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从南虽说重伤未愈,却也能支撑一会儿。
当银从南和华沧对上时,他还不忘再假惺惺的劝说银从南几句。
“师弟,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快些收手,墨青峰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银从南接过他的一招一式,冷笑道:“事到如今,师兄就不必假慈悲了,这一切,难道不是师兄你算计好的吗?”
他话落,就见华沧的表情有一丝皲裂。
如此看来,他们之前的所有猜测都是真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华沧在暗中筹谋的,只可惜他的演技太好,好到银从南与他相处那么久,竟然也从来没有看穿过他的狼子野心。
他既然已经知晓了一切,华沧也就不再装模作样,轻轻笑了一声。
他的动作,神态,还是和虞渊一模一样,只可惜说的话太过于尖酸刻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可那又如何?如今你不过是一个人人喊打喊杀的妖孽同伙而已,除掉你,是众望所归。”
银从南咬咬牙,没再继续追问,尽管他很想知道华沧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毕竟,墨青峰的掌门之位,一开始就是华沧的,所以并不存在争权一事。
其次便是绯绝,他当初收绯绝为徒之时,华沧是知道的,也是他帮忙掩人耳目的,所以,正与邪对于华沧来说,更不会成为他算计的理由。
所以,银从南就是想不明白,华沧究竟为何会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魅妖一族当年就伤亡惨重,在这驯鹿山也鲜少繁衍,如今对抗外敌,只能以一敌十。
加上有银从南座下的两名高徒和绯绝苏醒的妖力,在这场恶战中倒也没有落得下乘,只是想要取胜,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现在的战术就是耗,耗到那些肉体凡胎没有了精力,再一举将他们反杀。
毕竟,魅妖到底占了一个妖字,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要比他们略胜一筹。
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的恶战一直持续着,最后差不多就只剩下墨青峰的弟子还在与他们对抗。
双方都没有占到多大便宜,伤亡惨重。
银从南还在和华沧决斗,绯绝就由花辞他们协助,最先割了那个城主的头颅。
倘若不是他一直煽风点火,如今这世道,说不定还能再太平一段日子,自己也不会死那么多族人。
其后才是其他仙门百家。
之前在结界外面,一个个义正言辞,如今轮到死亡了,却又都像个哑巴似的,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可如今的绯绝,心里没有半分怜惜,记住了之前的那几副嘴脸,没有直接杀死他们,而是狠狠地折磨,折磨到痛不欲生。
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阵阵天雷落在驯鹿山,让整座山都烧了起来,狂风席卷着火焰,吹散到各处。
与华沧交手的银从南皱眉。
他的这场天劫怎么偏偏选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