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总感觉时间不够,心里急的很。这批货虽然出了,但她一点都不放心,不知道会不会不合人家的要求,虽然她用着100%的热情出货。
她对自己工厂的工人要求很严格。
不合格的剪裁,哪怕返工,也不能降低要求,勉强给出厂。
对工人来说来说,现阶段的高要求是好事。
可下面的人不理解,总觉得她很严苛。
有工人表示,这样难的活儿,她们干不了。
纺织厂都是女工,主要是女工的服从性好,心细。
管理起来虽然比男工人要好一点,但也不容易,是非也挺多的。她只好按捺住脾气,一点点地给大家解释,为什么这样水平的产品不能出厂,为什么她不是在为难她们,而是必须得这么做。
时间长了,虽然大家并不完全理解,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来,一遍遍改,最终能拿到更高的手工费,慢慢的大家才理解她。清溪对于管理的认真,慢慢也得到了采购商的认可,他们的订单在逐步的增加。
时间过的很快,那天她正在车间组织工人们学习一种新的缝纫技法,突然间破水了。
幸亏车间里有很多生过孩子的女人,大家七手八脚地让她平躺,交代她不要着急,要放松,离生还早。
陆砚本来跟材料供应商在洽谈,听到消息,也赶忙赶了回来,带着清溪去了医院。陆砚对清溪的生产有一种恐惧心理。前世母亲秦建贞出事,使得他知道,生育这件事对女人来说,是过鬼门关。这次,清溪的产检,他都去了。不过90年代的产检依然是简陋的,就做了两三次B超而已。陆砚只能祈祷,大人孩子千万不要出问题。
好在,清溪是个坚强的女人,也比较皮实,虽然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却还是顺利地把孩子生下来了。
看着6斤多的儿子,陆砚说:“你个臭小子,把你妈折腾的那么难过。”
清溪虽然劳累却也激动:“儿子很棒,生了半个小时就生下来的。隔壁那个生了两个小时都没下来。”
虽然清溪很疲惫,但却是一脸兴奋。月子保姆随即赶到了医院,对母子照顾得都很贴心。
陆砚这三天也在医院,他终于了解到生了孩子,他的生活就完全乱了。
他刚出生的儿子,又小又软,刚开始抱不起来。还是月子保姆给他演示,他才知道如何抱的。
他给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做“嘟嘟”,大名叫做陆易征。
刘向军也带着新婚的老婆杜玉燕,来看清溪母子。
不需要月子保姆的指导,方玉燕一下子抱起来清溪的儿子,说到:“小嘟嘟,你好可爱啊,阿姨可喜欢你了。”说完,对着孩子“啊、啊、啊”地说话,清溪看了惊叹不已。
“你还知道怎么哄孩子啊?”清溪问。
“怎么不知道,我老姨是我妈最小的妹妹,年纪差的大,我老姨的儿子就是我表弟,比我小16岁,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一下班,就去他们家帮着带孩子,自然就学会带孩子了。”
刘向军的老婆看起来很贤惠的样子,手脚也麻利,再加上她性子安静沉稳,清溪心里不觉多了几分好感。
“玉燕,我这边很忙,你能不能帮我看几年孩子?等孩子两岁送幼儿园就行了。”清溪试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