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大臣们在阙证殿等您呢?”
“去告诉他们,本王今日身体不适,改日议!”
一个宫人满脸愁容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王上,您不去阙证殿,大臣们该说我了。”
“无妨,你重要!”
央起拿起一块点心喂给温清歌,温清歌靠在被子上,温柔的看着央起。
渊辰坐在屋子里,酒香弥漫着。邺重从麒麟里出来,坐在了渊辰对面。
“你为什么要和温清歌合作!”
“我可不算和她合作,郑国的文书就在路上了,最终免不了大战,她没有子嗣,王上去了,是要陪葬的。以前是我错了,我觉得她应该是幸福的,不想会是这样的结局!”
渊辰有些失落,灌下一杯酒后,自嘲的笑了。
“悦筱还没有嫁给他的时候,就已经是百姓心中的活菩萨,虽然父亲身在高位,建药铺,作坊,让流离失所的人有去处,没钱的人也看的起病,被先王封了平阳君主,护卫一方百姓。我带兵立功,才求的文旨,可是她却一心盼着嫁给他,我以为我成全她才幸福,看来我和她都一厢情愿了?”
说到悦筱,渊辰一脸的骄傲和美好。故事讲完了,骄傲跟美好也都烟消云散了。
“何不放手,让她回到本该属于她的地方。”
“放手,是什么滋味,你我都知道。”
在央起和承继忙着对付郑军的时候,温清歌送上一封书信,像一把把匕首刺痛着渊辰的心。渊辰烧了信,把架子上的一个锦盒打开,小心翼翼的触摸着盒子里的黑色绣着金龙的文旨。
“王后娘娘,温贤主来了。”
“嗯!”
温清歌款款走来,微微福了福身子,轻蔑的说到。
“妾身子重,不宜行礼,还请王后娘娘恕罪啊!”
“赐坐!”
温清歌坐下来,轻轻摸了摸肚子,一脸幸福的看着悦筱。
“妾这次来呢,也没有旁的事,王后娘娘回来,妾身体不便就没来探望过娘娘。”
“温贤主,有话请讲。”
“娘娘的阙证殿清淡,想必不曾听闻,渊王爷送来一道文旨,上面写着赐平阳君主给次子渊辰为妃。”
悦筱心中大惊,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抬头看着温清歌。眼中充满落寞。
“这也不知道这平阳君主所谓何人那,怪不得渊王至今未婚那!现在满朝的大臣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整日里逼着王上兑现先王文旨。”
温清歌的语气怪异,余光瞥向悦筱。
“来人,温贤主有孕在身,夜深不便,送回披霞宫。”
“那妾就不留了,娘娘早点休息!”
温贤主坐在步撵上,眼中泛着微微笑意,玩弄着腰间的衣带。天空里正好泛出了几颗星星,两旁的路灯似乎比平时更亮了些。温清歌回到披霞宫的时候,央起已经在等了。
烛光下,央起正在翻看着一本游记,眼神温柔,安静的侧颜,温清歌望向央起,心中波澜无数。
“王上,您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差人通报一声。”
“刚处理完事情,想着过来看看你。你去那了。”
“宫中无人说话,我去找王后娘娘说说话,打算请教一下这平阳君主,可是王后娘娘可能有些疲倦,妾就回来了,不想王上过来了?”
央起心中一惊,握着温清歌的手,不自觉一紧。
“王上这是怎么了?”
“没事,清儿早点休息,我忽然忘了,还有点事情,处理。”
央起扶着温清歌坐下来,转身就离开了。温清歌倒上一杯茶,细细的品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
央起一路小跑到铭茵宫,宫人们跟在后面,劝着央起满点。到铭茵宫,宫婢告诉央起,悦筱去了阙证殿。
悦筱来到阙证殿,走向堆满折子的桌子。那一个个上面都写着,“请王上兑现先王文旨,”三天的折子上,写的都是这些。悦筱看到一个锦盒,准备打开。
“王后娘娘!”
悦筱转身,看到承继走了过来,呼吸还没有平复。悦筱的脸上,神情恍惚,眼睛里像是落上了雾霾。
“你怎么到这来了,我送你回去。”
悦筱没有理会承继。打开了锦盒,拿出了先王的文旨。那上面字深深地刻进悦筱的脑海里。随着文旨滑落在地。央起推开了阙证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