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姜!谢姜你给我站住!”
孟俊羽是在花园里找到的谢姜。
谢姜准备回去睡觉,省得一直被骚扰。
孟俊羽冲到谢姜面前,拦住了谢姜的去路,“你把我妹妹藏哪去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妹妹这回没得罪你吧?”
乐安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的。
他在乐安不见的那一片区域,反复查看过,地方就那么大,乐安不可能突然改变路线。
乐安就是奔着宋则去的。
短短时间内不管突然发生了什么,在乐安心里也不可能比得过宋则。
乐安更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玩失踪。
当时那地方就只有宋则和谢姜。
从前乐安去见宋则从来就没有出过事。
上次谢姜就对乐安下手!这次乐安失踪这么巧谢姜也在!除了谢姜还能有谁!
谢姜看着他,“你是不是有病?”
孟俊羽脸红脖子粗怒骂,“你才有病!你动乐安做什么!乐安哪得罪你了!”
谢姜从容道:“证据,你说我动了你妹妹,证据拿出来,没有证据,你在我面前胡吠,弄死你都是活该。”
“还用得着证据吗,除了你谁会动我妹妹,谁又敢动我妹妹!不是你还有谁!”孟俊羽就认定了是她,“今天你不把我妹妹交出来,哪儿都别想去!”
“你说是我就是我?那好,我昨天丢了一头猪,不用讲证据,我觉得是你偷的,那就肯定是你偷的,孟俊羽是吧,赶紧把我的猪交出来!今天你要不把我的猪交出来,我弄死你!”
孟俊羽的直觉一点没错,但是谢姜一点也不心虚,她比孟俊羽还横,并从气势上将孟俊羽压倒。
没有证据这事儿就跟她没有关系。
她太清白了。
竟然把他妹妹比作猪!
把他们全家的掌上明珠比作猪!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俊羽想将谢姜摁在地上摩擦!跟这种油盐不进的人费唇舌一点用都没有!打得她爬不动看她嘴还硬不硬!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孟俊羽曾经引以为傲的武力值,在对谢姜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一直以为上次是他大意了,猝不及防之下,才被谢姜侥幸偷袭成功的。
谁知,谁知……
他的一招一式在谢姜面前,好像都被看得透透的,谢姜早知他会出什么招,所以拆解起来毫不费力。
而谢姜一出手,他根本无从抵挡!
谢姜踩在他后颈上,“把我的猪交出来!要不然死在这!”
孟俊羽的脸在地上摩擦,嘴里半口沙子半口血。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
孟俊羽被打蒙了。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后,孟俊羽又惊又怒,更恨不得跟谢姜同归于尽!
但孟俊羽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与眼前的屈辱比起来,还是妹妹更重要些,“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许伤害我妹妹听到没有!”
“我妹妹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丝,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们永嘉侯府和孟氏一族都不会放过你!还有我母亲可是姓夏的!我母亲是庆元长公主!”
“我管你母亲是谁,自己在这儿好好死一死。”谢姜脚下碾了碾,孟俊羽被摩擦得一脸血,脚尖一点,孟俊羽就滚进花丛中。
谢姜打着哈欠负着手扬长而去,走到春色满园后园门边的时候,突然矮下身捡了两块石子。
两响之后,同时响起两声惨叫。
“嗷啊——是我们!是我们!”
徐衡奕捂着额头从暗影里走了出来,他身边跟着的毫不意外的是夏泽世。
两人皆是眼角含泪,叫得一个比一个惨。
“你下手也太狠了!太疼了疼死我了,啊我现在头好晕,我感觉我头上流血了,你帮我看看,是不是流血了?”
徐衡奕刚把脑袋凑过去,谢姜就一巴掌,照着他的伤处摁了下去。
“嗷嗷啊啊啊——”徐衡奕疼得满场乱窜,“疼疼疼……”
见谢姜朝他看过来,夏泽世赶紧离远点。
“你们鬼鬼祟祟跟着我做什么?”
“怎么能是鬼鬼祟祟!我们就是想看看,你把乐安县主藏哪了。”
夏泽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四下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道。
他们一直关注着谢姜这边的动静,孟俊羽被她踹飞出去的一幕,他们正好在对面走廊上瞧见了。
谢公子的生活果然平淡不了,每天都有新的刺激可享。
事情的始末他们也差不多搞清楚了,眼见着谢姜往后园这边走,难道不是去见被扣押的乐安县主的?
他们可都还记着,她当日的渣言渣语。
谢姜懒得理这两只,从春色满园后门出来,往旁边走了一段,拐个弯就回了自己宅子。
徐衡奕和夏泽世两人紧紧跟随,进了宅子后,分别把最有可能关押人的地方,都寻了一遍。
末了,站到谢姜面前,“人呢?”
“什么人?”
“乐安县主啊,你把人关哪儿了?”
“说起来你这宅子不错啊,外面看不怎么起眼,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孟俊羽估计想破头也想不到,你把人关在这里。”
从春色满园把人掳走,直接送到这宅子里,方便快捷且意想不到。
徐衡奕几乎肯定人就藏在这里。
“污蔑我是什么下场,刚才你们没瞧见?”谢姜翘起二郎腿,坐姿慵懒且霸气。
“怎么能是污蔑?乐安县主难道不在你这儿?”
谢姜反问,“你们找着人了?”
“真不在你这儿?那人去哪儿了?”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懵圈。
何姑姑端着茶过来,望着徐衡奕和夏泽世两人额头上红肿,不由哟的惊呼一声,“殿下和徐三少爷这是迎面撞上的?”
走路不带眼睛呀?
夏泽世闻言,觑了罪魁祸首一眼,“你家公子打的。”下手多狠!
“瞧瞧这两个包多对称,一模一样又圆润又可爱,我们公子就是厉害。”何姑姑马上换了副嘴脸,一脸的骄傲。
夏泽世:“……”
神他妈圆润可爱!徐衡奕简直了,“你们一直就这么捧她?从小就这么捧的?难怪她如此目无余子,唯我独尊!”
何姑姑不高兴了,递出去的茶杯都收了回来,喝什么喝,“什么叫捧?我们公子哪儿不好了?我哪句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