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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复被书语丢到司徒府门口,他脚踢起一枚石子,敲响了大门。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小厮先是看到书语,不认识,刚想骂人关上门,视线一低,就看到被书语扔在地上,看着状态不是很好的大少爷。
小厮顿时一惊,忙上前去,“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来人啊,管家,少爷他,少爷他……”
管家很快就闻讯赶来,瞧见司徒复这狼狈的模样,检查了下,没有受伤,但是面上涕泗横流的,身上又一股难闻的酒气和臭味,着实不太好。
哪里还有往日里那个惹得红粉知己们脸红心跳的俊秀翩翩的模样?
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尽管他不认识书语,但对方抱着一把剑,敢在司徒府门前,将少爷丢下,可见是知道少爷的身份的……
他招呼着小厮将司徒复扶起来带进去,上前一步,试探地问书语,“敢问阁下是何人?”
书语二话不说地拿了令牌,上面是端亲王府的标志,管家认出来了,一下脑袋里“嗡”了下。
手心有些冒汗,不待他琢磨如何开口,书语便道,“叫司徒大人出来。”
书语语气冷淡而平稳,没有起伏,一张脸看不出情绪来。
管家不敢不从,点了几下头后,才慌慌张张地转过身,进了府,去找司徒禄。
司徒禄刚好在家,正在屋内和小妾调情嬉戏,忽闻门外管家急切的敲门声,不由得笑意一沉。
“不懂规矩的东西,做什么这么慌张!滚进来!”
不过还是松开了小妾,理了理衣裳,走到门口。
管家进来,便简洁地讲述了司徒复被端亲王的人丢在门前的事,以及对方亮了令牌,要见他。
闻言,司徒禄眉心一跳,端亲王的人?
司徒复这臭小子该不会又去招惹长乐郡主吧!
想到这种可能,司徒禄什么风花雪月的心思都没了,一把推开又黏黏糊糊贴上来撒娇的小妾,然后急急地让管家带路。
一路上,脸色越来越难看,“那孽障人呢!”
管家知道他指的是司徒复,先是一颤,而后吞了吞口水,道,“老奴让小厮送他回屋了……”
司徒禄抿着唇,风雨欲来,但还是绷着脸色没有立时发作。
他看到门外抱着剑,像是一座门神似的伫立在外的男人,认出了那把剑。
传言说,端亲王身边有个贴身护卫,也是他麾下暗卫之首,佩剑剑鞘上刻了一个苍鹰的标志。
结合气质年纪,想来就是那位了。
一想到这个,司徒禄头更大了。
如果是端亲王身边的贴身护卫亲自来传话,说明这事可大可小了。
他脸上下意识堆着笑,“这位便是王爷身边的书侍卫吧……”
“司徒大人,王爷说——您是否打算用这种手段同端亲王府结上姻亲?是不是他多年不归京中,这如今的京城,都要仰您鼻息过日了。”
书语平淡的语气复述着楚漓的话,而对面的司徒禄脸色便一点一点变得难看和窘迫起来。
他不安地抖了抖手指,两撇胡子都不安地颤了下。
“绝,绝无此事!书侍卫,劳烦你,回禀王爷,下官绝不敢托大……犬子,犬子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王府,下官一定好好管教,给王爷一个交代!”
他也是个聪明的人,司徒复一个晚辈能怎么得罪楚漓?
只能是因为郡主了。
想到这,他就恨不得将司徒复那孽子的腿给打断,让他乱跑出去丢人现眼惹祸!
他的反应,和楚漓所料一般无二。
书语只负责带话,闻言,便点头,“我会回禀给王爷的,司徒大人也别忘了您的许诺。郡主她是王爷的心头肉,令公子当街便调戏,这事,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也是目睹了的……就是不知,皇上那边会不会知晓了。”
别看他冷着一张脸,这些年跟在楚漓身边,那也是长进不少的,这些话,他不需要楚漓提点,便知道怎么说。
司徒禄闻言,面上冷汗涔涔,心里更是恼恨上司徒复这个闯祸的儿子。
他顶着莫大的压力,腰背都弯曲了不少。
拱手应下,“是,是,下官一定好生教训那孽子,给王爷和郡主一个交代!”
书语不再多言,直接离去。
等到他走得没影了,司徒禄才收回视线,面上一片铁青之色,沉沉地转过身。
“孽子!”
他直接带着管家就闯进司徒复的院子,彼时司徒复身边两名美貌婢女正心疼地给司徒复擦拭身子。
司徒复脑子里还想着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浑浑噩噩的,没有什么反应,但是这一幕落在刚进门的司徒禄眼里,就是他还不知死活地和婢女厮混。
顿时火大,怒喝了一声,“都滚出去!”
那眼珠子瞪得,像是要活吞了两名婢女,婢女吓得端着铜盆,躬身出去。
留下司徒复衣衫不整,形容憔悴,眼神恍惚地望着他爹。
司徒禄看得更觉着窝火,没出息的东西,就这副样子不知在外头将他的脸丢了几回了!
想着,就恼怒地上前,扬起手,便是狠狠地一巴掌落在司徒复脸上。
他手劲大,这一巴掌是半分力气都没留的,一下就将司徒复打得脸别过去,身子一歪,头撞到床柱上了。
闻风赶来的司徒夫人张氏,恰好进门就瞧见这一幕,立时叫了一声。
“老爷!你疯了!复儿,复儿,你没事吧,别吓娘啊,来人……”
她忙捏着帕子冲上前去,扶起司徒复,后者额头撞红了,微微肿起来,狼狈不已。
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看着司徒禄,眼神里带着几分惧色。
躲在张氏身后,“娘,娘,爹,求求你让爹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我就是喝多了,一时糊涂……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爹!”
“混账!”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司徒禄气得脸涨红,指着他,“你还好意思说!你什么都没做就惹怒了端亲王,再这么放纵你乱来,你真做了什么,我们整个司徒家都要被你这混账害死你知道吗!”
“老爷,你消消气,哪里有这么严重,复儿到底做了什么你这么生气?他可是你的独苗苗啊,你怎么能打他……”
“无知的妇人!”司徒禄甩开张氏,也迁怒到她头上了。“要不是你惯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他怎会当街当着太子和公主的面就调戏郡主!”
什么?
张氏一蒙,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羞惭地低下头的司徒复,只觉眼前一阵黑,这,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