪,他再也装不下去,一把年纪的人了竟在女儿面前哭起来,用手抹了把眼睛,很快湿意又从发红的眼眶漫出来,他拿着勺子挖了一大勺豌豆吃进去,一边咀嚼一边往嘴里塞,一勺又一勺,像魔怔了,塞到嘴里快填不下,他的嘴唇都在抖,眼泪和豌豆混合成苦涩的味道。

叶嘉宁静默看他一会,放下筷子,脸上淡得没情绪: ”别吃了。”

“是爸爸对不起你……”曲光辉强迫性地往口中塞着豌豆,他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在满腔的悔恨里痛哭流涕, “是爸爸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妈,也对不起你,我这些年都在干什么,把你放在外面受苦受累,你是我的宝贝,你把我的命还重要,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舍得啊!我就是个畜生!”

不是不难过,叶嘉宁鼻腔酸涩,她偏开头,望向那扇正对后院的窗户,一棵叫不上名字的树伸展着繁茂枝叶,绿茸茸地将头探进窗里,旁观一个父亲迟来的伤感和忏悔。

一桌子丰盛的菜没人吃,曲光辉痛哭一场,忏悔一场,好容易才把失控的情绪稳住,叶嘉宁这才将头转回来。

”哭完了吗?我该回去上课了。”

“爸爸还有话跟你说,就一会。”曲光辉抹了把狼狈的脸,想解释自己不是不爱她, ”上次你去家里,我不是不想给你钱,家里的钱都放在你曼姨那,你那天来得匆忙,我没时间准备……”

“你大可不必把所有事都推到她身上,出轨怪她趁你喝醉,对我妈见死不救怪她掌握了你的财政大权。”叶嘉宁说,”你不来看我,难道也怪她捆了你的手脚?”

犀利的讽刺让曲光辉哑口无言,哽咽着道: “你说得对,怪我自己,怪我被猪油蒙了心,到头来害你为了那一点钱……”

他说不出口,一想到因为他一念之差让叶嘉宁走了歧路他就懊恨交加,为了那五十万,区区五十万,那是他从小视若珍宝的女儿,就为了那五十万!

曲光辉狠狠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拉着她的手涕泗横流泣不成声:“之前的事是爸爸错了,是爸爸混蛋!你不是没爹的孩子,只要爸爸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他今天来有原因,叶嘉宁知道,但的确预测不到他会哭成这样。她任由他悔恨地握着她的手,听到这话也生不

出该有的感动,神情反而淡得出奇。

她真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呢?

”曲嘉枫又和你说什么了?”她太敏锐,很容易猜到缘由。

她一提曲光辉又要落泪,他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一闭眼就看到小时候的叶嘉宁被人抓走,她在哭,哭得那么伤心,那么无助,他被漫无边际的悲痛和悔恨淹没,在窒息中醒来,每一天的自责都比前一天更重。

”不提了。”他像小时候哄她一样,放轻了声调和语气, ”以后有爸爸在,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过去是我太糊涂,只顾着跟你妈妈置气,没好好照顾你,在爸爸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爸爸从来没骗你,以后我们家的资产都是要留给你的。”

叶嘉宁忽然短促地嗤笑了一声,挺讽刺的: “这件事曲嘉枫知道吗?”

要是知道,肯定少不了一场大闹,曲光辉哪里敢让她们知道,他怨自己恨自己,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不被悔恨压垮。

”水水,爸爸亏欠你太多了,想弥补你。”

他叫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的小名,说要弥补她的语气那么恳切,眼神满是哀求,叶嘉宁却在想以前,他明知有多危险有多践踏她和叶茵的尊严,却还是瞒着她们把私生女塞进同一所私立学校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觉得亏欠曲嘉枫,想弥补她?

叶嘉宁觉得很没劲,把手抽了出来: ”曲光辉,你这一辈子都在亏欠别人。”

她拿起包,起身离开的动作那么干脆利落,恍惚间像极了当年叶茵离开的背影,决绝地、一走就永不回头。

曲光辉慌了神,急急站起来想叫住她却被椅子绊了一脚: “水水!”

叶嘉宁在门前停下来,回头和他说的话却是: “别再叫我水水。”

“嘉宁,你怎么跟爸爸生气都没关系,你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行,你不原谅我我也认了,”曲光辉几乎是低声下气, ”你先跟那个人断了,你要多少钱爸爸都给你,用不着问别人要。”

想也知道曲嘉枫跟他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有什么区别吗?”叶嘉宁反问。”当然有区别,我是你爸爸!”

嘉宁看着他,神情平静得近乎残忍: “但凡那天我回去求你时,你还记得这一点,我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曲光辉嘴唇嗫喏着说不出话,惨白的脸色比鬼都难看。

”你说我在你心里是最重要的,其实你根本搞不清楚什么重要,你在小事上优柔寡断,在大事上犯糊涂,你总恨我妈绝情,但凡陈曼对你哭诉的时候,你有想过她的纠缠和失去我妈哪个对你更重

要,你也不会一次次对她让步。

”曲光辉,不是所有的错误都有机会弥补,当年你失去我妈,现在你失去我,都是你亲手做出的选择。”

放学和麦穗约好了去买叶茵出院后需要的东西,叶嘉宁没让霍沉来接,回到港域天地时,他还没睡,撑着太阳穴懒怠地倚靠在沙发里,在看电影。

依然是《卡萨布兰卡》,他已经看过好多遍。

门一开他目光瞥过去,落到叶嘉宁身上便像金属遇到磁极,一路跟着她在玄关放下包,换好鞋,接着去岛台洗手,在净饮机接了半杯水。

她站在那慢慢喝完,将杯子洗净放好,转身朝客厅走来。

她坐过来,在他旁边,拉过抱枕一起看电影。

发生在二战时期的故事,战争时代的爱情总是难与政治脱开关联,民族大义与儿女情长的碰撞,爱情与牺牲,是叶嘉宁小时候很喜欢这部电影的原因。

战争爆发后,欧洲许多国家都沦陷在纳粹的铁蹄之下,许多为了谋求安稳离开国家去往美国的人滞留在卡萨布兰卡这座必经的中转站。

酒吧老板里克在这晚重逢了当年相约私奔、却没有来赴约的恋人伊尔萨,她的丈夫是被德国军方盯上的反纳粹领袖。

里克怨恨着伊尔萨,同时还深爱她,两人在紧张的局势下从争锋相对到解开心结,里克发现伊尔萨同样也爱着他,他们约好一起去美国,最终里克却为了大义,牺牲自己唯一可以离开卡萨布兰卡的机会,送伊尔萨与她的丈夫坐上那架飞往美国的飞机。

电影已经快放完,伊尔莎为了得到那两张可以离开卡萨布兰卡的通行证,来到里克的住处。本想安静看一会电影,到这里叶嘉宁还是看不下去了,问霍沉:”你看了好多遍了,不腻吗。”霍沉撑着头: “你不是喜欢看?”

遥远的记忆忽

地被勾起,叶嘉宁想起那时候对这部电影喜欢得过头,时常挂在嘴边,还和霍沉讲过下次把碟片带来和他一起过。

但这个约定没能践行,因为没多久她就和叶茵一起从苇荡山搬走了,她没想到霍沉会一直记着,并且反复地观看许多遍。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霍沉停顿一会,直起头朝她看过来: ”为什么。”

因为后来她发现自己的父亲出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电影中她所感动的“爱情”,文艺作品尽管不能用如此简单粗暴的定义来衡量,却让她喜欢这部电影的心情变得可笑而可悲。

叶嘉宁从不会跟人说这些,可能是白天心情多少受到曲光辉的影响,她看着色彩逼真的OLED屏幕,没什么情绪地说: “因为我爸爸出轨了,如果我歌颂他们的爱情,是不是也在变相拥护我爸爸的不忠诚?”

电视上画面骤然消失,霍沉关掉电影,把她抱到腿上。

他润黑的眼睛看着她,指背轻轻碰她的脸颊,好像在安慰她的不开心。

“那就不看了。”

其实叶嘉宁没有不开心,只是见过曲光辉之后,心里有种平淡的怅然,没有一个孩子希望自己的父母背叛其中一方,她也一样。

但她这会心里想的是别的事。

”你喜欢它,是因为我喜欢它吗?”她问。霍沉没答她的问题,在这时候声讨她: “叶嘉宁,你是骗子。”

”不是故意的。”叶嘉宁道歉道得不够诚心,因为她的心思在别的上面,继续追问, ”就因为我喜欢,你就看这么多遍吗?”

霍沉不想回答,把她压过来要吻,叶嘉宁推着他胸口躲开。

“我喜欢过很多电影,干嘛一直看这一个。”

她无法想象,因为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如此长情。

霍沉捏着她手腕,指腹纹路贴在她跳动的脉搏上,他往后靠住沙发背,淡着那张好看的脸,作出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不知道你喜欢别的。”

叶嘉宁愣住。

之后这十几年她看过许多别的电影,喜欢过许多别的电影, 《卡萨布兰卡》早已变成一个久远的、几乎被遗忘的存在,可是霍沉无法

知道她又喜欢上什么新电影,她有了新的经历,新的生活,他对她的了解却只有苇荡山上的两年。

他甚至无从得知她已经不再喜欢《卡萨布兰卡》,守着一部过时的电影,一个延迟十多年没有更新的“她喜欢”,一遍遍重温。

叶嘉宁无言地看他许久,冷冰冰没温度的眉眼,总是让人望而却步,在她面前与面对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样子。

她坐在霍沉腿上,跟他说: ”刚才道歉不够诚恳,我重新道一遍。”

她没有说对不起,只是将白净的脸凑近他,第一次主动地、将唇送上来,轻轻贴住他的。

她不太擅长,碰到后不知道该如何做,于是往后退开,深静浓稠的夜色铺满落地窗,霍沉怔了一下,问她: ”什么意思。”

“道歉啊。”叶嘉宁耳根莫名发热,他反应好像有些冷淡,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道歉,只是这样想,就这样做了。

”道歉就这样?”

他听起来并不满意,叶嘉宁以为他会喜欢这样,看来并非如此,心想还是应该说声传统的对不起。

没等开口,霍沉语气带着懒散又高贵的、需要被讨好的命令,撂给她三个字: “重新亲。”

叶嘉宁直起上半身,两膝跪在他身侧的沙发上,这个姿势让她比霍沉还要高出一些。他抬起眼看她,叶嘉宁双手捧住他脸,在他墨染的黑眸里,慢慢低下头来。

她第二次贴上来,霍沉的唇瓣薄而温凉,他懒洋洋往后靠着,果真就一点都不动,只手扶在她腰间,等她来亲。

叶嘉宁生疏地与他厮磨一阵,慢慢找到一点诀窍,两瓣唇微微开启,轻而软地抿住他。

腰上的手—刹收紧,察觉到他的动势,叶嘉宁看见他加深的眸色,觉出意趣,说:“现在是我在道歉,你不许动。”

霍沉清瘦的手掌扣住她细薄的腰,有些用力,却不能动,只能由她边自学边实践地慢慢吻着,平时接那么多吻总归是有成效,她很快习得章法,小而软的舌尖试探性地探入一点时,霍沉呼吸微微停滞,之后陡然变重了。

她只试探那么一下就撤回,因为发觉这部分太高阶,实在做不来,想着道歉到这种程度,诚意应该足够。

往后退开时,撞进霍沉眼

底,他背靠在沙发,漆黑瞳仁在光下呈现近似玻璃般通透润亮的光泽,清冽,明澈。

微抬着眼睑仰视她,里面蕴一层湿润的潮气。

叶嘉宁看了一会,忽然说:“你好像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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