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霸道的自信，所以才给了我一个机会去整我想要的轮回眼，然后好让我跟信一样心机用尽死的无憾么……不，更多的应该是死的满腹冤戾吧。”

挣扎着从半跪在地的姿态站起，兜仰望着斑爷，嘴角溢出鲜血来，绝望却平缓道：“机关算尽却还脱不出你的掌控，这种辛辣的仁慈，还真是你的手段。”

让叛徒竭尽所能用尽手段，放任他们去施展自以为得计的筹划，在最后一位成功之时现身翻转局面，用不可违逆的事实作为攻心一击，斑爷面对叛徒的做派看似温和，实则诛心。

没有等待斑爷的回应，兜满脸血渍凄清的笑了笑，继续道：“接线来就该是最后挣扎了吧。你可真是把我们这些人的心思算尽了。可是明知道不可能，但我依然是不想放弃呢。”

摇动着权杖徐徐升空，一颗又一颗求道玉开始从背后生出，换成一圈悬在兜身后，历历数过足有六颗之多。

虽然只是弄到了一颗轮回眼，依旧是残缺不全的力量体系，但基本的特性兜还是勉强具备了，代表着力量外在体现的求道玉从开始的一颗变成了六颗。

淡漠清冷的六道威压再次从兜身上蓬勃来开，比之先前强盛了不止一筹。

“放任我去完成所有筹划，故意给我创造机会，想由内而外将我彻底消灭，你的狠辣与自信我接下来了，我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遥指斑爷，兜形象狼狈气质却在勘破了斑爷心计的绝望之下升华，变得无所畏惧。

相对而立，遥望着斑爷不动如山抵抗着仙人气势依旧雄浑的冷利，有了觉悟的兜放开了一切心灵束缚，很是开诚布公的问道：“只是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我的破绽？”

宇智波信的失败在于他太过于沉浸在斑爷的形象之中，将斑爷的霸道继承并演绎到了极致，以至于自信过头演化成了狂妄，这其中少不了兜默默的推波助澜，所以失败自不必多言。

但兜既然是暗中推动了宇智波信的失败，自然会吸取教训小心谨慎的抹掉可能暴露的蛛丝马迹，而且他的性格一向谨慎，哪怕最后被看破，也不应该是现在这幅几乎完全受制于人的情形。

已经准备放手一搏的兜，心中最后的执念便在于为何暴露。

这个问题本不应该问出口，但已经完全放开的兜，以他对斑爷的了解，像宇智波信那般竭嘶底里的话只能带着无尽冤戾去死，但自我觉悟不闪不避选择正面刚一波，反倒会得到答案。

英雄惜英雄，气概滔天的斑爷，对于大彻大悟准备放手一搏的他，应该不会再一味狠辣到地了，胜券在握的情况下，出于怜悯和欣赏，兜觉得他能从斑爷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果不其然，斑爷的性格中欣赏英雄气概的一面彰显了出来，他深深凝视了兜片刻，缓声道：“你确实不错，现在的你只气概而论跟柱间说得上各有千秋，但你唯一做错的事情，就是不该在我身上打主意。”

“柱间走的是自己的道路，由始至终都不会被我左右。像那个大蛇丸跟他东施效颦的弟子，也有着自己坚定的信念，固然不是我的对手，也能成为一时之敌。”

“唯独你，心机不差，毅力不缺，偏偏自信却是虚有其表。建立在我的力量上的收获，终究不是你的。我们本来就有本质的差别。”

“不过你也不算没有成果，至少作为敌人，你是除了柱间之外第一个让我同意你可以死而无憾的对手。”

没有再吝啬言语，斑爷很是详尽的回答了兜的问题，虽然依旧否认着兜的成果，却悄然将他的地位上升到了可堪承认的对手高度。

斑爷最后一句话落，完全道出了他无所不在无所不凌的霸道。

“原来是我走错了路吗？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走这条借鸡生蛋的路吗？”兜呢喃，目光有一瞬的迷茫，旋即重新坚定起来：“即便是错误的道路，可我能走的也只有这一条了。不然现在最多也就是像他们一样，只能仰望吧。”

兜的目光回转，扫过了严阵以待却不敢出手的五影众人，漏出苦涩又自嘲的微笑。

没有一个哪怕过得去的出身，更没有没有名师教导，即使投身给绝也不过是得到一堆资料自己去琢磨，隐藏在宇智波信的背影里卑躬屈膝才能攫取一点点知识的养分。

成长的环境已经制约了他太多，除了在斑爷遗留的力量上做文章去窥探世界绝巅，兜没有更多的选择。

也不怪斑爷永远那么自信霸道能够掌控一切，镇压所有不服，因为从一开始，所有心存二志的人，脚下要走的路早就已经注定了。

在这条路的尽头，虽然是世界绝巅的瑰丽风光，却早已经站着一个叫做宇智波斑的人。

绝巅虽好，却不属于信，也不属于兜，只因斑爷而存在。

“你这个小子……”无论是兜的话，还是他的神情，都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嘲讽，脾气暴躁的大野木只感觉心被狠狠截了一下，一张脸顿时黑臭黑臭。

同样不是好脾气的艾神色也是不愉非常，然而跃跃欲试却并不敢真的付诸行动。

能够跟斑爷放对，匆匆短暂展现过一番力量却依旧能够吊打所有人的兜，不是他们心里有火就能对付的。

没有去管大野木一众人的心态变化，兜挥动手中权杖直指斑爷，气势蓦然一阵，高声道：“即便你立于不败之地，我也想试试将你取而代之。”

“来战吧！”

“咻~”

尖锐的呼啸自兜背后飙出，六颗求道玉化作一线射向斑爷。

“啪~”

衣袂废物，手臂挥动，连成一串的求道玉便被斑爷轻描淡写的拍开。

“这些东西对我无效。”

已经融合了阿修罗与因陀罗的力量，阴**在掌握的斑爷，对泯灭五属性，众人避如蛇蝎的求道玉毫无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