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苏闲一直照顾着权奈的生活起居,尽职尽责。
权奈笑道:“不恨我?”
苏闲的嗓音淡淡的,“您救了我。”
于情于理,照顾她到痊愈,是应该的。
只是不知道……既然不在意他死活,为什么在他掉下竞技场的时候,只身一人跟着跳下来?
为什么在他要被野熊拍死的时候,那么危险,她会毫不犹豫地过来把他从死神的镰刀下救出来?要知道,如果有一分一毫的差池,死的人,可就是她了。
为什么她一个女人,会活得那么……坚强?
就好像轮椅上这个女人,完全颠覆了她在他心中树立的固有的形象。
好像有什么东西,渐渐的,不一样了。
权奈沉了沉脸色,抓住苏闲的手,“就因为这个?”
老娘拼死拼活你的净化值也不升一点儿?
诚意呢???
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呢???
苏闲正在想别的,就傻乎乎的点了点头,“嗯。”
权奈甩开他,自己叫了华月过来,低沉道:“滚。”
苏闲还杵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眨了眨眼睛又跟了上去,只是没有碰轮椅,跟在旁边走而已。
权奈上了汽车,并没有回公馆,而是去了夜家老巢,放苏闲一个人回去。
华月派人暗中盯着。
还没隔多久呢,权奈又再一次踏入了这个地方。
其中,就有这次竞技场幸存的人。
他们又恨又怕地看着她。
恨她冷血无情,残忍阴险,怕她强劲实力,坚韧毅力。
权奈半阖着眸子,手中把玩着下面送来的核桃,神色清绝寡淡。
夜老爷子也坐着轮椅。
权奈轻笑,“哟老爷子,这只能说明我们有缘了。”
夜老爷敲了敲拐杖,“混账!为了一个男仆你跳下去找死吗?!”
权奈闻言,阴森的视线似有似无地扫过那群站着不敢说话的人,尾音拖长显得更加漫不经心,“啊……又是哪个躲在地沟里的臭老鼠叽叽喳喳的?”
夜老爷子放大声音,有些责备,“别看他们。你真是糊涂了!那个男的一条贱命不值钱,老子赔了多少人陪你玩,别最后把自己搭进去了。”
权奈轻笑道:“贱命?”
女人换了个坐姿,“那群老不死的自己觊觎三当家的位置,自不量力,没能力,死也是活该,可是居然有人敢动我的人,不把他大卸八块怎么对得起……夜娆这个名字呢?”
说到“夜娆”这个两个字的时候,女人面上笑得诡异,只听一道碎裂的声音,她手上的核桃,碎了。
夜老爷子阴沉沉的,附在权奈耳边,“这无异于昭告天下你的软肋!找时间,杀了那个男的。”
权奈眼眸中盛着不可一世的轻狂肆意,她淡淡地扫向夜老爷子,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不,可,能。如果我发现苏闲少了一根汗毛,您知道我的手段的。”
绕是夜家老大夜老爷子,身经百战,看着权奈的神情,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也不是好惹的。
“你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