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好了?”
唐诺拿他小孩子说变脸就变脸的性子,那是丝毫办法都没有,她打开车门要坐在主驾驶的时候,手中的钥匙就被薄言好看的手抽走,只看见男人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将车门打开。
“我的大小姐怎么能给我开车呢,要做司机的人也是我。”
唐诺也不推辞。
反正她不怎么喜欢开车。
直接坐在了副驾驶上。
等男人上车后。
她才很认真的询问。
“你怎么来唐家了?”
薄言手搭在方向盘上,“自然是想要来看看,将诺诺给欺负了唐家,到底是有什么资格欺负我家诺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当然老爷子希望我帮忙,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你答应了?”
唐诺栓安全带的手一顿。
“诺诺这么惊讶做什么。”
薄言身体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他笑的有几分漫不经心,好似根本没有将答应的事情放在心上,偏头看向拧眉的唐诺,手放在了她的眉头上。
“生意场上答应只是一种推辞,我答应下来并没有说我一定要去做,我自然知道诺诺要做什么,你要做的事情我会支持,当然也不会干涉,你需要我帮助的时候,我会丝毫不犹豫的帮助,至于老爷子这边,我今天的出现只是来走个过场,让有些人警惕防备起来罢了。”
“嗯。”
唐诺点头。
其实她不太希望薄言回来。
是不想要薄言参与唐家的事情当中,只是她又需要这个男人的帮助,一边不希望他参与进来,一边又拒绝不了他身份带来的便利,这种心理真的让她很烦躁又有些鄙夷自己。
唐诺是个极其清醒的人。
但在薄言的面前。
她却是极其的不清醒。
见她看着窗外发呆。
“怎么不说话了?”
“阿言,我的事情会影响你和薄家的较量吗?”
唐诺抿着红唇问道。
薄言手指敲击着方向盘。
“不会。”
薄家。
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面,那些东西都是他不要的东西,那群人捡着他不要的垃圾来跟他对抗,简直就是笑话,当然在京都自然是要找些事情来玩玩,他就和薄家玩玩打发时间。
至于会影响到他。
根本不会!
“我当初来将你接到我的身边,那时候我就决定用我的力量来保护你,只是我怕我说出来,你又不愿意接受,反而会疏离我,诺诺有些时候自立是好事情,但能依靠的时候,你也可以适当的依靠,至少我能护你周全。”
薄言没有看着她,
声音低沉带着安心意味在其中。
唐诺当然知道。
薄言是真心的想要护她周全。
可有些事情,她必须自己完成,唐氏的事情谁都不能插手,那是她父亲的心血,她会用唐诺的身份将唐氏给一点一点壮大,当然也知道薄言在表达些什么意思,她思考了一下。
缓缓的摇头。
“阿言,有些事情我会依靠你,但有些事情我不会,至于你暗示的那意思,我想我们现在还不能到那一步,如果我这个时候跟你在一起,别人会以为我是为了什么?只会认为我是为了利用你。”
薄言对于她的拒绝。
还有她理智的清醒,有几分的恼怒。
他等了她十多年。
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见她被欺负,还被欺负的那么惨,他的心情根本无法用愤怒来言说,没有当时就将唐家给清除,那已经是他克制后的底线,只是坚持和底线每次在唐诺的面前。
那都是会无线的后退。
“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
唐诺看向窗外,她声音很轻。
“你以前告诉过我,什么事情靠别人是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感情是经不起任何的流言蜚语,感情一旦掺杂进了利益,那感情就不再是纯粹的感情,我不是顾笙,我做不到沈渊什么样子,她都不会远离沈渊,我们之间从小到大相隔了十年,难道你不能保证我变了?”
她回头看向将车停下来的薄言。
扯着嘴角一笑。
“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
薄言拧眉。
他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我没有说你必须要利用我。”
“如果我真的时时刻刻都依靠你,如果哪一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了,那我岂不是很惨?”
唐诺很认真。
她虽然没有顾笙那么强大,但至少能坚持自己的本心。
“所以非要说的这么明白,你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
薄言嘴角勾着嘲讽。
他眼神阴郁的看向唐诺,本来就棱角分明的轮廓,在夜色的之下更是带着一层的幽深,看的唐诺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本来和薄言就是天作之合,她不是说不在一起。
只是现在不能!
“诺诺,我必须要个名分。”
薄言也固执了起来。
“你看看你给我留了印记。”
他将手臂上的牙齿印记露了出来。
那是唐诺第一次去药谷的时候,碰见他就是咬吗,小丫头的牙口锋利,直接将他的肉都给咬了下来,现在直接留了疤痕在那里,他固执的看着唐诺,他没有想过逼她,只是她这样说着拒绝的话,总是让他觉得,患得患失很不安,所以才会有这么固执非要个名分。
唐诺看着那牙印。
她脑海里面也想起了那段回忆。
不等她回神。
“唔……”
男人直接低头吻住了她。
唐诺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开始挣扎而又被禁锢在薄言的怀中,周围都是他身上药香味的包裹,她逐渐的不再挣扎,薄言的吻简单而又粗暴,根本不像是亲吻,倒是像是一种对她不回答的不满。
末了。
他还不觉得解气,
还狠狠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口。
听到她吃痛的声音。
他才放开她将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里,手指划过她精致的锁骨,灼热的手指像是处处点火。
如果可以。
他真的想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她睡了!
“诺诺我的耐心不多,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的性子,狠厉乖张带着志在必得,但凡是我要的东西,费尽心思手段我都要得到,我能亲手杀了我师父,我也能跟老爷子叫板,甚至连我的血脉亲缘都不放在眼里面,我这样的人是小人而不是君子。”他的声音很低。
仿佛说起来的人不是他自己,可话语里面又透露着,他对自己的狠厉和乖张,能从药谷里面活着走出来,手上能有多么的干净,他缓缓将脑袋抬了起来,眼神深深的凝视着唐诺。
看着她唇瓣上的血迹。
他的手指放在了上面。
“我是真的想要干干净净的将心捧在你的面前来,我和沈渊不同,他对顾笙可以百依百顺,而我不会,我是比他更疯的疯子,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让你有多重选择?”
唐诺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她抿着红唇。
“所以你想要告诉我,你会用手段毁了我?”
闻言。
薄言低头咬着她的耳朵。
话语说的极其漫不经心又带着几分的狠厉。
“不是告诉,而是直白的警告。”
唐诺杏眸凝视着他。
他明明是笑着,桃花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是无尽的冰冷,仿佛要将她冰冻死在其中,她的呼吸顿了顿,的确像是她说的那样,薄言看似温柔,实际根本不是温柔的代名词。
他乖张性格不定。
对你温柔的时候,他会将全世界都捧在你的面前来,任由你挑三拣四他都会宠溺着,而他不高兴的时候,他会连带着你和世界一同毁掉,她眼神闪烁了起来,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
两人相顾无言之后。
薄言嗤笑。
“诺诺,你早晚会被我睡。”
说完。
他直接起身又恢复了那斯文的模样,好像刚才说那些狠话的人不是他,看着他这幅面孔转变的如此之快,唐诺也不知道该夸赞他演戏是专业,还是夸赞其他,她沉默的看着窗外。
本来就是她招惹上。
只是当初的她为什么会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