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的战甲控制着战甲就要用战甲去撞飞零零发，冯素珍见此，连忙飞过去拽起零零发的衣领就要拉着他躲避，但零零发灵活的一个走位，躲过了冯素珍的手。

“撞我？”零零发不闪不避，任由战甲冲向自己：“你撞的了吗？”

战甲宛若流星一般冲向零零发，虽然没有战斗的能力，但即使只是这单纯的冲击，也足以将零零发杀死。

可，停下了！

战甲在零零发的面前停下了！任由战甲如何怒吼，如何哀嚎，但就是无法接近零零发。

零零发走上前，在战甲的腹部用力一拽，一块不规则的晶石被零零发拽了出来：“就知道你有强行让死物获得虚假灵魂的能力，你以为我会不防着你？”

晶石呈黑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水晶一般。晶体内不断升腾着黑红两色的雾气。

“你是怎么做到的？”冯素珍落了下来，金属材质的靴底踩在青石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星神状态下的冯素珍虽然有些感情缺失，但也不是什么都感知不到，什么都没有反应的战斗机器。

只不过是冯素珍的神魂被庞大的星力占据，而星剑秘录特殊的战斗模式更是帮助冯素珍摒弃了一些战斗时不需要的情绪而已。

“星剑秘录？天权星主？”零零发仔细的看了一眼冯素珍的盔甲眉头微微一皱说道：“目前为止，剑主之中应该还没有可以开启星神模式的人。虽然可以通过阵法将星力加持到紫薇星主身上，以此直接到达天仙之境，可你不是紫微星主，而且这周围也只有你一个剑主......你是怎么到达阳神境的？”

零零发有些疑惑，阳神境对很多术师来说都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山。若是成就阳神，从此就可以摆脱寿命限制，不被杀就不会死。但天工院创出的星剑秘录只有先天才可以修炼，三十年的时间，哪怕是最天才的那个剑主也没有修到阳神境。

星剑秘录作为天工院拿出来和神机营打擂台的功法非常厉害，但正因如此，这东西很难练。

零零发没有练过，但他参与过星剑秘录的研发。

“......”

没有回答零零发的疑问，冯素珍看这零零发，虽然面甲遮住了冯素珍的眼睛，但零零发知道，冯素珍在看自己。

盯！

“好吧！怕了你了！要我说，这种模式对情感的压迫太过了，虽然战斗的时候摒弃一些情绪会对战斗有帮助，但其实是弊大于利的！”零零发口中喃喃自语，见冯素珍依旧还是平静的看着自己，零零发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佟掌柜修炼的功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从佟掌柜造成的效果来看，佟掌柜的功法是主攻心灵操控这一方面的。如果是佟掌柜自己的话，我的计谋自然是没有用的。但心魔不同，心魔这玩意儿看起来牛皮轰轰的，但其实智力不怎么高，而且还被魔念侵袭，稍微弄点手段就钻进去了，跟个傻狍子似得！”

冯素珍静静的看着零零发。

苏云也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零零发，作为一个厨子，苏云不知道零零发是怎么做到的，他也很好奇。

“你们...行吧！那我就说说我是怎么做到的！”零零发先是得意的叉着腰大笑了一会儿，随后解释道：“佟掌柜有心魔，按理来说，阳神境应该是没有心魔的。但佟掌柜确实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触发了佟掌柜的心魔，于是，佟掌柜灵台失守，身体被心魔所控。心魔自然不会真的有阳神境的强度，不仅如此，心魔的行事比较死板。她见我那战甲可以啃食神念，自然就想要占据我的战甲，以此来增强她的实力，但她却不知道，我那战甲其实是陷阱！”

战甲是陷阱？

苏云心中疑惑，不解的问道：“那她是怎么控制你的战甲的？还有，你不是被控制了吗？怎么恢复神智的？”

“阳神境的术师，可以点化死物。佟掌柜又是精于心灵之道的人，以她的手段，赋予死物灵魂也是可以的。当然，这灵魂是虚假的，需要佟掌柜不断维持，就像是玩杂耍的操控的木偶。”零零发一脸怪笑着说道：“我事先就给战甲设置了自动程序，看起来是我在操控战甲，但战甲啃食神念的行为完全是程序导致的。那玩意儿以为操控了我的心灵就能让我停下来，但我却不会，因为我只是一个诱饵，战甲会按照我设定好的程序继续啃食它的神念。”

佟湘玉有篡改记忆的能力，她不擅长飞剑，也不会呼风唤雨，但她控制一个人却非常简单，因为执念的原因，佟湘玉只是让客栈众人按照她想的方式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但，这并不代表佟湘玉只能做到这样。

就像是无情的君主，佟湘玉可以命令众人互相残杀，但众人却不会反抗。

心灵类的能力让佟湘玉就如同傀儡师一般，可以肆意的操纵傀儡做出各种各样的举动，但傀儡却不知道自己是被控制的。

我都是自愿的！我是自由的！

但，自由只不过是表象，一根根无形的细线将人们化作傀儡。

“她操控了我，但战甲却没有停止。如果是佟湘玉的话，她只需要操控我停止战甲就可以了，但心魔不会。说它们聪明它们也挺聪明的，说它们蠢笨它们还真就是蠢笨。”零零发打了一个响指，战甲飞快闪烁了起来：“心魔只会按照过去的经验来处理事情，遇到了新情况，就只会重复过去的做法。”

“但，这就是它的寻死之道！”

随着战甲的闪烁，无数晶石不断凝聚，再从战甲上脱落。黑红色的晶石熠熠生辉，战甲的光也逐渐减弱。

零零发将这些晶石捡了起来，将它们当做宝贝一样收了起来：“它以为我的战甲强大，于是就去控制我的战甲。但，这套战甲唯一的功能，就是将体内的能量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