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看不出除了迁就一下还有什么办法才可以应付过去,他点点头,还是一言不发。斯拉格霍恩咧嘴笑着看着哈利。
“真是个谦虚的小伙子,怪不得邓布利多那么器重你。。。这么说你当时的确在那里喽?但是这故事的其余部分,显然是更加的敏感,所以很多事就更加难于确信;比如说那段传说中的预言。。。。”
“我们可从没听说过什么预言,”纳威说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脸变得像天竺葵一样的红。
“没错,”金妮斩钉截铁的说,“纳威和我当时都在场,所有那些关于‘被选中的人’的垃圾言论全都是《预言家日报》的造谣。”
“你们俩当时也在那儿,是吗?”斯拉格霍恩兴致勃勃地问道,看看金妮,又瞅瞅纳威,但两个人却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了。
“是啊。。。嗯。。。。《预言家日报》的报道有时候的确比较夸张,当然。。。。”斯拉格霍恩接着说道,声音听起来有点失望。“我记得格温还这么跟我说起过。。。。”
他自顾自的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但哈利直觉地感到斯拉格霍恩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忽略掉他,而且纳威和金妮的表现看来也很难满足他的胃口。
下午的时间慢慢的流过,斯拉格霍恩滔滔不绝的讲述他自己教过的那些杰出的巫师,他们全部都很荣幸的加入了他在霍格沃茨成立的那家所谓的“斯拉格俱乐部”。哈利等不及要赶紧离开,但却想不出一个有礼貌的请求的好点子来。最后当列车从另一段浓雾笼罩之中驶进红色的夕阳的光辉之中的时候,斯拉格霍恩超四周瞧了瞧,晚霞的光亮照得他眨了眨眼。
“我的天哪,天都已经开始黑了!我都没注意你们把油灯都点上了!你们现在最好赶快去换上你们的校服了,所有的人。麦克拉根,你可以随时来我这儿,我会把那本关于矮猪怪的书借给你的。哈利,布莱斯,你们也可以过来一趟。还有你,小姐,”他冲着金妮眨眨眼。“好啦,快去吧,快去吧!”
当他把哈利推进昏暗的列车过道里时,扎比尼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哈利也还以颜色。他和金妮,纳威跟着扎比尼回到火车的另一端。
“我很高兴他总算让咱们出来了,”纳威小声嘀咕着说,“他可真是个怪人,不是吗?”
“是啊,有点儿吧,”哈利说道,眼睛盯着扎比尼。“你怎么也会在那儿呢,金妮?”
“他看到我给扎卡赖斯·史密斯施咒了,”金妮说,“你还记得我们在d。a。聚会上的那个赫夫帕夫学院的傻小子吧?他不断地追问我那天晚上魔法部发生的事,最后我实在被他烦得受不了就对他施了魔咒,正好斯拉格霍恩过来看到了这一切,我本以为要被罚关禁闭了,但他竟然说我刚才施的魔法很精彩,然后就邀请我吃午餐!这真是疯了,对吧?”
“但是起码比那些沾母亲的光才获得邀请的人更有脸面,”哈利说着,冲扎比尼的后脑勺皱了皱眉头,“或者只是因为他们的叔叔。。。。”
c号包厢内,柯罗诺斯原本听着斯拉格霍恩的说辞都快睡着了。好不容易等到斯拉格霍恩把他们送走,但他又要提前穿上校袍去履行级长的职责了。
“你就不能等你到了霍格沃茨在显摆你那一套?”柯罗诺斯在临走前忍不住吐槽道。
火车随着轻微的震动渐渐慢下来的时候,柯罗诺斯看见列车过道里再次挤满了人,他只好大声的喊道,“把行李箱都放在原地,赶紧下车。”
这一嗓子果然好了不少,但柯罗诺斯还要在人走光的时候,检查一遍车厢。这是学生会主席交给他的任务。
来到斯莱特林的别车厢内,火车突然颠簸了下,使得柯罗诺斯不得不扶住旁边的门把手。
现在他从凝视着天花板变成了注视着满是灰尘的座位下面。地板开始振动,发动机卖力的怒号着。专列马上要离开了。
柯罗诺斯看着眼前的地上,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右手,终于一股久违的丝滑感从手心传入神经。
“嗨,哈利。”柯罗诺斯笑着一把将隐形衣拉开。
一道红光一闪,哈利的身体被解化了,他能够将自己推入一个更有尊严的位子了,他连忙用手擦去伤口流出来的血,抬起头来看着刚刚拿掉哈利隐身衣的柯罗诺斯。
“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儿”柯罗诺斯说道,车窗因为水气已经变得模糊起来,火车已经启动开始离开站台,“快来,我们必须跳下去。”
哈利急忙跟着她来到走廊。柯罗诺斯打开了车门站在了平台上
哈利跟着她先后跳下来,站直了,真是及时,接着火车头就发出红色的光提速了,拐了一个弯,消失在视野中。
寒冷的夜风拂过哈利受伤悸痛的鼻子,柯罗诺斯盯着哈利,哈利因为如此可笑的被发现而觉得又气又窘,唐卡斯默默地归还了哈利的隐身衣。
“快走吧!我们快要赶不上最后一量马车了。”柯罗诺斯说。
他们沿着小路朝学校走去。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隐形衣虽然能够遮住你的形体,但却不能掩盖你的体温。”柯罗诺斯像是炫耀似的在哈利眼前晃了一下左手手腕上的斯内克。
他们在黑夜里荒芜的小路上沿着运送学生的马车刚刚留下的车痕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哈利在斗篷下扭头看着柯罗诺斯。
去年的时候,柯罗诺斯他很喜欢笑,也很爱开玩笑,而现在,她看上去老了很多严肃了很多。这都是那次魔法部发生的事情所带来的影响吗?
哈利立刻艰难的想到,赫敏建议他说一些有关小天狼星的话来安慰她,小天狼星的死并不是因为他柯罗诺斯失误,可是哈利没有办法让自己这么去做,因为哈利的心里也因为小天狼星的死而责备柯罗诺斯。
没有其他的人的失误可以责怪了。哈利非常不愿意谈起自己的教父,于是他们就这么沉默着在冰冷的黑夜里前行,只有柯罗诺斯的长袍拖在地上发出的细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