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18日周五。晴。
吉月,非吉日,吉时,今日交易时间段,最终定位是吉运。
所以,两账户双双飘红。
阿美刚刚从学校回来,咚咚咚跑上楼来。
到江山身边,说,你知道俺学校的某某某老师吧?他是前院谁谁谁的妹夫,今年刚四十岁,昨天早上去学校,刚到大门口,突发脑溢血,送到医院,晚上就死了。
这个死法不赖,不受苦,就是太年轻了!
可不咋的,撇下两个儿子,大的刚刚高中毕业,不知考上大学没有?
哎!人这一辈子不就这回事吗?想开点就是了。
今儿个阿雪说让我去补课,挣外快,我说坚决不去,不拼了,够吃就行啦。
对,我赞成这个观点。一天到晚,除了睡觉在家,其余15个小时都在学校,星期天好好休息一下吧!别不要命!要那么多钱干啥?!咱不去补课。
江山腰椎闹了几天别扭,今天脾气好多了,慢慢又灵活起来。
不过,坐久了,还得靠门边拿拿直。
2015年12月21日周一。下午雨。
五年头里,江山对死亡没有太多感受,大部分时间,以为那家伙离自己很遥远。如今不同了,进入知天命之年以后,觉得那家伙隐隐约约在天际烟雾缥缈之处闪闪烁烁,似乎正在慢慢靠近的样子。
近来,这家伙的身形好像有变大的趋势。
今年以来,从七月份开始,不到半年时间里,有三个脸熟的人相继离去。
第一个是阿奇。他是阿美学校体育老师,高大健壮,喜交往,性活泼,好跑步,嗜烟酒,常打牌,在学校是个活跃人物。七月初教师检查身体查出肺癌晚期,九月初刚开学学校就给他举行了追悼会,时年45岁。那几日阿美去大连参加外甥女阿楠婚礼,江山代她去学校随了礼。
第二个是阿杜。上周末开车去接上高中的儿子回家,在学校门口突发脑溢血,当晚离世,时年42岁。阿杜也曾是阿美学校的老师,前二年调到其它学校去了。
特别提一下,阿美那天回来给江山讲此事时,说,今天心情很不好,不到半年,两个这么年轻的人,说没有就没有了。人活着真没意思!
江山劝她,这么想不对,正是因为人生无常,才要好好珍惜每一天,不要想那些无谓的没意义的事情,多一些积极的心态去面对人生。
第三个是阿英。阿英是我们20年的老街坊,贤惠漂亮简朴,是个过日子的好娘们。周六晚上,和阿涛两口子照例去另一个小区看不满周岁的孙子。7:30左右,二人推单车回来路上,被一辆酒驾的小车,突然从身后撞飞了出去。阿涛打电话叫来邻居和120,不到医院,人就不行了。可怜阿英刚满五十岁,刚刚办了退休手续,2016 年元月份起薪。下岗多年,自己打工缴养老金至少在七八万以上,终于熬到了退休,却是退休金一分没拿,人说没就没了。这两天,阿涛不吃不喝,半阴半阳的,谁劝都不中,傻了。阿英老能干了,是家里的顶梁柱,中年丧妻,阿涛能不傻吗?
江山的家乡属于地市级的四五线城市,原来从无堵车现象。如今虽然道路修得四通八达,宽敞明亮,但今年上半年开始,车辆猛增,几乎每天各主要交通路线都会堵车。那天阿丽说,下班开车回家,不足七八里路,走了两个小时才到家,地蹦走,也走几个来回了。车多,开车的大都是年轻的新司机,血气方刚,有钱就鼻孔朝天,老子天下第一,无视国法,酒驾撞人,肇事逃逸。得,这种新生的人祸,给老街坊阿英碰上了,命归黄泉,给亲人留下不尽的痛苦!
交通事故,是人类又一重大杀手,当今人类的又一种主要死法。
2015年12月22日周二。阴。
今天冬至,中午阿美从学校回来下了饺子,江山吃了两碗,总也有四五十个吧。
冬至十天阳历年,再有十天,2015年就永别了,是,永别了!
岁月无情,提着个篮子,一天一天,一点儿不停地收走了江山的2015年。
岁月有情,提着个篮子,一天一天,一点儿不停地,发给了江山又一轮的365天光阴。
在岁月的风里,江山衣袂飘飘,目光注视远方······
2015年12月23日周三。大雾。
怎么就不能一直轻仓呢?炒手大师快回来吧!您皮鞭监督一下弟子!
笨笨说,江山大哥,只要轻仓,您的心态就稳定,判断就准确。
多谢笨妹子提醒!看上图,按师傅原则遇阻力是平空点,江山三从四德也是平空点,好像还有一位高手不知是一灯还是岁月,也是此地平空。但是,不平会如何呢?本帅且看它一看!
2015年12月24日周四。大雾。
心情就和这两天的雾霾天气一样,一片茫然茫茫然。
江山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有一双无形的手,把自己又拖入龙潭虎穴。
交易是人间最难的职业,这么一个道理,高山一样,又一次屹立在江山的脑海里。
十八年都这样蹉跎了,还有多少十八年让你蹉跎啊?
长江黄河,流淌的都是哥的泪水。
总觉得哪里不对?
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江山不知道哪里不对,知道哪里不对就不会不对了不是?
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你的荣辱成败。
一杯浓茶,饮尽世间炎凉冷暖。
师傅说,周末有一个契机。
今夜,江山会抱着那个契机,做个好梦吗?
2015年12月25日周五。晴。
昨夜,江山睡不着觉的时间,再度审视在心中盘踞很久的问题。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亭亭玉立在江山身边的,依旧是《山外山日线交易系统》。
回归,回归,回归······
有一个声音,划破长空,在江山耳边越发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