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闭着眼睛,嘴角隐隐约约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只持续了一秒后便消失不见了。
......
带着战洛寒回到酒店后,乔舒婉亲自操刀给他打了麻醉剂,并手法娴熟的将他肩膀处的子弹取了出来。
金属的子弹壳落在了托盘上,发出叮的一声。
乔舒婉悬着的一颗心,也随之彻底的落进了肚子里。
她突然想到他们初次见面,也是类似的场景,真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还会再遇到这样的场景......如果可以,她只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到这样的场景!
翌日下午。
麻药褪去后,躺在大床上的战洛寒,不由的挑了挑眉。
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钻入了他高挺的鼻子里。
这股香气,是那么的熟悉,是那么的令人安心,不用想他便知道,一定是她的战太太。
想到这里,他终于努力的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一下子,便对上了乔舒婉那双澄澈如水的眸子。
“你醒啦?”
看见某男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乔舒婉整个人都欢喜的不得了。
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他,要不然受伤的只怕就是她了。
“嘶......”战洛寒本想开口回应他,谁知一开口就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昨晚上他并没有觉得这肩膀上的伤口,这么痛!
今天却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你先别说话。”乔舒婉一脸担心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你现在不适合说话,只适合静养。”
静养?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现在还有好多疑惑,都没有得到解答。
比如说盛世綦现在怎么样了!
而且昨晚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他都不知道,只是帮她挡枪的时候,才清醒了瞬间。
“对了,你现在是战洛寒吗?”乔舒婉盯着床上的男人,忽然问道。
闻言,战洛寒勾唇笑了一声,终于开口道,“看来战太太现在已经开始想念那个人了,嗯?”
这熟悉的语调,使得乔舒婉的小脸也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
“战爷该不会一睡醒,就要吃醋吧?”
战洛寒挑了挑眉,又摇了摇头,心中暗暗道吃醋是永远不可能吃醋的,顶多就是有点酸......看来他猜的没错,昨晚那段失去的记忆里,是傅十七在做主导。
“其实傅十七也还行,昨晚那么危急的时候,能冲出来为我挡枪,委实是太不容易了,所以我决定跟他和解了。”乔舒婉接着说道。
即便她知道,昨晚替她挡枪的人是战洛寒而非傅十七。
闻言,战洛寒的眸子里果然盛满了无奈。
这个傅十七倒是真的好,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一套,他运用的可谓是相当的熟练了。
“傅十七如果听到了战太太你的话,想必一定很开心。”战洛寒语气中肯的道。
“是吗?”乔舒婉甜甜一笑,紧接着却又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情绪当中。
因为她清楚的很,昨晚跟傅十七结束于他对她的不信任,现在的傅十七只怕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又谈何很开心!
“怎么了?难道战太太觉得不是这样?嗯?”
见她情绪复杂,战洛寒下意识的关心道。
“那倒不是,只是傅十七恐怕误会了他母亲的死跟我妈妈有关。”乔舒婉将自己心中忧虑,干脆的说出口。
一瞬,战洛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