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事物爆发的极快,就在两道攻击冲向封潮时,就在快触碰到他的那一刻,竟然被化解了开来,消散在了充满着黑屋的空气之中,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众人呆立在了当场。
封潮怪笑的迎了上来,方才还被刺穿了手心的手生出了锋利的指甲,就像是手上装上了一些刀子,向着众人呼了过来。
唐醉冲在最前方,迎面撞上了这一击,正准备撑开伞身去抵挡,谁知这爪牙入如闪电一般,在接近的时候忽然一个近身就把唐醉给打倒在地上,剑伞已经飞到了另外一侧,直挺挺的插在山壁里头。
她就这么躺在地上,嘴里面淌着血浆,她力竭了,躺在地上无法动作。
封潮见此便没有了动弹,最终桀桀怪叫着,整个山崖都充满着这邪恶的声音,他很是兴奋,似乎报仇了。
柳绵见状冲了过来,扶起自己的师姐,眼中泪花花的,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师姐。
“快走。”
唐醉发出最后一丝低吟便昏迷了过去。
似乎一切希望都断绝了,意志无法抵抗。
她把师姐扶了起来,放在了江淮一边,看了看自己的师弟。
昏睡的小灰从口袋里飞了出来,见到了一脸狼狈的主人,眼神瞬间也变得狠厉了起来。
它向天上云雾冲去,羽翼快速的生长的出来,变化成了一只猎隼后悬停在了空中,似乎主人只要一下令,它就要奋不顾身的和那个异变的人类决斗。
萧康坚定的看着自家的师姐,两人就这么对望了一眼,手里的鞭子再次抽了出来。
鞭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住了一般笔直,就像是一根棍子,浑身上下缠绕着绿色的幽光。
“你先走!”
柳绵回头对着江淮说完便扭头向着封潮冲了过去。
今天看来逃是逃不脱了,唯有死别,可是柳绵一行人却没有过后悔。
两人一鸟冲过去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对封潮没有任何影响,又是一爪打退众人,在迎过来一爪。
他们就像是那待宰的羔羊,临死前的挣扎反抗,可是屠夫把他们的四肢捆得结结实实得,那一点微动不起任何作用一般,一切都只是徒劳。
柳绵和萧康倒在了地上,小灰虽然还在天空上飞着,可是看的出来,它似乎也快不行了,羽翼慢慢得收缩,飞向了自己得主人,就像是殉葬...
封潮扫视了一眼,他的眼神停留在了最后一人身上,就那么注视着,眼神中带着戏虐,要不是不能说话他这会早该嘲笑回去了。
来的四个人和一只鸟,除了自己一人以外其他得全奄奄一息了。
他拿起食梦就朝着那鬼东西砸了过去,显而易见的是,那鬼东西什么都没有干,在他砸过去的那一刻就反弹了回去,江淮趴倒在地上。
柳绵刚刚的那句话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你先走!先走!”
自己是有多么的废物啊!
江淮忽然发现自己很没用,似乎他一直都很没用,一直都是,他跪在了地上,泪水一滴一滴的盖在土地上,绝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张青云站在庙门口平淡的望着这一幕,好奇的盯着那个不人不鬼的封潮,眼神中带着一丝新意,又有一些怀念。
“倒是很久没见过你们这类人了,嗑药有什么好的。”
“唉,这人好像救过我那宝贝徒弟,算是棒徒弟还个情,还是帮个忙吧!”
“小光头,躲在里面别出来哈,完事道爷带你去找老秃驴。”
他叩了叩庙门,里面传来一丝声响,于是门口就露出了一条缝,小和尚透过门缝就这么看着他。
他慢慢的走近,之前气化的棍子已经变成了一根实打实的铁棍。
“畜生,我和你来试试。”
那鬼东西听到声音朝张青云转了过来,药好像还没完全腐蚀他心,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了几步,不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凶狠的盯着张青云。
就像是在看蝼蚁一般,爪子透着银色的光,似乎变得更加的锋利了。
张青云不屑的看着眼前已经异变的怪人,嘴角有一丝不屑。
“没有脑子的东西,这么快就忘记道爷是谁了。”
两人站在原地,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无论形式有多好,最轻易出招的都只会先露出破绽,两人僵持在了一方,封潮似乎有些忍不住了,撒了撒腿。
张青云退了开了,他看到了别的东西。
刚还倒再地上的江淮手指动了动,抬起了自己的头颅看着眼前的两人。
眼中的泪水早已干涸了,血丝蔓延了出来,眼神异常的锐利了起来。
他慢慢的撑着权杖站了起来,这个时候血液已经充斥满了他的眼睛,散发着赤红的光泽。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暗了下来,天空中换上了一轮明月,山林中的狼群在嘶鸣着,在着月光的照耀下,夜幕中的雾气也渐渐的变成了血红色,云海翻腾。
张青云看到这一幕张了张嘴,有些不可思议,忙的把一旁的门缝给关了上来。
他气息越发的强烈,一些印记附在了他的身体上,江淮就这样直炯炯的盯着封潮,十分的狰狞。
眼睛慢慢的闭合,天幕上的明月越来越亮,照耀的就像是白天,似乎是净化,使的封潮周遭的黑气有一丝减弱。
感受到了气息的减弱,他向着江淮冲了过去,江淮没有动弹,任由着他抓挠,身上出现了一道道伤痕,张青云看着这边,眉头皱了起来,因为那流出的鲜血竟然不是鲜红的,而是银白色,如同天上的月华。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他有感觉到,再看下去一定会触发一些事物之外的联系,于是打开了庙门走了进去,最后回头撇了一眼。
他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透露着银色光泽,似乎预示着审判的结果。
忙的一把关上了庙门,额头流露出几滴汗水,一旁的小和尚好奇的看着他。
“道士叔叔,你怎么不去救那个大哥哥,他打不过的。”
张青云:......
为什么叫他大哥哥,叫我确是叔叔!
“我觉得不一定。”
“是的。”
“看来人情不要还了。”
......
冷漠看着眼前渺小的生物,权杖重新被吸附到了江淮的手上,就像是它的创造者,任由自己的主人施展。
赤色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封潮,封潮被定在了当场,就像是被群狼包围了一般,只要一动,狼王便指挥着狼崽子们冲过来绞杀他。
惊惧从封潮眼中闪过,他全身颤抖了起来,周遭的黑气慢慢的全部消散,只剩下夜幕中他一个孤零零的怪物。
与一只无所不及的猎人。
画风突然的转变,他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不能动弹,只能站在这儿等待着命运的审判与裁决。
天幕上的月光慢慢的被权杖吸收了进去,天幕也渐渐的黑了下来,看的清的只有那么一个银色。
权杖在江淮的手中,如同天上神仙的拂尘,信手一甩,一道光波渐渐的放大,瞬间发射了出去。
......
庙门没缓缓推开。
雨停了,天空一片晴朗。
留下的只有庙外的一片狼藉。
张青云带着小和尚走了出来,封潮早已消失不见了,身下四人一鸟躺在地上。
看着眼前这堆人和鸟,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他有些纠结。
“这人可以吃丹药,这鸟能吃啥?”
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