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宇转过头,“还疼吗?”
李言念本来还想趁机再卖一波可怜,但看到自家家长一副心里透亮的眼神,十分识时务者为俊杰点到为止。
“不疼了,不过夏同学说的也对,是得去趟医务室,不如……”
刘星宇没有理他的未尽之言,看着夏光尧说:“放心,他没什么大碍,他皮糙肉厚,我带他去医务室。”
然后又看了一眼王加兴,表情有些严肃,“另外,教育好你家的小孩儿。”
王加兴本来被老曹当做反面例子批斗了接近半小时,又在强制性情况下被迫和夏光尧表面和好。
现在不小心失手把书砸到别的同学,心里更是愧疚的不得了。意识神游在外,都不敢看李言念。
夏光尧目送已经走了的两人,回头看着这个呆在原地发呆的傻叉,“很难过,很愧疚?所以在等骂?”
王加兴听后点点头,“很抱歉。”,
夏光尧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不要用书砸了,班长一向不生气,这次语气都变得严肃了。想打我就跟我说嘛,又不是不让你打。”
……
午休期间,校医临时外出,门也没关,大概不久就会回来。医务室里李言念和刘星宇俩人大眼瞪大眼。
“自己处理可以吗?”
李言念装的一副好茶,乖乖的点头,一边找药一边问,“你不会吗?”
刘星宇毫无心理负担,仿佛刚刚担心的人不是她似的,“我不会。”
李言念找到药的手顿了顿,面上却是不改半分,笑的纯天然无公害,“那我教你吧。”
刘星宇威胁的笑了笑,“我手残党,伤上加伤。”
在刘星宇的注视下,李言念单纯的歪了歪头,眼睛有闪闪发光的水晕。
“我说你听,听多了就会啦。”
刘星宇无所谓的边点头,若有所指的说:“下次保护好自己就够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弱。”
李言念用棉签蘸着药水,有些自虐的在上面用力的涂抹,“你是不是看腻了?”
刘星宇摇摇头,顺手接过棉签,轻轻地帮他涂,也没有去看李言念。
他就把手臂放在脸颊的旁边,“看我嘛。”
刘星宇有些无可奈何,觉得有点好笑,身处去揪李言念的脸,又软又绵,手感很好。
他的眼尾微微下垂,有些不开心,但又有种说不出的动人心魄,有种缠绵娇气的感觉。
有种被蛊惑的感觉,像是灵魂深处的呼唤,与皮囊无关。
刘星宇又低下头,一也的处理伤口,一边说:“以色待人终不长久。栀子花总有一天会枯萎,会褪色,会发臭,会腐烂,不复之前的纯白。
但只要是你,我就要。”
刘星宇在心上默默想着,但那么多世界了,仅仅因为对方好看就喜欢,那我早不知道谈了多少次。
刘星宇用绷带扎好,低头轻轻落下一吻,“我会永远陪着你的,莲莲。”
李言念看着对方低垂的眉眼,睫毛微颤,唇停留在自己受伤的地方,心仿佛被羽毛划过,又涩又痒。
我也会永远陪着你,哪怕有一天你不会要我了,那也只不过是回到了以前的生活,静静的跟着,远远的看着。我不怕孤独,我只怕待的世界没有你。
……
刘星宇带着人回了教室,李言念坐在位子上远远的望着,脸颊挨着手肘静静趴下。
刘星宇回过头,看到微风轻轻的吹着他的发丝,手指自然的垂下,睡颜恬静。
“主人,星卜大人在殿内等您。”清秀的小童传完话后,就离开了。
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从帘子后面走出来,从容不迫的来到殿内。
“真是稀客啊,记得上次来还是一个月前呢。”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殿内,听到话后,脸有些微囧,但还是坚定了下来,看到男子后,对着他微微弯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