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黑化了怎么办(重生)

师弟黑化了怎么办(重生)

第48章 第 48 章

上一章 简介 下一章

夜深了,几个人商量好明天早上出发之后纷纷回了各自寝居,魏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窗外月牙弯弯,照亮了清寂的庭院。

他索性披衣起身,走出了屋外,青年一贯带笑的脸庞此刻分外严肃,纵使好友们各种安慰鼓励,他还是满怀担忧。

不仅仅因为此次下山任务的重要性,更因为它背后蕴含的深意。

他虽未亲身经历当年那场大战,但从父母亲人的寥寥数语中可见当时的残酷与危险,魏宵想到近些日子以来他所见到的种种异事,不仅怀疑西荒已经渗透进了中原大地,正在一点点腐蚀这个强盛的国家。

魏宵心绪难安,准备下山散散心,他站在院门前正准备伸手。

“笃笃。”

“师弟也睡不着吗?”两人慢悠悠的走在路上,魏宵语带关切:“是月称开的药不奏效了?”

白溯摇头,封阙的书信令他紧张,这一世的轨迹已然全部打乱,他无法判断妖魔是否会在相同的时间进攻,那他的重生有何意义呢?他既无法得知西荒计划,也无能改变现状,难道要再一次面临人族没落的未来吗?

颈间挂坠轻颤,白溯凝视着这个平平无奇的挂坠,恍然想到些什么。

前世天启二十一年,白溯学成出师参加历练,法器师现世不再被世人猜忌,与此同时西荒动乱加剧,边境线屡屡被扰,大陆上突然出现了神器救世之说。

思及此处,白溯眼底露出冷意,世界上哪有什么神器,无非是那些胆小之人的掩耳盗铃之语罢了。

但他重生一事又该怎么解释呢,白溯摩挲几下挂坠,玉质小瓶泛着淡淡的蓝光,没有丝毫动静。

不知不觉二人就走到了皇宫附近,朱红色城墙在夜色中显得分外肃穆,魏宵声音低沉:“当年的陛下,也就二十多岁吧。”

先皇懦弱,虽子嗣众多却无一人可担大任,燕怀瑾胸怀天下气度非凡,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亲自带兵打赢了无数战役,由此被举国上下推崇为继承大统的不二之选。

白溯看着青年不复轻松的侧脸,言语坚定:“我们也会做到的。”

“他们靠生命守卫的国土,绝不会被他人侵犯。”

护城河绕皇城一周,两人绕着护城河走,夜色深沉街道上一点灯光也无,唯有宫中灯火通明,在河面上泛着点点波光。

五色灯盏中,白溯看到河边躺着一个人。

“师兄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白溯蹙眉,两人快走了几步赶到那人身边,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些困惑。

那人身穿青色长衫,上面绣着素色翠竹纹路,长发微乱一枚金冠斜斜戴在头上,一张俊逸君子面苍白如纸,嘴角挂着点点血迹,眉间一点红痣殷红似血。

魏宵与白溯对视一眼:“这…应该还有气,带去卷柏那里吧。”

正在酣梦中的卷柏被叫起来时,起床气非常严重。

“诊费三倍。”青年眸光森冷,看的魏宵一哆嗦。

魏宵干笑两声,把受伤男子放到竹塌上,男子双目紧闭一副痛苦神色,面孔愈发苍白。

卷柏清醒了些,附身为男子把脉,脸上被打扰的愤怒渐消,逐渐郑重起来。

“这是谁?你们在哪发现的。”

“护城河边,放着不管肯定就没救了,只好背到你这儿。”

卷柏没好气的看魏宵一眼:“烂好心,他是被人打出的内伤,现在奇经八脉都碎了,不续上以后就是个废人,这么重的伤,不是仇家追杀就是他本人有问题,你别给我惹上麻烦。”

魏宵挠头,他真没想到这个人受伤这么严重:“靠你了,人都来了也不能在扔出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以为我是月称?”卷柏呛他,“想当和尚自己当去。”

“医者仁心嘛。”魏宵笑眯眯的,“除了你也没人救得了他。”

“一两金子。”

“黑心大夫!”

一枚金珠子放到一旁桌上,卷柏阴沉的脸色瞬间带笑:“行,你们等着吧。”

珠帘轻摇,细碎的珠子敲击出细响,魏宵与白溯被隔绝在外,只能看到卷柏挺拔的剪影。

木系灵力包裹住受伤男子,丝丝缕缕的灵力注入男子体内,卷柏从柜中取出玉瓶中的丹药塞进男子口中,丹药入口化作温和药流滋润了他破碎的经脉六腑。

须臾片刻,卷柏掀开珠帘走出,额角汗珠微滴,脸上带了些疲倦:“他的伤比我想象中还重些,花了我两颗三云续命丹。”

“那他什么时候醒呢?”白溯问道。

“马上,你们去看看吧。”卷柏摆摆手,“我得休息一下。”

卷柏靠自身灵力治病救人,他本身并没有多少修炼天赋,灵力有限每次医治重伤之人总得耗尽灵力,因此极少出手,大多靠炼丹救人。

男子气色果然比先前好许多,不再面白如纸,白溯蹙眉细看,只觉得这人生的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乌黑眼睫轻颤,男子缓缓睁开眼睛。

霎时间,他身上的脆弱病气一扫而空,男子眉眼清俊温柔似江南春水,瞳孔乌黑水润含着些懵懂茫然,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他启唇轻声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魏宵摸摸鼻子:“我们是醉棠学院的学生,见你倒在地上就把你带到医馆来了。”

男子艰难起身,露出个文雅的微笑:“多谢,叨扰你们了。”

说着就要下地离开,但他经脉刚接四肢疲软,胳膊颤抖复又倒在了床上。

“你四肢筋脉皆断,至少得养半个月。先在这里养着吧,等完全好了再走。”

男子垂下眼帘,春风般的面上露出些愧疚:“太麻烦你们了。”

卷柏声音冷冽:“麻烦的明明是我。”

白溯回头,见卷柏身体恢复了些,很是不耐烦的看着几人:“你们明天就要走,给我留下这么个累赘。”

“金子你都收下了,还跟我抱怨。”魏宵龇牙。

白溯无奈一笑,男子声音很是内疚:“我会付诊金给您的,麻烦了。”

卷柏冷哼一声,移开眼睛看向别处:“养好伤立马就走。”

窗外天蒙蒙亮,白溯从储物袋掏出传讯符交给卷柏,低声嘱咐他:“有什么异状立马通知我。”

卷柏点头,余光打量了一番正在喝药的男子。

魏宵正与那人告别,脸上是温和的笑:“我是魏宵,那边的白衣少年是我师弟白溯,给你医伤的是卷柏。我和师弟还有要事,现在就得回学院,咱们以后有缘再见。”

男子拱手行礼:“我姓墨名子歌,你们叫我子歌便是。”

“看你比我们都大些,我就厚脸叫你一句子歌兄。”魏宵眉眼弯弯,“子歌兄,祝你早日康复。”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收藏本章

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