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名叫郝平川,三十五六岁,长着一张欠踹的脸,是附近有名的酒色之徒,靠做掮客——给一些小老板牵线搭桥也算有些薄资。
郝平川对屠星垂涎已久,奈何屠星软硬不吃,对他更是没有一点好脸色。
一来二去,他也没了耐心,竟直接找上门来……
一场恶霸欺负美女的好戏在自己面前上演,杜浩不禁来了兴趣,聚精会神的盯着楼下。
“郝先生,请你自重!”屠星说道,语气有些不快;显然,她对郝平川的厌恶已经到达了极点。
杜浩看在眼中,心中颇为赞赏,此女临危不惧,气势上已经胜过一头。
“自重?哈哈哈哈,小星星,咱们谁跟谁啊,那天晚上咱们那么快活,你都忘了嘛?”郝平川语气轻浮,随口污蔑。
周围的人顿时切切私语了起来……
“那天晚上?屠老板和这个郝平川看来有一腿啊!”
“田老板才死没多久,她就和郝平川搞在一起,难道……”
“最毒妇人心,说不定啊这田老板就是她们找人撞死的!”
“呸!奸夫淫妇,我以后不会再来这个农家乐了,恶心!”
“呸,恶心!”
寡妇门前是非多,郝平川一句随口污蔑的话,竟让屠星背上了一个淫娃荡妇的名头。
屠星咬紧嘴唇,一双桃花眼氤氲出潋滟的雾气,她强忍着心中的委屈,瞪着郝平川。
一旁的胡经理见老板吃亏,顿时炸毛:“姓郝的,你他妈的那点心思谁不知道?我们老板会看得上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个癞蛤蟆样!”
随着情绪激动的怒骂,她胸前双峰激烈抖动了起来,看的张德全口水直流。
她之所以挺身而出,完全是因为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之前在厂子里,屠星这个老板娘就对自己照顾有加;厂子倒闭之后更是私人出资带自己来这个地方,让自己有一份收入。
特别是在这种特殊的时期,更显得难能可贵。
“胡宪,你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你老板还没说话呢,你乱叫什么!”
郝平川被点破了心思,声音骤然提高了八度。
看热闹的众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哦,原来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吃着,恼羞成怒,怪不得到这又打又砸的。”
“害,说不定就是他把人家丈夫撞死的,瞧他嚣张的那样!”
“……”
胡经理也是个泼辣女子,上去就要撕郝平川,被屠星拦了下来。
“郝平川,我们往日无缘今日无仇,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明晃晃的灯光下,屠星语气有些压抑。
此时的她好希望有一个人能让他依靠,单纯的让她依靠,而不是觊觎她的身体和财产……
郝平川一次又一次过来骚扰,让她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
“往死路上逼?小星星,你这话说我可就不爱听了,田浩他欠了我们的钱,我来要债,天经地义,怎么就把你往死路上逼了呢?”
他从口袋掏出欠条,扬在手上,得意说道:“可看好了,欠条还在我身上呢!难不成你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