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岗的大战已经平息,双方两败俱伤,天命教潜伏,由太祖洞天迁移出来的势力彻底站稳了脚跟,正在驱逐周围的山盗势力。”
一场大战历打了快一个月,双方伤亡无数,天命教家底在厚,也经不起这种损失了。尤其是天命教布局太广,要兼顾各方,不可能把教中所有精英弟子派入景阳岗。
“双方损失如何?”
一个月的激战,若是不死几个先天化境的高手,陈铮会失望无比的。
“天命十二钗一人重伤,先天化境的长老死了三人。半步先天境以下的弟子损失不计其数。太祖洞天三家宗派灭门,七大派之一的栖霞派死了两名先天高手,只剩大猫小猫三五只,逃出景阳岗后,不知所踪。”
“栖霞派竟然出现在了景阳岗?”
陈铮露出惊讶之色,太祖洞天时,各方势力齐攻宋城,之后栖霞派被素心观与玄武真宫联系覆灭,只有数名先天化境逃生,本以他们会低调潜伏,竟然参与到了景阳岗的激战之中,再次折损一名先天高手,这下子栖霞派底蕴尽失,恐怕无力东山再起了。
其实不难理解,若无栖霞派的先天高手撑腰,太祖洞天各派根本无法对抗天命教。陈铮可以想到,栖霞派的残余势力肯定想借助洞天各派占据景阳岗,寄此恢复实力,以图东山再起。
只是低估了天命教的实力,一场大战后,栖霞派彻底被打残,底蕴尽失,各派也都伤亡惨重。
“如今的景阳岗是三足鼎立,太祖洞天残余的势力组成景阳盟,抱团取暖,共同对抗天命教,咱们黑风寨自成一足。因为天命教与景阳盟都有半步先天坐镇,我已委托靖老与卓先生前往黑风寨坐镇,以防万一。”
对于白世镜的安排,陈铮满意无比。卓未央曾为先天化境,如今修为跌落,但他以《葵阳心经》辅以《血神经》再筑根基,重归先天化境只是时间问题。以他的修为见识,一般的半步先天绝不是对手。
靖老是老牌半步先天,潜力已尽,虽然转修为了《血神经》,但这门功法只推衍到后天九层,相当一段时间之内,实力停滞,无法进步。
不过,有两位半步先天坐镇,黑风寨已经安如泰山,除非天命教大举进攻。
悟道棋盘出世在际,正魔二道以及幽酀青三州的势力齐聚化德府,天命教恐怕也抽不开人手了。
“赵括苍呢,他的伤势什么时候痊愈?”
正值用人之时,陈铮搜肠刮肚,把手头能用的高手全都计算一遍,发现实力依然不足,没有先天高手坐镇,威慑各方高手,凭几个半步先天高手,根本无力参与争取悟道棋盘。
此刻,陈铮急切的期盼着顾轻舟能从玄天剑派搬出一位先天高手。
“终究是实力太低,无可奈何!”
陈铮叹惜一声,露出无奈的表情。
修为提升非一朝一夕之事,就算有灵丹妙药在手,最多让他的修为提升至后天九层。未能参悟天人合一,后天十层将是一座迈不过的高峰。
“靖老与卓先生要坐镇黑风寨,赵括苍重伤未愈,这次悟道棋盘之争,只凭白某一人,独木难支,咱们要空手而归了。”
白世镜也在发愁,实力不如人,为之奈何!有心劝阻陈铮不要参与争夺,但看到陈铮一脸的坚决之态,劝阻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咱们不必非得把悟道棋盘争夺到手,只要贾臻与费无忌得到就行。”
这是陈铮的底限,只要这二人得不到,哪怕悟道棋盘真的落于大离扩国天王之手,他都无所谓。天塌了有高个子顶子,还用不着他来操心。
“既然如此,咱们一切行动,都要围绕贾臻与费无忌来执行。只是贾臻身为青云宗外门弟子的领袖,行踪飘忽,咱们如何阻止此人?”
在陈铮的心里,贾臻的威胁度不如费无忌,此人被他种下截运之种,关键时刻,陈铮可以强行抽取他的气运,夺了他的机缘。
反倒是费无忌,手下高手如云,阴风山上院之中,十大外门弟子有三位投入他的麾下。
“郝剑已经见过,此人只是后天十层,另外两人一直只在传闻之中,神龙见首不见尾,也不知是十大弟子中的哪两人?”
陈铮心中暗思,数遍阴风山的十大弟子,其中排名第二的是敖烈,在费无忌未崛起时,是阴风山名符其实的领头羊,只因所修功法不入黄泉魔宗四大嫡传,不足以服众。此人在半步先天境蹉跎十年,被费无忌后来居上,压制了好几年,心中必有怨气。
这次悟道棋盘对他而言,是唯一的翻身机会,只要寄此突破先天,升入内门,就不用看费无忌脸色。但心有一丝上进之心,敖烈必会前来出山。
“若是能把敖烈拉扰过来,以他后天十一层的实力,必是一位强援。除非贾臻、费无忌之流出手,其余同境界的高手绝不是他的对手。”
敖烈加上白世镜,费无忌手下的三位半步先天就不在是威胁了。再让顾轻舟牵制费无忌,关键时候,发动截运异术,贾臻对他而言也不是威胁。
陈铮所要面对的对手,只有天命教以及幽酀青三州的势力了。
先天化境不出手,两大死敌无危险,或有一丝混水摸鱼的机会。再不济,也能阻止贾、费二人夺到悟道棋盘。
这一番算计下来,陈铮的思路顿时清晰无比。
”若是能挑拨正道与魔道其余宗派合力对付贾臻与费无忌,就在好不过了。”
此念一生,就在也挥之不去,陈铮暗自思量一番,操作虽难,但不是没有机会。
“当务之急是得到贾臻与费无忌的行踪,才能对症下药。”
陈铮把自己的谋算告于白世镜,想听听他的意见,为自己察缺补漏,再度完善几分。
白世镜摸着下巴,沉思不语,陈铮的想法太意想天开,无论正道还是魔道,能够修行到半步先天,在宗门之中立稳脚跟,都不是易于之辈。想要算计他们,很难很难,稍有不慎,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反被这些人算计了,后果不堪设想。
“白兄觉的可能不妥之处?”
见他沉思不语,陈铮开口询问。
白世镜沉吟片刻,面带难色,犹豫着说道:“算计各派向费无忌与贾臻发难,操作起来太难了。咱们没有这些门派的情报,正道十宗先不论,只是魔道八派,除了一个费无忌,其作七派会有哪些弟子来争夺悟道棋盘,领头者是谁,修炼的什么功法,实力如何,全都不知道,彼在暗我在明,如何算计?
至于拉扰贵宗敖烈,咱们知道他在哪儿吗?要付出什么代价,他才肯与咱们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