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源心里很气愤,但气愤这种情绪可不是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流露出来的,越到危机时刻,越要保持冷静,
他蓄满了最大的念力,身子陡然脱离了石山矢巫马秋的攻击范围,大声一喝:
“也不过如此嘛,连我的衣角都抓不着,你们还有脸在这里比划些什么?,赢你们都不算本事!”
“你们两个拿不上台面,小的不行,来,我和你们这几位大人打赌!”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明源说的话太猖狂,连巡查长老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平生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要和他打赌,因为明源说的对象把他也包括了进去,如果不是三门主在场,巡查长老恨不得立马挽起袖子上场与他打赌。
只有三门主的眉头却一皱再皱:‘这不行啊!这孩子到底还是年轻草率了,就扛不住了?不是说这孩子最能随机应变么!这根本就不会分析局面嘛!到现在还看不出我们根本就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我开始从许多资料里看中他的,就是因为这孩子会隐忍,沉得住气,再聪明的孩子,只有能抗住压力才是本事,果然是按图索骥,名不副实啊!
三门主心里极端不满,却不知道明源在进紫月境之前都不是这样,奇妙的际遇已经改变了他的心境。
“我原以为先逼出他的天赋修炼底细,再逼出他的随机应变自救之功底,”
“不行,这小子太没城府了,不能让他把底细都泄露完,先前拿出精光就已经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还已经在我心里打了个问号,他对事情处理的迂回呢?他的微言大义呢?他的合纵连横呢!什么闪光点都看不到,要不是他的容颜实在是养眼,要不是他浑身都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美让我犹豫,好像也没有犹豫哦!一看见他那绝世的容颜,心境上的一点瑕疵好像也能通过培养修正哦!”
三门主皱了皱眉,单手对明源施了一个法诀,明源顿时感到身体出了一点变化,但什么变化他却说不清楚,三门主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你还有许多秘密?那好,跟着我去宗门接受审判吧!”
也不理会微微错愕的巡查长老和壳花绿等人的微微错愕,直接吩咐到:‘你们收拾好头尾,壳花绿,你该知道怎么别知道明源去向的人解释吧!’
三门主都发话了,巡查长老还能说什么,虽然心里很想说:‘你说的打赌呢?你说的赌注呢?”
可心里都清楚,阴阳宗男性修士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服务宗门内的高层女修。
三门主抖了抖轻纱长袖,身躯轻颤,带得周身云气突然流动了起来,接着身子便如羽毛一样轻轻的漂浮起来。
而地上的明源被一股无形的牵引力,哇哇大叫的牵着走了,他心里明白这是三门主刚才单手施展的法诀,可是还是震惊异常。
把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巡查长老他们不管不顾的仍在原地。
…………………………
一颗颗绿色的远古巨数拔地而起,苍劲的树干最少也有十人合抱,那布满手腕粗一样的树干脉络,犹如人体经络般复杂而充满神秘。
树下是翠绿的灌木以及大片象盘子般大小的各色蘑菇,粗壮的藤蔓弯曲的缠绕在古树上,层层叠叠,一路向上,纵横交错,好像纺织出的一张立体的网,将一根根古树连接在一起,像这样一般的无数远古巨树组成的山林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夜风送来寒意,黑的深处有捉摸不透的危机,巨大的对未知的恐惧感充满在明源的心头,他怕了。
三门主在树梢上飞纵,明源也在飘荡,,他的身法依然轻柔如风,却一点都不自然,甚至是极端难受,他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禁锢着,不能自主的被这种力量牵扯着前行,在和石山矢巫马秋打斗的时候,他还在为自己被当成了风筝而气愤,而现在,想当风筝也当不了,风筝虽然始终无法脱离线的掌握,但好歹天空是自由的。
而现在,明源就像一个被抛出去打水漂的石子,撞一下水面,被弹起,又撞一下水面,又被弹起,一路上,在这参天丛林里,荡来荡去的,他感到绝望的是,根本不知道会到那里去。
三门主始终是在贴着地面飞纵,越过灰秃秃的石头山山,泥泞的沼泽地,她走的路线都是荒无人烟,不容易被别人发现的隐蔽之路。
这让荒凉让明源觉得自己是在通往地狱的路上,一天一夜,经过了一天一夜,已经被撞得昏昏沉沉的明源终于感觉自己落在了实地上。
这里水汽很浓,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群山环绕着一方湖水,湖水像宝石一般宁静,湖上泛着一片青烟似的薄雾。
三门主就像是一尊女神立在湖边,明源望着她的脸,瞳仁漆黑深邃,宛如晴空夜星,把雍容、自信,淡薄生死的意念,通过明源的目光反馈到心里。
难道前面不远就是自己的埋骨之地?难道这就是自己被当做标本解剖,被当做小白鼠实验?或者是被挖心挖肺,自己的器官会被装进别人身体里的地方?
想到这里,明源几乎要疯了,心里充满了悲哀,不是他自己让自己绝望,是因为,他长期依赖的直觉,从来都是敏锐的直觉,从见到这三门主开始,就没有了那种清楚的知道祸福的感觉,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没有了直觉的指引,反过来,就让他产生了绝望的感觉。
三门主拿出一把匕首,在匕首的寒光闪过之刹那,明源看到三门主的眼里只有那淡漠到极致的微笑,没错,三门主始终是面带微笑,可是那种微笑让明源心寒。
此时细雨茫茫,心里凉透了,没有一点温暖,心已经沉到绝望的谷底,
明源不甘心任人宰割:“是不是要割下我的鼻子,耳朵?或者是把我改造成能修炼七伤功的野兽?虽然你很漂亮,但是漂亮也不等于你可以为所欲为!”
明源凄凉的笑道,三门主眼中泛起一种古怪的笑容,咧咧的说道:‘看来你对自己的命运猜测的很准,没错,我先要把你的脸皮割下来,当做收藏品!然后,要把你的一颗眼球挖下来,装饰成我衣服上的明珠!,那么,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你自己先割下你的一只耳朵呢?还是我先让你动惮不得,连眼睫毛都不能眨一下的看着我,把你精致的脸皮一刀刀的割下来?”
三门主有点兴奋的说道,然后把手中的匕首一扔,细微的寒光在空中滑过一条亮丽的弧线,落在明源的脚下。
“匕首给你,自己决定,你知道的,这里你喊破喉咙了也没人救你!”
明源得到了最后的结果,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他犹豫了一下,缓缓弯腰拿起了地上闪着寒光的匕首。
“不行,她废了这么大的周折把我弄到了这里,真的就只是满足一下她嗜血的快乐?可是,真的到了她的目的地,在那里生不如死怎么办?”
“迟也是死,现在也是死,”明源决定赌一把,用自己命作赌注。
“你看清楚,我的整个身体的皮肤都是完美无瑕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乞求你,留下我身上最珍贵的宝贝吧!把它保存好,证明我从这个世界上留下过痕迹,好么?我求求你了!”
三门主似乎没明白明源话里的意思,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反应,依旧傲慢的看着自己,明源以为她默许了自己最后的乞求。
如果是一个不好看的妇人对自己这样,明源绝对不会这样束手就擒,可是看着她风姿卓越,柳风腰折的绝美身姿,明源心寸寸破碎,为什么偏偏是这么沁人的妇人这样对自己啊!
明源痛苦的闭着眼,双手一伸,纠结的摘下腰带,又犹豫了一下,猛然把裤子连同短裤往下一拽。
顿时,两条如玉的长腿,支撑着中间吃米的小鸡,坦然漏了出来,无比凄凉的把两腿一分:“这个就是我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它还是个没有展过翅的小鸟!请你帮我完整的留下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