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落无声

云雪落无声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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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月无云,星际横

山泉流水,残月高悬。一匹乌黑的骏马在长满杂草的小路上奔袭,马上的人目光如炬,半遮着面颊,身穿黑色斗篷,腰胯长鞘,不见鞘中有何物。

黑马,黑衣,被夜色深深的包裹,唯独在这快速移动的黑形上,可见一金色花纹,花纹的线条甚是简洁,那是此人袖口处的刺绣。也不知是何材料绣制,在这黑袍上格外显眼,以至于可在黑马的奔袭中留下残影,若出残影,必定极快!可见此马非同寻常。

两个刚从山里出来的猎户恰好撞见此景,一人指着前方路上的黑马,拍了拍旁边的那位,两人便被这离奇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只是张大嘴巴呆呆的站在路边,而那黑影却从前方数十步距离,一瞬穿过两人站立的位置,再转头看去已在数十步之外。唯独那金色残影像一条长线一样,似是在这夜幕里停留了片刻,至于那黑影早已不见踪迹。

两个猎户呆站着,恍惚过后,四目相对,随后才发觉刚才那匹黑马,没有蹄声。

“刚才是匹马?”

“应该是”

“怎么会那么快?马蹄声呢?”

“不知道啊,这是见鬼了吧。”

“不知道,活了这一把年纪,没听过,更没见过”

“快走吧,站着干嘛?”年老的猎人说道,两人一边谈论着刚才离奇一幕一边赶路,好在集市开始前把今晚打的猎物能够带到,卖个好价钱。

猎人常年出入深山老林,靠着野外的飞禽走兽讨生活,猛虫恶虎见惯了,胆量自然大些,那些虎豹豺狼接近猎物时,大多不会发出声音,尤其是一种叫做水晶猫的猛兽,即使在一人高的草丛里奔跑,也几乎不会发出声响,至于那匹黑马,两人虽是惊奇,却并不害怕,但要是常人见此情形,必定吓出一身冷汗,逢人便说见鬼了。

“快了快了,使劲儿”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十分响亮。

“呦,是个男娃!”接生婆笑着说道。

母亲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后,便缓缓睡去。此时,房门被撞开,孩子的父亲跑过来看了看他儿子,笑得合不拢嘴,然后看向接生婆。

“好了,放下心吧,母子平安。这小子沉甸甸的,以后必定是个壮实的小伙子!”

父亲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着说道,“叫个啥名呢?让我想想……

想不起来,算了!咱没念过书,名字得跟娃一辈子,咱可不能乱起,赶明天亮,我扛半头猪去周老先生那里,让他看看,起个啥名好”父亲说完把孩子递给接生婆,便去床边看看妻子,嘘寒问暖,甚是关心。妻子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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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的脸上挂着笑容,说道“给儿子起个小名吧,总不能落生下还得等第二天才有个名字,你说对吧?”

“哈哈,夫人言之有理,我想想……

恩……”父亲左顾右盼的好像在找东西,又好像是在家里的物件儿上找灵感,实在是把他给难住了。正寻思着呢,突然看见门外院里落下一只一米多高的大鹰,瞪着两个大眼看向他,那大鹰晃了两下脑袋,又咬了咬自己的鹰爪,随后展开双翅,闪了两下便又飞走了。嚯!这大鹰翅膀展开足有一丈之多,羽毛乌黑发亮,甚是威武。有了!

“就叫鹰儿吧!”父亲高兴的说道。

“鹰儿,好,咱家也不懂起名字有没有啥讲究,鹰儿听着也顺耳,寓意也好。就叫他鹰儿吧”

父亲为她盖了盖被子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准备东西,明天一早就去周老先生家里,给鹰儿取个响当当的大名”说完便转身出去,屋里留下他们自顾自去忙活了。

就在孩子父亲出门的时候,一道黑影一闪,院子里突然出现一匹黑马,马上的人默不作声,用一双比鹰还要税利的双眼打量着孩子的父亲。

父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急忙关上屋门,问到“你是谁?有何贵干?”说着话,瞧了瞧墙边的轻弩,手却已经放在了腰间。准备随时取出那支随身携带的轻弩短箭,以防来者不善。

“哈哈,可是赵东门?”

“正是鄙人!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阁下莫要疑心,深夜登门拜访多有得罪,我有要事在身,可否与我详谈一番?赵夫人可好?母子是否平安啊?”

“不劳大侠费心,大侠一身夜行装束,高头大马,看似浑身杀气,来我这农家小院能有何要事?”

“赵兄切勿暗自猜忌,我来此行身负重命,事关重大,可否与我堂内详谈。此事也关乎你刚出生的儿子。”穿黑袍的人说完,便看着赵东门,不再言语,等待他的回答。

赵东门此时心里甚是纳闷儿,这神秘的黑衣人究竟何方神圣?他怎么知道夫人生的是男孩?他又怎么知道我儿今日出生?而且时间不早不晚,孩子几乎刚一落地,他便出现……怀着一堆问题和疑惑以及好奇的赵东门此刻忘记大半戒备,走进窗边,拿起轻弩,说道“随我进屋吧”。

黑衣人下马,随赵东门进屋坐下,一人一条木凳,相对而坐。进屋前赵东门瞧见让自己诧异的一幕,那黑马不用拴不用绑,自己走向院门旁边,马头对着院门外,好像是在看门护院一般。

赵东门换了语气,凭借着大几十年的事态冷暖人情世故,他很确定这个黑衣人并不简单,且绝无敌意。斗篷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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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眼睛深邃难言,浑身充满着一种让人感到钦佩的孤傲清冷,似乎此人面对如何绝境也不会放下那山岳一般的阵脚。

“我有诸多疑问,想必大侠知道我的疑问在哪,请讲。”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今晚你我所讲之事,切不可对他人提起。否则性命堪忧。”黑衣人严肃地说道。

“哦?关乎性命之事?”赵东门起身关门,随后坐回原处等待黑衣人讲清缘由。

“赵兄可曾听说过隐宗?”

“隐宗?听过,据说是很多个王朝之前就存在的神秘组织,起初是帝王为了稳定政权,实行一些秘密的事情设立的机构,具体做什么就不太清楚了,听年长的人说,主要是帮帝王行一些暗杀或者礼教禁忌之事的组织。”

“是的,隐宗从创立至今已经有三千多年,起初只是培养了一些刺客和用毒高手,随着任务的越来越繁杂和目标防备能力的不断变强,又加入了许多能人异士,由最初的“梅花”和“毒门”两派发展至今,已有八系,由最初只为帝王行事,衍变成如今脱离王朝管控而自成一脉。真正的隐宗和你所听过的隐宗大有不同。自从脱离了王朝的管控之后,隐宗便与每一个曾经的帝王定下盟约:宗门不参与任何朝堂之事,也不参与任何领土的征战,帝王提供隐宗所有的财物开销。而隐宗只需要做两件事,其一,王朝在即将覆灭的时候隐宗出手相救。其二,非我族人牵扯国家百姓安危的时候平定战事,其一只有一次机会,而其二则没有上限。”黑衣人停了一下,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这么说隐宗的实力足以改变一个王朝的命运?”赵东门甚是惊讶的问道。

“是的,隐宗只要出手便可以。这就是为什么向来只有起义的人推翻王朝,而不见有外族人可染我山河的原因。”黑衣人淡淡地说道。

赵东门听了这些,越发着急得到答案,不再像一开始那般警惕戒备,起身去柜子里拿出自己平日最爱喝的一坛黄酒,与眼前这浑身杀气却不无友好的人饮了起来。黄酒用碗,赵东门便又去厨房拿了两只粗瓷大碗,俩人本来坐的好好的凳子也已撤去,索性彼此盘腿席地而坐,边喝边聊了起来。

黑衣人喝了一大口黄酒,放下那只带有一个小小破口的粗瓷碗,继续说了起来。“隐宗另外六系分别叫做:“命里”,“归成”,“水迪”,“布金”,“折晚”以及人数最少的“乌鸾”。八系各执一派,互不干涉,由八位称作“梢上”的人统领,而我就是人数最少的乌鸾,简称乌系的梢上。在我之上便是隐宗的总掌门。今日我来,便是接了总掌门的“袖金令”,来找你的儿子。”黑衣人说着,便把袖口的金色纹路示于赵东门相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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