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个字，里面蕴含的杀意却是如同狼烟一般直冲云霄！

在结合特斯拉的相关资料，泽法以及库赞丝毫不怀疑特斯拉这个回答的真实性，可是，为什么特斯拉小小年纪，杀性却是如此之重呢？

泽法脸上的笑容不变，但隐藏在眼底深处的那份凝重却愈发的沉重：“呐，特斯拉，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站在旁边装睡的库赞，此刻也摘下了自己的眼罩，认真的盯着特斯拉，因为他同样也很好奇眼前这个小家伙的回答。

没想到，特斯拉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们两个的问题，而是捏了捏小芽那嫩的出水的小脸蛋，轻声问道：“小芽，你觉得，当初那些海贼，该不该死？”

尽管特斯拉没有说清楚，可比同龄人要早熟的多的小芽，瞬间就明白小哥哥嘴里说的那些海贼，指的是哪些人了。

只要一想到血眼海贼团，小芽就会想起再也回不到自己身边的麻麻，只要想到麻麻，小芽就想哭。

可是，麻麻说过，不让小芽哭的……

小萝莉的表情变化十分复杂，但是瞬间红了的眼眶以及咬着小嘴唇的模样，却让人怜惜不已。

尤其是，不知为什么，泽法看到小芽此刻的模样，却是想起被海贼杀害的自己的儿子。

“如果，他没死，现在也应该这么大了吧？”

泽法叹了一口气，脸上不复之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深沉的悲伤。这悲伤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在场的三人都能感觉出来。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原本十分怕生的小芽，此刻却从特斯拉的身边走到泽法的面前，先是用手擦了擦泽法的眼睛，发现没有眼泪之后，才红着眼睛认真说道：“麻麻说，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一定要笑着面对，不能哭！所以，大叔乖乖，不哭哦……”

小芽的举动莫名的戳中了泽法的泪点，但是他好歹也是驰骋伟大航路的顶尖强者，控制情绪对他而言只是最简单的事情而言。

“小芽是吗？大叔没事，你看，大叔不是好好的吗？也没有眼泪，不会哭的！”泽法轻轻摸了摸小芽的头，有种摸着自己孩子的感觉。

不得不说，特斯拉给出的这个答案，实在是不像他这个年龄的人该给予的回答。这一刻，无论是泽法也好，库赞也罢，都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小鬼，不能以他当前的年龄来对待。

小芽是一个非常敏感的小萝莉，她在感知不到来自眼前大叔的悲伤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了特斯拉的身边，依偎着他。

“特斯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过6岁吧？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点都不像6岁的小孩呢？”一旁的库赞，突然开口问道。

面对这个十分危险的问题，特斯拉却坦然的说道：“自从一年前，老爹失去了进山狩猎的能力后，我们家就是靠我才能继续生存的！也是从那天开始，我每天都会看报纸，跟同龄人比起来，我连一天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我知道，我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成长，才能成为这个家庭的支柱！”

说这话的时候，特斯拉的底气十分充足，因为事实的确就是这样。

泽法和库赞对视一眼，接着泽法又开口问道：“那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好了，你觉得，海贼都是怎样的一群存在？”

这个问题，应该是很好回答的，可是特斯拉却沉思了很久，久到连泽法和库赞都有些好奇了。

约莫沉思了10分钟，特斯拉才抬头开口说道：“我认为，海贼跟海军，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句话完全可以用来形容此刻的特斯拉。

泽法和库赞，是真的被这个答案给震惊到了，比之前那个包含杀意的回答，更加震惊。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泽法的声音，不由的大了几分，同时语调中更显得严肃无比。

拍了拍小芽因为紧张而有点颤抖的身体，特斯拉才盯着泽法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说，海贼和海军有什么不同，那么就是一个是合法的，一个是非法的！”

“胡说八道！”泽法瞬间站起声指着特斯拉呵斥起来。

可站在他身旁的库赞，却从泽法的反常行为，猜到了泽法的不安。

“坏叔叔，别欺负哥哥！”小芽很勇敢的张开双手，站在特斯拉的床前，想要保护特斯拉。

“没事的小芽，泽法大叔是不会伤害我们的。来，做好。”拉会浑身颤抖却依旧坚定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萝莉后，特斯拉在感到阵阵不可言喻的感动之时余，对小芽的重视程度已经上升到了老爹雷尔和小姐姐蝶的程度。

有个专门的形容词，叫做：家人！

“难道不是吗？泽法大叔？我说了，一年前起，我每天都会看报纸，看了整整一年，没有任何间断！许多事情，报纸上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包括那些被查处的海军将领，他们对手下子民的行为，难道会比海贼好到什么地方去吗？！”特斯拉的反问让泽法哑口无言。

这个世界，除了官媒之外，还有许许多多家报纸杂志。

比如最近很火的那个香波地报社（雾）。

官媒当然不会刊登任何不利于世界政·府统·治的负面消息，可其他的那些报社才不会搭理这些呢！

唯有读者才是王道！

什么东西能吸引读者，那些报纸就专门刊登什么，像那个什么香波地报社，不还弄了个大航海时代么（大雾）……

泽法本人自然也是看过这些报纸的，而且身为海军前大将，他知道这些报纸虽说有真有假，但是绝大部分的内容，还都是真的！

特斯拉看着泽法变幻莫测的脸色，仿佛还不够一般，又继续说道：“海军是合法的暴力机构，海贼则是非法的暴力组织。海军有合法征税的权利，而海贼则通过暴力手段来获取自己的收益。可事实上，如果当海军剥去了他们合法的外衣，而当海贼披上了合法的长袍后，两者会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么？”

说到这的时候，特斯拉脑海中想起的，却是记忆中顶上战争伟大航路诸岛的变化与遭遇。

“说白了，最终决定二者区别的，不就是力量么？”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特斯拉用一句话，结束了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