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堂堂容王,居然跟她耍无赖?
如今上下唇一碰的,就想不认账。
宴时锦有些气急,娇软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嗔意。
“合着皇叔是在逗我玩?”
他把她当什么?
秦楼楚馆里可以随意攀折的花枝么?
“皇叔既看不上我,现下又这副样子作甚!”
“皇叔既瞧不上三姐姐和那貌美的阿七,我可以帮皇叔引荐别的美人儿。”
小殿下语气不满道。
活像一只傲娇的白猫,在和人赌气。
她并非不通风月之人,自然知晓裴容这个冷血疙瘩,给她抱起来是想做点什么。
只是她尚不清楚裴容对她的态度。
若只是一味地卑微顺从,刻意求欢。
她不仅做不到,想来裴容亦会觉得乏味。
今夜就算是要再度献身,她也要找回一些主动权来。
裴容眸光一沉,唇角微勾,“小殿下,抓紧了。”
他盯着前面碧云居的方向,忽然腾身一跃!
猎猎的风直往脸上刮来。
“你!”
宴时锦从小就被金尊玉贵地养大,哪里见过这般场面?
登时就被吓得抱住了裴容的腰身,一张小脸深深地埋在他怀里。
万籁寂静时,温热厚实的胸膛轻轻起伏。
她都能听到男子有力的心跳。
“殿下恐高?这种时候倒是乖觉。”
待那股天旋地转的感觉消失时,她只听得男人带着狡黠意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裴容此人虽然瞧着难以接近。
可他的声音里却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尤其是在这般溶溶夜色下,肌肤相贴时。
好似带着魔力,叫人听得心痒痒。
宴时锦没好气地睨了男人一眼,并不理会他的嘲讽,“没想到皇叔居然还有如此癖好,喜欢做这梁上君子,干翻窗窃贼之事。”
碧云居是座五层塔楼,在里间赏花听琴,或是观月品名,都是极好的。
却不曾想。
有人会在这般高雅之地里,意图做下些风流韵事。
裴容将宴时锦放在八仙桌上,居高临下地逼视着她,“殿下既说本王是梁上君子,那本王不得做点什么,好称殿下的意?”
距离太近,宴时锦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脑子也被这一晚上的事闹得不够清醒。
“皇叔可有心仪之人?或是喜好哪一类的女子?”
局势紧张,她心乱如麻。
只好捡先前的话接着来说。
裴容微眯了眼,薄唇轻启,“殿下很想为本王张罗?可惜了,本王现在……就只想要你。”
“什么?”
宴时锦登时头脑嗡嗡作响。
下一瞬,视线却是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唔……”
裴容在这亲密事上向来举止霸道。
这次的势头丝毫不比先前那次弱。
宴时锦只觉得呼吸都要被人尽数夺走了,一直受不住地敲裴容的胸膛。
方才被他放开。
“小殿下今夜倒是玩起了欲擒故纵这一招,不乖。”
宴时锦抿了抿发肿的唇瓣。
眼神清澈润泽,丝毫没有被看穿心思的窘迫。
“谁让皇叔不吃顺从那套的?我是有求于你,但也并非你的玩物。”
裴容眼里兴味更浓。
“哦?左右你我之间不差这一次,小殿下什么时候打动我了,我便帮你,如何?”
这是想将她套牢?
宴时锦眸中的春色被怒意驱散。
她正想反击两句,却又再度失去主动权……
高处的夜风卷来丝丝寒意。
身旁的人却火热滚烫。
子时已至。
裴容扫过躺着一动不动的宴时锦,唇畔噙了一抹笑,随后悄声离开。
甫一落地,一直守在暗处的贴身侍卫就走上前。
“主子,这外头有人,给四公主递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