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
看着自家夫人离开的身影后,他默默的承担起来了收拾局面的人。
离开了学校。
很远。
顾笙就看见了那辆沈渊专属车辆,她开心的跑了过去,丝毫没有发现后面跟着而来的顾夫人。
站在车门前。
她抬手敲了敲车窗。
随后,她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笑着拉开了车门,直接冲着车里面的男人扑了过去,本来应该被扑到的男人,快速的扣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稳稳的接在了怀里面,抱着坐在了他腿上。
“又调皮了。”
低沉的声音里全然都是对她的宠溺。
看着男人俊美优越的面容,视线微微下移,落在了他喉结上的清痣上,她的手刚要碰到清痣,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就将她要作妖的小手握住了他大大的手掌里。
“找回场子了吗?”
闻言。
顾笙笑的更甜了。
她就知道她家阿渊是因为她被欺负了,才会急忙的赶过来,脑袋靠在男人的怀里面,娇气的告状。
“没有,还被打了一巴掌。”
如果是前世。
她根本不会说关于顾母的任何坏话,甚至还会在沈渊的面前,将被欺负的事情瞒下来,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放过任何告状的机会。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在她这里被彰显的淋漓尽致!
听到她被打了一巴掌。
原本拥着她的男人,那双深邃的凤眸,凝视在她还没有消散红肿的脸上,慢慢的变的墨黑到看不出来他此时情绪,指腹在她红肿的脸庞上摩擦。
“疼?”
“原本很疼,见到阿渊后就不疼了。”顾笙不放过任何她能表达甜甜爱意的机会。
前世,她引以为耻的情话。
现在是粘手自来,根本不觉得腻和不好意思,反而还觉得脑海里面的情话,在她天下最好阿渊的面前,根本就不够,看来她需要回去,查查网上新出了哪些情话,偷偷的都背下来,以后每天都说给阿渊听。
这样她的阿渊,久而久之就能明白,她到底多么多么的喜欢他了。
沈渊薄唇微微上勾,
手指落在了她的红唇上。
“我是药?我的笙笙看见我就不疼了。”
“是,我的阿渊就是我的药,只要看见阿渊,被阿渊抱着我就不疼了。”顾笙不觉得腻歪,她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了沈渊的脖子,殊不知道,她这样下意识的动作,比她那些朗朗上口的情话,更让沈渊为之沉沦。
沈渊缓缓的掀了掀眼皮,目光紧拧在她的红唇之上,刚要亲上去。
“咚咚咚。”
刺耳的敲窗声。
将两人之间甜腻的气氛,全部破坏的干干净净,男人微微眯了眯凤眸,眼底全然都是被打扰后的不悦。
外面的顾夫人。
看着顾笙上了这辆黑色不显眼的车,她站在旁边看了很久,似乎知道里面肯定是个男人,忍着一肚子的气,她沉冷着脸走了过来。
敲了车窗。
等了将近一分钟。
也没有看着车窗放下来,她整个人越发的生气,再次抬手敲响了车窗。
这次。
车窗放了下来。
看着顾笙那看向她清冷的眼神,她猛然被看的身体一怔,而后想到自己是来干什么,她怒气再次浮现在了脸上,“顾笙,你一天不做丢人现眼的事情,你心里面是不是不舒服,你能不能像然然那样听话点,不求你像然然知书达理,最起码的礼义廉耻,你也应该知道吧?你可是有丈夫的人,你怎么能和其他男人在车里面乱来!”
还在学校外面,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和其他男人鬼混吗?
偏偏这个时候。
一直如玉的手,将顾笙的脑袋按在了他的怀里面,那张犹如神嫡的脸出现在了顾夫人的眼前,看到这张脸的瞬间,顾夫人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这个男人……那天晚上的男人……重合在一起后,她双手紧握。
沈渊掀起了眼皮。
那双深邃的凤眸,沉冷的盯着顾夫人,手却捂住了顾笙的耳朵。
“不要什么垃圾话都听进耳朵里面,为了一些不值得的垃圾,应该将他们全部扔在垃圾桶里。”
这话明显是在说顾夫人是垃圾,气的她浑身都在颤抖,偏偏对视上男人清冷的凤眸,她又不敢散发出一点怒气出来。
“先生,请你放开我女儿!”
顾夫人咬牙。
“顾夫人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沈渊语调慢条斯理,但话语里面不容拒绝的冷漠和逼迫,让顾夫人根本无法拒绝,她打开车门上了车。
“去医院。”
简单的三个字。
让顾夫人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
而后。
她就看着后视镜,顾笙在他的怀里面,用着脑袋肆意的拱来拱去,偏偏在她面前压迫性极强的男人,此时正宠溺的任由顾笙对他胡作非为。
过分的宠溺,让车厢里面的气氛都开始散发出了甜腻的味道,顾夫人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这个孽障。
到底还知不知道。
她是有丈夫的人!
如果让沈家知道,她在外面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到时候传言出去,她顾家女儿品行不好,那时候让她的然然还怎么做人!
车终于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沈渊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堂而皇之的用腿走,而是等着司机搬来了轮椅,扶着他坐在了轮椅上面,脸上还戴着金丝框的眼镜。
惨白的脸色,配上他剧烈咳嗽的声音。
像极了久病不愈的重症病人!
“阿渊……”
顾笙明知道男人是装的,她还是配合的露出了很紧张的神情,手不停的拍着沈渊的手,让他缓和咳嗽声,站在一旁的顾夫人。
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你叫他什么?”
“顾夫人,需要我给你介绍吗?这位是我丈夫,沈渊。”顾笙扬了扬眉梢,她看着顾夫人那满脸的惊讶震惊,美眸之下是浓烈的讽刺和冰冷。
“你,你是沈渊?”
顾夫人满眼难以置信。
这个男人明明和上次羞辱她和然然那个男人长的一模一样,但好像又不一样,那个男人很健康,根本不像沈渊这样,坐着轮椅像是要将肺都咳嗽出来的病秧子,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人?
沈渊终于停住了咳嗽声,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深邃的凤眸下,闪过了嗜血的翻涌,转眼间又异常的虚弱,他看向顾夫人。
“顾夫人,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