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周湛觉得精神出奇地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绕着庄园跑了一圈,连点汗都没出。看看西昌湖,心里冒出个想法。
他向着湖跑去,一直不停,踏上湖面,这种锻炼方式挺好,既锻炼体能,又锻炼意念力。他沿着湖岸,在水面狂奔。
湖边多了一个观众,早睡早起的小迷妹旬颖,放下了手中的活,拄着腮帮子坐在湖边,痴痴地望着远处水面上飞驰的身影。
不多会儿,周湛已经跑过了大半个彩绫湖,临近电站,看到只穿了条沙滩裤的余俊拿着个大茶缸蹲在值班室旁漱口。
周湛向他挥挥手,说道:“电鳗俊,睡懒觉了?别偷懒,跟我一起锻炼,顺便去把早饭吃了。”
余俊答应一声,鱼跃入水,在水面划出一道水线。
“跟紧了,别掉队。”周湛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两人一个在水面跑,一个在水中追,十多分钟后,两人回到了庄园的湖畔,余俊潜游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周湛便直接跑上了岸,向旬颖打了个招呼。
在他的身后,电鳗王从水中跃起,滞空,双腿在空中跨出两步,稳稳地落在湖岸上。
如风中的叶,灵动、飘逸。古铜色的身躯筋肉像石块一样鼓胀,晶莹的水珠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然而,没有观众的表演注定是失败的表演,场上唯一一位观众的目光扫在湛哥的身上。
和周湛打了个招呼,余俊撇下一对玩暧昧的少男少女,向主宅邸跑去。
“湛哥,你今天又帅了。”旬家姑娘微红着脸道。
这姑娘,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一句?
周湛语重心长道:“颖妹啊,夸赞别人要走心,如果不会,可以学嘛。”
旬家姑娘的脸立刻熟透了。
她不是没学,闲暇时她看了许多书,里面有许多经典语录。
姑娘可是背了很久的,但一见到湛哥,就什么都忘了,她轻轻摇晃着身子,低头轻轻地答应了一声。
周湛往前走,旬家姑娘落后小半个身子跟着,其实对旬家妹妹,周湛蛮有好感的,迷恋自己,却不粘人。
论长相,可以甩那个李美奂一条街。
除了胸脯不及那个做作的女人,身材挑不出其他毛病。
可惜她还有个哥。
要说“大舅哥”,论武力值,是可以一根手指吊打的货。
论长相,差了他周湛很多,可毕竟是颖姑娘他哥,不是周湛的情敌。
一时图爽快,收拾了“大舅哥”,或许旬家姑娘翻脸和他做仇人。
旬家姑娘痴恋骆有成,但也怕伤了大哥的玻璃心。
于是两个没有情感阅历的小年轻,被旬聪时不时冒出来的几个小表情吃得死死的。
顺其自然吧,反正都还很年轻。
吃完早饭,周湛接到了东隐的卫星通讯。
“少主人,我混进了火异的异种组织。”
“注意安全。”周湛嘱咐道。
“放心吧,都是些好人,他们成立组织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相互帮衬。”
“那好,有可能的话,把他们带回来。”
东隐说:“现在恐怕不行,恋花正在和火异干仗,我们一露头,就得遭殃。”
在周湛的印象里,这两个生活基地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很多年,怎么突然就干上了?
“听说是火异的人杀了恋花的黄蜂组。”东隐说道,“尸体就埋在火异组织基地五公里外的林子里,恋花还在火异基地的东面二十里的地方发现了坠毁的车。”
周湛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昀老师做的。
可这种很粗糙的栽赃手法,怎么恋花轻易就上套了呢?恋花的女老板不应该这么蠢吧?蠢人不可能建立起松城最大的势力。
“谁知道呢,可能恋花早就看火异组织不顺眼了,现在找到一个由头而已,两个基地离得太近了,难免会争夺资源。”东隐在通讯器那头说道。
那就让他们打吧,打生打死与自己何干?“安全第一,不行的话就先撤回来。”周湛又叮嘱了一句。
周湛再次来到房间,迎来了今天的第二个惊喜。
这些日子他一直为之奋斗的小目标,轻而易举地达成了,而且远超目标。
意念可一化八,单股意念的负重力也有了千余斤,这意味着所有意识同时附着在一个物体上,他可以举起八吨以上的物体。
如果再遇上那头双鼻疯象,他也可以摔它一摔。
尼姐的果子,当真是颗神仙果。
在脑中呼唤了几声,尼姐并没有任何反应。
周湛起身来到室外,现在他需要锻炼意识力的作用范围了。
远远看到昀家姑娘正开着一台农机在翻地,看来这姑娘又要扩大种植规模了。
不得不赞叹杂草的生命力,不过十来天的功夫,庄园里的荒地上又盖上了一层新绿。
周湛突发奇想,他跑向旬颖,喊道:“颖妹,我来帮你犁地。”
颖妹很高兴,这应该是湛哥第一次要帮她干活,立刻从农机车上跳了下来。
“把农机开走,我不用这个。”
旬颖乖巧地点点头,把农机开出了这片地。
周湛站在地头,意识发动。
土地里像是埋了炸药,嘭地爆开,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一层层向前推进,向前延伸了两百米,才停了下来。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三亩地不见了杂草,只余新土。
旬颖这次什么话也不说了,因为她只想起“好帅”,说出来不好意思,干脆站在田边不停地鼓掌。
周湛十分欣喜,在旬家院子战斗时,他的意识作用范围只有四十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也不过五十米左右。
只是吃了颗神果,就已达到两百米的作用范围了。
如果有更多的神果……呸,周湛赶紧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去。
尼姐带一颗果子,都冒了巨大的风险,做人不能太贪婪。
周湛兴致不减,像个松土机似的,突突突,一口气又翻了十来亩地,感觉精神有些疲惫,才在田埂上坐下来。
旬颖化身风一样的女子,跑了过来,递上一瓶水,还拿出自己白净的手帕,为周湛擦着不存在的汗水。
感觉满温馨的,周湛在心里想。
“湛哥,我想去采摘点种子。”旬颖轻轻地抱住了周湛的胳膊。
手臂上有绵软且弹性的触感。
周湛不禁心猿意马,但脑子立刻出现了“大舅哥”防备中掺杂着幽怨的小表情,他立刻四下张望。
“我哥出去打猎了。”
旬妹妹这是赤裸裸的暗示了,周湛郑重地点点头道:“那行,你说去哪里采?”
旬颖妹子手挽得更紧了道:“我爸曾经说过,南面有个水库,周围曾经有很多大农场,我早就想去了,就是有点远,我又不会开车。”
周湛戴上单片镜,查看了地图。
水库在西面,而不是南面,距此大约六十公里的路程
两人坐上车,向西而去。
水库周边的确有很多大型农场,虽然已经被杂木荒草遮蔽,但仍能看到农场的招牌。
周湛将车停在农场的院子里。
刚下车,就见到两具白骨,自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旬家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吱哇乱叫,直往湛哥的怀里扑。
周湛干脆抱着她,去找农场库房。
库房的铁门已经腐蚀朽烂,周湛轻轻地踢出一脚,大门就倾斜了半边,再踢一脚,铁门轰然倒地。
检查完库房,两人都大失所望。
过了十来年,库房里的种子早就霉变腐烂,只能去水库的外围库房找找了,周湛顺手从库房里带走了几条编织袋。
也不知道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