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延听到青年的话后,看着那些马车若有所思,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
“为什么要卖给我,你怎么不再卖给沙家,这些我可吃不下。”
那青年原本正要怼回去,听到章延的话后,转头看向章延惊讶道:“你知道马车里的是什么了?”
“这不难猜,我倒是好奇,你一个人怎么把这么多驾驶这么多马车的。”章延继续问道。
“卖给你比卖给沙家那些王八蛋好,至于驾车又不是什么多难的事,多画几个符人就行了。”道袍青年不在意的道。
闻言章延眼睛陡然大亮,就像杜三石看到虬币那样。
道袍青年熟悉这种目光,因为他也是这么看虬币的,心下警惕,略微不自然的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昨天晚上我可是记下价格了,这里一共一百二十三银两百铜,我这人做生意大气,零头我给你免掉了,还有这些马车也当我送你了。”
“我没钱。”章延双手一摊道,耸耸肩。
“你有钱。”道袍青年肯定的道。
“一百二十三银虬,奶奶个腿的,你从哪看出我们有这么多钱的,再说你卖的什么玩意卖这么贵。”马流山冲着那青年叫嚷道。
“你们有钱,就算没钱把他怀里的灰色布袋给我也行。”
青年道士指着杜三石,一脸笑意的说道。
储物袋,章延,杜三石、马流山,三人心里都是一惊。
一个储物袋最少能卖一百银,但是这道士是怎么发现的,在哪发现的。
章延伸手拦住想要说话的杜马二人,认真的问道:“敢问道长是在哪里看到这袋子的?”
“流沙集。”道士回答的干脆。
章延神情微松,再次问道:“敢问道长,可曾凝聚本命真符。”
青年道士微愣,接着有些好笑的扭了扭头,甩了甩袖子,道:
“这么想动手,也是你们是马匪,能动手自然不会交易,正好我也有些手痒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凝聚本命真符,不是四境,但我不认为在平妖原有我打不过的三境。”
章延认真的点了点头,嘴角一勾道:“不是四境就好,我也不认为,三十仗内有我二十几个小伙伴们打不死的三境。”
说完章延摘下背上的十牛弩,对准道士,杜三石,马流山,赤尾营卫们同样摘下十牛弩对准道士。
被二十三张弩对准,那道士也在意,反而好笑的看着章延似乎在说二十几张破弩,这就是你的底牌。
章延也不废话,强弩转向,对准石壁扣动扳机,弩箭激射而出,射中石壁,轰的一声巨响传来,整根弩箭没入石壁。
见到这一幕,道士脸都白了,看着石壁哆嗦道:“十,十牛弩?杀千刀的,你到底是谁?”
“相公,其实还是有一些三境,能挡住二十几张十牛弩齐射的,那些皇朝,帝国中有些妖孽可以三境逆伐四境,但看来这位道长不是那种妖孽。”
花舒芷悠悠的说道。
章延自动过滤这小娘的话,对老杜使了个脸色。
杜三石双眼放光,嘿嘿阴笑两声,搓着手上前。
“不要啊!你个畜生,放开我的钱袋,放开我的宝贝,放开我的符箓。”
“爷,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给我留点,那是我八十岁老师傅的遗物啊,不值钱的。”
“哎,哎,哎哎哎,你干什么,你别扒我裤子啊,救命啊!”
一刻钟后,某道士只穿着一条打底裤,在风中凌乱,那个缺德的瘦子连鞋子都给他扒了。
“大当家,那马车里的是什么呀,那道士竟然敢卖一百多银虬。”马流山一脸好奇的问道。
章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语气莫名的道:“你媳妇在里面。”
“什么,什么媳妇。”马流山到此时还没反应过来。
“流沙集上,李家姑娘。”
马流山呆滞片刻,然后嗷的一下扑了过去,颤巍巍的掀开一辆辆马车的帘子,每一辆马车中都昏迷着几个女人,看模样可不就是,之前流沙集中沙家拍卖的人桩吗?
杜三石春风得意,大仇得报,渡着八字步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大当家,这道士全扒干净了,道匪就是道匪,富的流油,但这些马车里的人怎么办。”
章延也在头痛这个问题,要是就几个还好,带回去就带回去了,但一下子来几十个,这缺德的道士不会是把所有马匪都抢劫了吧,还有这家伙怎么做到的。
章延躯马来到还在凌乱中的道士面前,抬了抬下巴,问道:
“买下这些女子的势力有十几家,你是怎么做到把她们一起抢劫了的。”
“别瞎说,贫道是去抢女人的吗,贫道是出于好心将她们从从马匪手中救了出来,贫道这是在行善积德。”
道士抱着胳膊蹲在地上,都这幅田地了还在编瞎话。
章延抱着胳膊看了他好一会,见这道士一直保持一副就是如此的样子,章延点点头。
“老杜,我怀疑这位道长还藏着什么好东西,你过来再搜搜。”
还藏着什么,道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底裤,表情瞬间凝固,那杜扒皮又搓着手过来,吓得跟只兔子一样窜了起来,大叫道:
“我说,我说,这其实也不难,你们走后没多久,流沙集便有消息传出,说你只是一个二境的小马匪,运气好得到了狼山盗和红轲逃兵的财宝,富的流油。
于是那群马匪就全冲着你们来了,只留下少数几人看守这些女人,我便毫不费力的将他们都救了出来。”
“得到消息,就全冲了过来,他们有这么蠢吗?”杜三石明显不信。
“如果是从沙家得到的消息那就说不准了。”那道士正想申辩,章延却是先一步开口了。
“沙家,大当家你说沙家,难道他们要对我们出手了?”杜三石惊疑道。
“那还不至于,应该只是沙家的试探,但他们已经在关注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