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只是一把剑

我真不只是一把剑

第5章在魔女身上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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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边也有一只魇鬼!”

蒙面人不上当,更毫不废话,奔着文小鸢面门,出手即杀招。

文小鸢堪堪躲了一合,许冬以身化剑,她有了许冬的助力,反手打回去,才不至于迅速溃败。

对手较她强些,有许冬在手,百招一过,她依然得败。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脱身,不和他缠斗。

但凡给文小鸢一点空间,或御剑或云履,蒙面人多长两条腿都追不上。

只是现在对方不给她机会,稍有疏失,她就得人头落地,难受至极。

拼了二十多回合,文小鸢凌厉的剑气险些给客店都拆了,却依旧找不到突破点。

“这人一心要降魔杵,打不过算了。”

放弃降魔杵,没办法的办法。

文小鸢暗叹可惜,一剑避过对手一掌,把降魔杵远远地扔了出去。

降魔杵一脱手,蒙面人立即扑过去抢,文小鸢得以走人。

“奇耻大辱……到手的东西都还没捂热呢……”

“你不是不乐意做贼吗?”

文小鸢吐槽:“我这叫‘干一行爱一行’。谁和你似的,到手的宝贝让人拿回去了,没事儿人一样……”

许冬宽解道:“盯上了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那魇鬼不弱,他们多半拿不下,我们作壁上观,说不准有机可图。”

“唉……但愿吧。”

文小鸢避过耳目,在距客店不远的树后停了下来。

两个黑袍蒙面的修士在和魇鬼麋战,可能魇鬼更胜一筹,不多时先前在房间里以降魔杵镇压魇鬼的那个憾然死在了外边。

他是在往外跑的过程中暴猝,从他惊慌无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魇鬼的可怕。

同时,文小鸢有些佩服许冬……佩服他能明智地护住自己不受魇鬼袭扰。

“西边,过去瞧瞧。”

文小鸢遵循许冬的指示,向西行去,因为速度够快,她看到剩下那个修士摇摇晃晃地跑进了余家村。

客店挨着官道,余家村靠里一些,二者中间有一段路,路两旁是繁密的林木,那修士走的就是林子,不知是否在防备文小鸢。

“慢点,我怀疑魇鬼上了那人的身了……”

文小鸢视线受树木遮蔽,已经看不到修士的身影,听许冬提醒,她的脚步立时慢了下来。

而许冬为防万一,化身宝衣裹在文小鸢身上。

他能感知到降魔杵的存在,但魇鬼碰不得那东西,所以这完全不合理。

造成这种情况的唯一可能即是修士在意识尚存时把降魔杵捅在了身上,打算自戕以自救。

他的做法的确有用,可惜他低估了魇鬼的耐受力,没能逼得魇鬼离体。

这鬼东西硬挺着跑出来,十有八九要换寄主。

客店外人多势众,人气都能压得它动弹不得,直线距离最短,故余家村成了它的首选。

“它不动了,就在前边!”

文小鸢聚出掌心雷,一步步绕过挡路的大树,看到了树前两丈的位置,被魇鬼附身的黑袍修士。

他腹部插着降魔杵,血流不止,一如许冬想的那样。

“恩人想要降魔杵,是吧?”

文小鸢疑问:“什么‘恩人’?”

“我本为空明谷谷主李征铭练功诞出的魇鬼,在他身上待久了,渐渐生灵智……后李征铭看我成了气候,以空明石将我剥离,并镇压。”

“恩人窃取空明石,予我自由,这边道一声‘恩人’,岂非理所应当?”

魇鬼说着扯下修士腰际的储物袋,拿出一捆绳子系在降魔杵的柄上,勉力把另一头扔到文小鸢脚下。

“我修为不弱,要用降魔杵炼化我得些时日,既然你要的是降魔杵,我想你不会为了为民除害耗死我而将用不了的降魔杵带在身上吧?”

魇鬼拿捏了重点,的确文小鸢不想这么做。

降魔杵要炼化魇鬼需要相当一段时间,这点从前边暴猝在客店外的修士对它的做法上能看得出。

帮魇鬼一把,得到对魇鬼来说无用的降魔杵,互惠互利,举手之劳,看似不亏。

不过文小鸢没主见,她得和许冬商量。

“容我考虑一二。”

文小鸢后撤几步,蚊声问许冬:“帮了它,它势必窜到余家村害人,助纣为虐,我们不会遭天谴吧?”

“老天可无眼,”许冬撺掇着文小鸢:“你要良心过不去,拿了降魔杵我另有妙法能保余家村村民无恙。”

“你不会忽悠我吧?”

许冬忍不住自辩:“我的鸢,我有在认真说哎……”

相互将就、妥协都是文小鸢和许冬交流的常态,这边许冬都说成这样了,文小鸢再圣母不好。

他们没有比用降魔杵更好的途径搞定魇鬼,它太强了,且困兽犹斗,这里边的风险他们担不起。

于是文小鸢上去一把拽出了降魔杵,收到储物袋里。

许冬炼化物什时会有一小段虚弱期,前次空明谷给文小鸢留了阴影,所以她不打算让许冬就地炼化。

“多谢”

魇鬼脱离已经濒死的修士身体,掠向余家村。

文小鸢忍住忧心,几步过去摘了黑袍修士的储物袋,开始在里边找能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多半是这修士有防患意识,储物袋里没有文小鸢想看到的任何东西。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我可以考虑救你,不然……你懂得。”

文小鸢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用小电流止住了修士腹部的伤口溢血。

贪生畏死,人之本性。

血止住以后修士大概觉得文小鸢有救活他的手段,有气无力道:“……我是奉空明谷……谷主之命……前来除灭外窜的魇鬼……”

“魇鬼跑出来很多?难道空明石压着的魇鬼不只一只?”

“是,宗内修为高些的弟子都会受魇鬼困扰……咳咳——”

修士内伤严重,说这几句话耗干了他的生命力,可能是回光返照,他最后挣扎着想抓住文小鸢,这个他眼前仅有的生的希望。

但油尽灯枯的躯壳已不允许他有过多动作,他没抓到文小鸢,甚至没再说出一句话,便歪着头倒在了地上。

一个一流修士的陨落,如此而已。

“魇鬼,咋办呢?”文小鸢别扭地低头看着身上的宝衣。

每当许冬以宝衣形态上她的身,她都有种身子被许冬光顾的羞耻感,虽然许冬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吧。

“魇鬼重伤,短期内它不会搞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它附身的那个人,设法把消息放给空明谷。当然,我们也不是不能自行处理,这要看你的打算了。”

“我什么打算我都自己不知道……听你的找吧,找到再说。”

文小鸢走了一段路,见许冬没要下去的意思,忍不住问许冬:“赖在我身上,很舒服是吗?”

“……你这话说的,我都是为你好……”

许冬嘴里嘟囔,还是顺话茬儿下了文小鸢的身。

魇鬼和死去空明谷修士的话给了他一些想法,他在考虑要不要真的和魇鬼过不去,做那没什么实际油水的老好人。

有过两世阅历的许冬不相信善报恶报,他信自己。

如果接下来在魇鬼那儿只赔不赚,许冬将不会在乎是否食言。

他的一些话说出口,主要为了能稳住文小鸢的心情,涉及实际利害关系,对他们好,才是真的好。

其他什么,都是虚的。

就中州地界,好事做净,不如开始什么都不做。

世风如何,谁摔了跟头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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