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刺破了皮。
血都流了出来,薄言仿佛丝毫感觉都没有,他的视线紧紧的凝视在她的身上,看的唐诺有些慌。
或许是真的怕他疯起来。
真的给他自己一刀。
不过刚才她是真的很不爽,她真的特别讨厌被人算计!
薄言翻了个身。
稳稳的用单手抱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知道诺诺不喜欢什么,我也不是故意非要拿着诺诺不喜欢的东西来刺激诺诺,我只是想要告诉诺诺,你有你的占有欲,我自然也有我的占有欲,我不想看着今天的情况再次发生,而我师出无名。”
他今天虽然教训了薄哲。
到底不是用着她男朋友的身份,或者用着丈夫的身份,教训薄哲也教训的很憋屈,现在他依旧很不爽,但凡她承认了他的身份,他收拾薄哲的方式更多,也不至于这么便宜了他。
唐诺没有说话。
手到底是松了几分。
她刚才那么对他,也只是生气。
“诺诺,我不敢将你逼的太紧,我怕你比顾笙还要狠,其实你说你不如顾笙,然而你比顾笙还要狠,她是对外面人狠,而你是对自己对外人都狠,这样的你的确让我很害怕。”
唐诺扬眉。
的确如果真的将她给逼急了。
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她不仅仅对别人能下狠手,对着自己也能下狠手,而且专挑那种戳着心窝子的地方下手,命悬一线没有关系,关键的是能让敌人也被伤害到,那就是赢了。
她看向可怜兮兮的男人。
抬手将手里面带血的匕首扔了出去。
直接捧着男人的头。
红唇主动亲了上去。
两人唇瓣交,缠在一起。
“诺诺……”
在爆发那瞬间。
薄言心想,即便是此时要了他的命。
他也是愿意给的。
其实两人的力量是悬殊的,唐诺现在累的连跟手指都不想动弹,身上疼着也带着别有一番的风味,她动了动双腿,只觉得又酸又麻,让她十分的不好受,她抬起水蒙蒙的眼睛看向精神备好的男人。
体力这么好……
那以后……
薄言倒了一杯水,抱着她喂了她一些,而后宠溺的对视上她古怪的眼神,轻轻的笑了声。
“知道诺诺第一次,所以我今天浅尝就好,等以后可就不是今天这么快结束了,诺诺可是要做好准备。”
呸!
第一次就这样。
还想着后面呢?
唐诺没有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我们的关系暂时不能公开,你应该知道唐家如果知道我们的关系,会靠着这关系蹬鼻子上脸,而且我最近看唐家的财务才发现,其中不仅仅是二房在转移财产,还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我的母亲。”
“嗯。”
薄言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现在得到了名分,他其实也不在乎早晚的公开。
况且现在不公开。
对唐诺他也有好处。
薄墨到底是个危险,如果让薄墨知道唐诺是他的女人,指不定会在唐诺这里找着机会下手。
他把玩着唐诺的手。
“你不是猜而是确定。”
“正是因为确定,才觉得有些可笑。”
唐诺有几分自嘲。
明明她的母亲是父亲的结发妻子,这些年父亲也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她却可以在父亲被赶出去后,毫无担心和紧张,继续转移着她想要的东西,关键这些钱在父亲做总裁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偷偷的动手。
薄言坐了起来。
光着上半身,唐诺在灯光下,看着他背上那些明显的伤疤。
她的手指下意识落在了上面。
“是不是很苦?”
这是她第一次问起薄言以前的生活。
这些伤疤。
根本不该出现在他这样出身就该含着金钥匙的大少爷身上,可现在就偏偏突兀的出现,她记得当初看见薄言的时候,小男孩很瘦,瘦的近乎皮包骨头,让人觉得他好像随时都要饿死。
他就在她的面前。
直接冲着跟狗抢东西的吃。
想起那些回忆。
唐诺目光闪了闪,她不知道为什么,薄家会让薄言去受这些苦,不过能让薄言受这些苦,已然都是薄家的不对,在她心中没有什么公平,也没有事出有因,有的只是偏心。
薄言能受苦。
那就是薄家的错。
闻言。
薄言握住了她的手指。
没有回头。
自然唐诺也没有看到,他眼神的深邃和其中的冰冷。
“苦也过来了,我知道诺诺不想知道我以前的生活,当然我也不想说出来,所以咱们不问了,好吗?”
那些肮脏的生活。
会脏了他诺诺的耳朵。
唐诺沉默。
她不知道薄言这些年到底过的什么生活,不过从他不想说的言语当中,她也能想象出来,他的日子应该比她想象中苦很多,苦到现在回想起来也说不出口,正在她沉默的时候。
忽然。
男人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面。
像是抱婴儿那样,还用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刚才被匕首刺破的伤口。
也干涸了血迹。
“诺诺,咱们以后生几个孩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天马行空,居然还问她生几个孩子,然而这个问题倒是真的将唐诺给问住了,她其实一个孩子都不想生,黑暗的童年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阴影,她做不成好母亲,自然也不想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享受那些不喜欢的生活,对孩子的不负责也是对她的不负责。
薄言看着她不说话。
眼神黯然了几分。
“不想生我的孩子吗?”
唐诺看向不远处的花瓶。
“我们能做好的父母吗?”
她淡淡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将薄言给问的怔愣在原地。
而后。
怀中的唐诺就坐直了几分。
她的手勾着他的脖子,明明两人之间的姿势很暧昧,却又透着几分伤感在其中,好像是刚才的问题,直接挑起了那些伤感的情丝,她将脑袋靠在了薄言微微僵硬的身体上。
“阿言,我们都做不了所谓的好父亲好母亲,我们跟顾笙和沈渊不同,他们俩的童年过的都比我们好,我们的童年除了黑暗就是杀戮,这样的我们能给孩子什么样的教育,难道教育一个偏执狂出来吗?”
她的声音很轻。
却句句像是刀狠狠插在了薄言的心口处。
他……连拥有孩子的权利都没有。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好了,睡吧。”
他直接拉着被子。
蒙过了两人的脑袋。
将人按在怀里面动弹不得闭上了眼睛。
废旧的工厂。
寂静的厂里面,发出各种凄厉的声音。
“你们给老子安静点,给老子将警察招惹了过来,我将你们个个都剁碎了喂狗,还是你们想要跟那边的小贱人一样?”只看见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凶狠的拽着一个女孩子的头发,将她满脸是泪水的脸提了起来,直接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只看见女孩的脸肉眼可见的浮现了五根手指头,嘴角也渗出了血丝,更是咳嗽的吐出来被打落的牙齿。
“我,我不……”
女孩连连求饶。
男人哼了声将她丢在地上。
迈着脚步走向了昏迷的沈悠然。
脚踢在了沈悠然的身上。
“喂,不要给老子装死,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老子何必这么狼狈的躲在这里,等老子将后续的钱收到,老子一定将你给卖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真他妈的草了,会那么巧碰上孟于涵!”
绑匪一边骂骂咧咧。
一边用脚使劲的踹着沈悠然。
而地上的沈悠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真的死了一样。
这样的反应。
绑匪忽然有些着急了。
他可是拿钱办事请将沈悠然给绑来,金主那边并没有让他将人给弄死了,如果真的将人给弄死了,那他该怎么跟金主那边交代,绑匪紧张的蹲下,开始检查沈悠然的呼吸。
他并没有发现。
被他那么踹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女孩。
此时手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