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灵川笑着摇头:“杀他做什么?那得多浪费钱。他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摄政王现在虽然不至于病入膏肓,但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倒是真的,再加上,摄政王和皇帝之间有隔阂。
摄政王年轻时皇帝还只是太子,摄政王也还不是摄政王,是先帝第六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战功赫赫,功高盖主的事情历史上不是没有,所以皇帝到现在还是忌惮摄政王的。
也不仅仅是因为功高盖主,还因为摄政王手中的兵权,否则,摄政王早就被皇帝架空了。
花晓簌继续咬着烤鱼,“行吧,那我就不浪费钱了。”
……
子时,盛灵川把花晓簌硬塞进被子里面,说道:“花老板,咱吃也吃了,玩也玩了,现在临近十二点,是不是该睡觉了?”
花晓簌哼哼唧唧不肯睡,“棋牌室全天不闭店,我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扑克牌了,我想玩儿。”
盛灵川替花晓簌盖好被子,拒绝道:“不可以。以前你可是囔囔着,早睡早起皮肤好的人,你自己说的话要自己兑现。”
花晓簌见自己理亏,撅了撅嘴,软声问道:“那你跟我一起睡吗?”
盛灵川愣了愣,随后拒绝了:“花老板,这事儿咱不急,我就在隔壁,有事喊一声就好了。”
走的时候,盛灵川还替花晓簌把蜡烛吹灭了,房间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里。
“晚安,花老板。”盛灵川站在门外。
“晚安。”花晓簌声音闷闷的,似乎很不愉快。
盛灵川轻笑一声,随后关上了门。
房间里燃着香,香从炉子里冉冉升起,味道不冲鼻,很好闻,至少花晓簌很喜欢。
只是原本没有的睡意很快就袭来了,花晓簌很快就睡了过去。
盛灵川是在门外等着花晓簌睡着的,见花晓簌的呼吸平稳,应该会睡到明天早上,这么想着,就出了院子。
夺位纷争进入高潮,他们能在花晓簌面前表现的很平常,可不代表着他们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平常。
这一夜,盛允会对盛泽下手,这是盛灵川引导的。
因为在他和摄政王相认之前,必须要让这两个争的两败俱伤,这样他回归后就能有五成赢的把握。
京城护城河——
盛泽的府邸就在护城河那一地带,盛允安排的人已经早早的埋伏了起来。
“主子。”黑衣人落在盛灵川面前,单膝跪地,等待着盛灵川的吩咐。
“盛泽还不能死,你们悠着点,护住命即可,是伤是残都无伤大雅。”盛灵川站在屋顶,望向盛泽的府邸。
此刻的盛灵川不是那个以花晓簌为重的盛灵川,现在的他,以自己为重。
“是。”黑衣人来去如风,片刻间就消失了。
丑时,暗藏在暗中的人出动,手中拿着不是明晃晃的大刀,而是短小却无比锋利的匕首,他们从府邸的八个方面进入府邸,这架势,似乎是并不打算让盛泽活着。
不论是以前的灭族之恨,还是现在的夺位纷争,盛允和盛泽注定不能和平共处。
黑衣杀手来的突然,盛泽刚从书房出来就遭遇了伏击,手臂、后背都被匕首划伤,但好在只是皮肉伤。
盛泽不是没有可以生死相抵的手下,只是这些手下,武功好的已经被他派去盛允那边了,剩下的看现在的情形,应该已经死了,不然杀手也不会进来。
但好在他自己会武功,而且还有死侍。
场面一下子陷入僵局,死侍以死相拼要救盛泽,杀手亦是压上了生死,要把盛泽的命带走。
盛灵川的人忽然出现,他们的目的是盛允派过来的杀手,因为盛泽还不能死,但以盛泽身上的伤来看,一时半会儿也好不起来。
厮杀一时间就起来了,盛泽见有人相助,自然是不打算让这些杀手活着离开。
杀手和死侍本事势均力敌,但是盛泽有了救兵,杀手很快就被迫吞毒药自刎了。
盛泽这边情况也不乐观,死侍只剩下最后一个,身上的伤疤深深浅浅,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这是一场恶战。
盛泽见杀手的尸体躺了一地,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危险已经离开了,正打算谢过突然出现的那些人,忽然感觉膝盖像是被车轮压过一般。
“你们!”盛泽一脸惊讶和愤怒,他本来以为这些人是来帮他的,结果没想到,居然也是来索命的。
没有膝盖的助力,盛泽很快就站不稳了,半跪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那些人。
“若非是行业竞争压力大,我们也不会帮你,盛二世子,我们主子不打算让你死,所以你这条命我们不收,好自为之。”领头的丢下这句话就带着人离开了,这一切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
盛灵川等了一会儿,见手下的人回来了,微微颔首:“怎么样?”
“回主子,盛允派来的人无一生还,盛泽的死侍只剩下一人,生死不知,盛泽的右腿已经被属下废掉,除非遇上神医,否则无法恢复。”领头的人回答道。
闻言,盛灵川心满意足的笑笑:“干得不错。”
说罢,挥了挥手,那些人就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似乎不曾来过。
会留下盛泽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坐山观虎斗。
盛灵川参与这场夺位纷争一个是因为原主遗愿,还有一个是为了调查原主母亲死亡的事情。
调查没有那么顺利,但最后的结果很真实——原主母亲的死,是摄政王妃主谋,盛泽母亲帮凶,其中也有摄政王的手笔,但跟摄政王联系不大。
摄政王妃想要原主母亲死还能解释,毕竟对于她来说,原主母亲的存在就是对于她的威胁,她想要坐稳摄政王妃的位置,原主母亲的不能出现,而让一个人不出现最好的办法是杀了她。
但盛泽母亲参与他就想不明白了。
盛泽母亲也算是个嫡出的小姐,只是不受宠,所以才给摄政王做侧妃,而据调查,原主母亲和盛泽母亲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所以这就更加解释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