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成了病弱黑化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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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这个世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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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绝美少年正在女孩子的注视下,屈辱的缓慢的解着另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年衣带。

绛年自诩解过很多人衣带,玩弄过很多官人的心,可从未……从未在有人看着的情况下。

绛年脸上浮现难色。

之前他的客人们都是在没人后被他迷倒的,哪知这次是真的要脱掉一个人的衣服!

“公主……”

绛年艰难的开口。

沈南梨没注意绛年的心理活动,心觉绛年动作缓慢,而人命不可耽搁,于是便摆手:“你起来吧,换我来。”

绛年原本想答好,却在下一秒回味过来,公主说了什么?

她来??!

公主可是一个女孩子!!

绛年一想到他的主人要给另一个男人脱衣服,便忍受不了。

绛年脸上隐忍而屈辱,道,“算了公主,还是绛年来吧。”

沈南梨诧异的看了一眼绛年,退了回去,“好吧,那你动作快点。”

少年胸口起伏幅度很小,呼吸微弱,绛年倍感煎熬的解开了少年的衣带,然后如同碰上瘟神般迅速退开。

褪去衣服的燕逾骨头更显削瘦,十分单薄。

少年平躺床榻,紧闭着眼,冷白的肤色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其中有几处血色鲜艳,还未结痂,是新出来的伤口。

沈南梨睁大眼睛。

世子少年的身材很好,可小姑娘还未来得及红脸,便被如此触目惊心的伤痕给吓到了。

沈南梨辨别这些伤痕。

烫伤、冻疮、鞭伤……

世子、世子他身上的伤为何如此严重……他,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伤口并不像是意外,反而更像是有人故意折磨他。

让世子生不如死。

沈南梨心下忽地一痛。

——“那,那那个小孩,他现在过得好吗?”

——“不好。”

沈南梨脑海出现了上午与少年的对话。

公主殿下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心疼,开始针灸。

这些伤口留下了永久的疤痕,有的是很久之前的,现在已经剩下淡淡的印子,但狰狞扭曲的形状告诉她。

少年曾受过异常痛苦的折磨,甚至一直以来都在承受。

——这便是他无能为力的时候。

也是他中毒的原因。

原来是有人不想世子好过。

可世子他,又做错了什么?

沈南梨专心的给燕逾针灸,少年手心冰凉,沈南梨用针扎过去的时候,指尖忽然颤了颤。

白皙纤长的手指指腹有一层薄茧,触摸起来给人一股安全感。

公主殿下渐渐红了脸。

皇帝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女儿弯着身子,双手放在了少年赤裸的上身,场面刺激且引人遐想。

沈策阳当即便怒吼出声:“大胆狗男人,竟敢逼迫朕的公主!”

沈策阳上前两步,一把把沈南梨拉了过来,推到自己身后,一脸怒火。

沈南梨茫然地眨了下眼,随即道,“父皇,你干什么呀,我在为世子针灸。”

什么狗男人……什么逼迫嘛。

小公主偷偷红了耳尖。

世子殿下的身材这么好,也是她占便宜了呀。

皇帝一噎,旋即狐疑道,“这是世子?”

沈策阳吹胡子瞪眼,“世子也不行!甜甜,朕不是说了,不许随意让男人碰你的手!”

“……”

沈南梨艰难地抿了抿唇,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又看了眼无辜躺枪,昏迷也要背锅的少年,一阵无言。

好丢人哦,当着这么多人面兽心她父皇居然将事实颠倒黑白。

沈策阳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正色道,“世子怎么样了,可有查出昏迷原因?”

在场除了沈南梨外所有人都俯首跪地,因此这话自然是对沈南梨说。

沈南梨点点头又摇摇头,语气温软道,“世子不会有事的,父皇你就放心吧。”

她的父皇日理万机,这等小事就不必再麻烦她的父皇啦。

她来就可以了。

想到燕逾身上的伤,小公主的眼神暗了暗。

得查。

给燕逾扎完针后,苍白的脸色才好看许多,可惜的是依旧处于昏迷,没有醒来。

沈南梨现在不相信南梁的仆人,因此留了自己身边的人于长秋殿照顾燕逾。

而沈南梨则是叫人从史官那里要来了近日卷宗。

史官的职务是记载北筑王朝的历史,南梁世子到访北筑自然也被记载其中。

上面记录了详细的名单以及身份。

沈南梨神情专注认真,身前桌案上是整齐的纸张与书本。

粉嫩的指尖摩挲着卷宗,上面的毛笔黑字内容详尽。

边姜,南梁世子,南梁百战不败将军边衡独生子于北筑十年腊月二十八日到访北筑。

所带仆从十五人,其中分别为燕逾、齐缚、福凳、刘程……

马车三辆,部分是赠予我北筑的金银财宝,未查见具备杀伤力武器。

边世子于腊月二十八日晚于皇上进行会面并享受盛宴。

……

……

下面全部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北筑王朝的卷宗无数,大多都是没用的。

这本卷宗同样也是,可偏偏沈南梨抓住了两个字眼。

燕、逾。

并不是她熟悉这个名字,沈南梨完全不认识燕逾这个人。

南梁人自始至终她有交谈的只有边世子一个。

然而小姑娘紧蹙着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但是,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可能有些问题。

白日沈南梨动用自己的势力,安排芙枝去调查燕逾中毒的事情。

眼下芙枝刚刚忙碌完返回,便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不太稳定的向沈南梨道,“公主,这个世子是假的。”

沈南梨放下卷宗,站起身来。

眼前浮过少年冷淡却虚弱的面颊,严肃道,“什么意思?”

芙枝:“字面意思。公主,一直露面的这个人不是南梁世子。”

芙枝一脸怒火,“他这是欺诈!”

沈南梨却仿佛早就了然的模样,轻声开口让芙枝稍安勿躁。

少年性子寡淡疏离,时常缄默,眼底却有难以察觉的冰冷与残忍。

少年唇角时常上扬,说话彬彬有礼,却笑意不达眼底,并不真实。

在谈到自己时毫不忌讳的说“自己”的喜好,令北筑的皇帝与大臣们大跌眼镜,印象坠至谷底。

少年并不是无所谓,而是那个人,不是他。

他在扮演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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