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扶过徐山。
“没事吧?”
徐山摇了摇头。
至于吴天和李布,也被赶来的天狼佣兵团带了回去。
围观的老兵自觉的,给张宁几人让开了一条道路。
看着远去的天狼佣兵团的成员。
花胡子老兵感叹道:“有意思,这一届的新兵居然有如此人物,云纹师吗?”
老者摇了摇头,掏出别在腰间的酒葫芦,狠狠地灌了两口,步履蹒跚的消失在了山野之间。
张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天狼佣兵团,赵团长端坐在长桌之上,四下之人激动不已的说着,张宁四人的事。
赵团长一脸笑意的看着张宁道:“先将这三个受伤的新兵刺头安排下去,治疗一下伤势。
张宁我有话问你。”
张宁点了点头。
剩下的天狼佣兵成员,扶着受伤的三人,上了2楼的佣兵治疗室。
“张宁,你们为何要挑战天鹰佣兵团,至于为了凝聚武道意志的屁话就不要再说了,也就我给你兜着。
你可知这天鹰佣兵团虽然不算十大佣兵团,可也是名列前茅,你这下可是往死里得罪。
下次的新兵大比,你们几个有苦头吃了。”
张宁左右环顾一下,欲言又止道:“团长,这四下耳目众多,多有不便,可否换个环境再细说此事。”
“哦?
既然如此我们上二楼的偏室细说。”
说完领着张宁绕过那巨大的任务看板,扶梯而上,两人踩在老旧的木板之上,吱嘎作响。
一直走到楼梯的尽头,看到一扇蒙灰的小门前。
赵团长推门而开,一股腐朽的味道,铺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狭窄的密室。
密室昏暗异样,烛光晃动间隐隐可以看到无数的牌位。
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刻着无数的人名。
三个孤零零的蒲团放在这些牌位的前面,借着那晃动的烛光,越发显的昏暗了。
赵团长对着张宁肃穆道:“这是我天狼佣兵团这几百年间,战死的老兵,这里有我的老师朋友,故人,无数的鲜血之下,才保全了我们身后的乐土,张宁过来祭奠一下他们。”
张宁身体一震恭敬的向着这一排排的英雄,郑重一拜道。
“各位前辈,请收我一拜。”
忽然风起,吹着烛火晃动不宜。
“嗯?”
赵团长微笑道:“我不信鬼神,不过或许真的是这些先人有感吧。”
“既然如此,各位前辈再受我一拜!”
张宁起身对着身前的道:“多谢各位前辈,这几百年的守护,我张宁不敢说退了这无尽兽潮。
可我愿以我己躯守护这身后百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愿流尽这一身之血,哪怕染血擎天,也要阻这兽潮于城墙之外!”
“好一个,以我之血染青天,希望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初心”,赵团长一脸欣慰的看着张宁道。
下一刻,赵团长一转那白烛的底座。
一阵阵齿条之声响起。
那放着无数先烈的架子开始左右移动,无数的灰尘抖落而下,一排排的架子向着两边的暗格移动而开。
“这是?”
随着一声轰鸣落下,露出了一个密室的门房,门房不大,成年之人想要进去必须弯腰低头而入。
“这是天狼密室,跟我进来吧。”
赵团长一马当先弯腰而入,张宁紧随其后。
就在张宁进入小门之后,那一排排架子又恢复了原样。
密室之内空间狭小,一张方形的桌子摆在中央,四周放了八个蒲团,显得异常的拥挤。
“现在你可以放心的告诉我,为何要去天鹰的事了吗?”
张宁拱手道:“在此之间,我先要多谢团长的照拂,要不是你用计谋骗走了两位副团长,估计今日我也少不得一顿皮肉之苦。”
赵团长哑然道:“嗯,你还不至于太笨,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是我骗走了玄鹰的两位团长的?”
“我也是回来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
还有就是这两位团长一直深入浅出,无人得知他们是否就在团中,我想只有同为团长的您才有机会知晓。
恰恰在我们打算上门挑战天鹰之时,你居然还假传消息,说是你故意为了磨砺我们的武道意志,想来你一定老早为我们铺好了路。
我猜你一直在现场吧!”
赵团长哈哈一笑道:“不错,都是我所为。
可是你没有想到的一点是,那十队队长,是我故意叫来和你们切磋的。
我和他早年有旧,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把他打赢了,我还被他埋怨呢,为了赔礼道歉可是赔上一颗灵兽精核,这个得算在你头上。”
说完有些肉痛的看了一眼张宁,言下之意,我可是为你们做了很多的。
张宁嘿嘿一笑,却也并不接茬,反倒是把赵团长晾在了一边。
见张宁并不作答,赵团长脸色一竖道:“你可知道,我们佣兵团自古都是小摩擦不断,却一直都是相互辅佐,很少会有向你一样,打上门的,那可是撕破了脸皮,你要是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可是会绑了你,挂在天鹰佣兵团的门口,给人家赔罪。”
张宁脖子一缩,苦笑道:“团长,不是我和他们过不去,而是他们和我过不去。”
说完将取出一块令牌,推到赵团长的面前道。
张团长满脸狐疑的看着令牌,双眼一眯道:“天鹰令牌,你是哪里得到的?”
“这便是我要打上天鹰的理由。
有人要杀我!”
“你是说要杀你之人,留下这块令牌。”
“不,我生擒了此人,还知道此人名叫徐飞翔,还知道幕后之人是一个文姓之人。
当他要说出其人全名之时,居然被同伙之人暗杀而死。”
张宁叹了口气道:“我刚刚和文家老二比试的时候,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杀意,可是杀意很淡,当我问出徐飞翔之名的时候,那文家老二却说此人失踪了2年之久,看着去神色也不像作假。”
赵团长一拍长桌大怒道:“岂有此理!我们身为兵士可以死于战场,可绝不能死在冷剑之下,徐飞翔当年我听说过此人,2年之前,此人便是换血大成的高手,在一次执行任务之时,违反军规之后,一直下落不明,没想到现在居然做起了如此勾当。
如此死法还真是便宜他了,要不然,我定当报以军中执法部门,受百刑而死。
至于你说的军中文姓之人,除了文家这四位有点名气,我还真没有听说有其他文姓之人,文家老大,城府深不可测;文家二子性子阴郁,不善言语,可是行事还算光明磊落;文家老三,一心为公,应该不至于来刺杀与你;文家老四,笑面和尚,笑里藏刀,善恶难辨。
这四人之中要说是谁最有可能来刺杀于你,想来想去只有文家老大和文家老四嫌疑最大,可是据我所知,你和他们都并无交集,为何要来行刺与你。”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因此你便把事情放在明面之上,而你单挑天鹰佣兵团,便是为了博军中关注,让暗处之人投鼠忌器,想要化被动为自动,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妙计。”赵团长赞赏道。
“团长果然目光如炬。”
“少拍马屁,嘿,阴谋诡计耍到我老赵头上来了,我好久没有出手了,军中都忘了我的外号了吗?张宁接下来你行事小心,不出三个月必然会有人会再向你出手,下次出手之时便是生死之时。
我倒有一计!
你附耳过来,你只要……”赵团长对着张宁的耳朵一阵低语。
张宁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