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素手宛若玉笋，细腕似雪莲之色，戴着的精美镯子更是衬得权奈肌肤胜雪。

殷红唇瓣翘起一抹温婉的笑意，“五姨娘，嫡庶尊卑，长幼有别，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怎么，到了我们程家难不成要违背祖宗的意思？”

陈疏也不甘示弱，“老爷向来不注重这些的。”

“五姨娘这是说爹爹不孝么？”权奈缓缓地抬眸，明眸善睐，盛着数不尽的光，“既然五姨娘这么不把规矩放在眼里，我又何必尊你为长辈呢？一个娶进来的婢女罢了，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别忘了，谁才是程家真正的主人。”

一字一句，敲在陈疏的心坎里。

“你......你居然...居然这么跟我说话？！”陈疏也是见惯了程婉婉温顺的样子，突然被呛那么一下，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我可是你姨娘！”

“哦？”权奈眸底布满嚣张，偏生嘴角扬得还是那么好看，“一个生了孩子就以为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老丫鬟，到底是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的？”

【哟哟哟，宿主你悠着点，虽然你是嫡女，但是古代还是尊敬长辈的，小心程忠回来惩罚你。】

“她那叫为老不尊。”

权奈好整以暇地看着气得发抖的陈疏，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五姨娘教导自己的孩子不懂得尊重嫡姐，偏生要我尊重你？真是好一派两面做法，婉婉着实佩服。”

陈疏皱了皱眉，“你倒是说说，我们家嫚儿是怎么冒犯你了？”

“这些年她和您怎么对我的，相信您应该更清楚吧，”权奈不轻不重地放下筷子，在场的都跟着不自觉地停下了吃饭的动作，“以前是我大度，现在......你和你的儿女要是再敢放肆，我一定......让你们滚出程家。”

“你好大的胆子啊！程婉婉，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陈疏扬起手掌就要对着权奈打下去。

权奈斜眼扫了她一眼，眸底的挑衅不言而喻。

“我长兄是正一品官员，弟弟是当朝太子至交，母亲是皇后的亲妹妹，母亲和我之前只是不争不抢罢了，受了欺负也只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难不成......你还真以为哪里跑出来的阿猫阿狗都能骑到我头上么？”

权奈继续看着她，“敢打我，不想活了？”

陈疏其实也忌惮程婉婉的身份，可自从欺负了一次后，发现她跟个傻子一样不会告状，之后便愈发得寸进尺。

见陈疏没说话，权奈才慢条斯理地吃了口青菜，“二小姐两个时辰跪够了么？”

汐儿上前一步，“回大小姐话，正好两个时辰。”

“叫她起来吧，五姨娘最近心情不好，那就在屋子里待个三天吧，免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权奈吃了几口就离开了，剩下一桌子男女老少。

程府花园里的路很暗，汐儿在一旁打着灯笼。

“听说五姨娘最近新买了个下人？”

汐儿小心翼翼地护着权奈，“好像是的，听说长得很好看，不过可惜了......”

“什么？”

“是个断子绝孙的，听说是割了入宫，宫里人没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