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裕默不作声的看着三人,他现在就是道宗弟子的俘虏,还是安静些的好。想到这他又扭头看向顾景明,想看看他醒了没。
就见着顾景明正在渐渐的苏醒,见到他醒了,封裕竟然还有点安心的感觉,到不是害怕言桉几人会对他们做什么,但顾景明醒了就多了一个人帮他分担言桉三人带给他的压迫感。
人家有三个人还都是清清醒醒灵力没有被禁锢的。而他这边就他清醒了,灵力和手脚还都被束缚了。此时顾景明醒来虽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但却能让他得到些心理安慰。
顾景明醒来后,先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被绑住的手脚,才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他很快就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他看着三人眯了眯眼,才状似抱怨道:“几位道友,我们现在又跑不了,有必要绑的这么紧吗?”
说完,他还挣扎了几下,企图以此来让他们给他松松绑。
但三人都没理他,言桉将手里的灵果啃完,拍了拍手道:“顾道友,我们可不敢小看你,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暂时委屈你们了。”
封裕听着他们说话,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想起言桉的那句让顾景明给他解释,他就扭头看向顾景明道:“师兄,,”
“别和我说话,真的。求你了。”本来只想询问些情况的封裕被他这态度给弄的有些懵,他看着顾景明一时间也没再说话。
顾景明从醒了之后就一直在刻意忽视封裕,他现在一看到封裕就会想起他败的有多冤。要不是他现在的手脚都被限制住了,他一定要双手抱头捂住自己的脸,在知晓了对方所有计划的基础上竟然还能败北,他简直没脸见人。
言桉见到他这个样子有些好笑,他看着还不明真相的封裕,有些恶趣味的上前和他叙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此时墨柃已经来到了程鹏的面前,她现在还是不太清楚言桉两人抓封裕和顾景明的原因,但见顾景明丝毫不害怕受到他们的迫害的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没什么大问题,起码言桉和封裕被夺舍从而叛出道宗的可能没有了。
她在程鹏的面前蹲下,直接上手掰开他的嘴将一颗解除他现在昏迷的丹药塞了进去。
元郢就在一旁和顾景明大眼瞪小眼,顾景明此时还能听到言桉和封裕解释他们被擒住的过程,他现在只想赶紧到道宗,之后等一切事情落幕后回到剑宗,他现在是半点都不想见到道宗的人了,这三个人,一个比一个难缠。
自那颗丹药被程鹏吞下后,没一会就有清醒的征兆了。程鹏咳嗽着醒来,他先是狠狠的咳了几声才有精力观察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看看旁边被绑的顾景明和封裕又看看站着的三人,有些懵圈,他记得他是在块出城时突然被人从后脑勺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才陷入昏迷的。
她抬手设下了一个隔音罩,虽然她设的隔音罩只能防练气十层以下的,但现在封裕和顾景明被缚灵绳禁锢着,所以这个隔音罩也够用了。而她之所以没有将程鹏到其他地方审问是因为她懒得废那个劲。
之后墨柃也没让他继续想下去,她直接问道:“为何杀害同门叛出宗门。”
程鹏听到她这么问就清楚他为何被抓了,他看着墨柃有些嘲弄的道:“怎么,你这个大宗门的弟子竟然还会关心我这种事啊?”
墨柃对他的这话没什么反应,她声音平淡道:“我接了抓捕你的宗门任务。”
程鹏被她这态度弄的有些愣神,反应过来后他嗤笑道:“所以呢?接了抓捕我的任务,所以……”
墨柃没等他说完就道:“弄清你叛宗的理由能得到更多的宗门贡献点。”
程鹏被他这话一噎,原本嘲笑的话顿时就堵在了嗓子眼了,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的紧。
在隔音罩外的元郢和顾景明看着程鹏一副脸色难看的样子,都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墨柃。想不明白这么冷淡的一人原来还有毒舌的特质吗。这才说了几句话就把人气成这样了。
顾景明有些好奇的对元郢道:“元道友,你……”
但他还没说完就被元郢打断了,元郢直接道:“顾道友,别问了,我也不清楚。”
顾景明被他这话一噎,只能讪讪的不再问了,但他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我还没问呢……”
而此时在隔音罩内的程鹏看着墨柃,突然有些好奇,如果她知道他的事会有什么看法,反正等他回到道宗后,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果能让眼前的这人心软,说不定还会帮他照顾一下他的妹妹。
想罢,他也不再磨蹭干脆道:“我杀他,是因为他该死。”
接下来程鹏给墨柃讲了一个极其狗血的故事,等他说完,墨柃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她看着他感慨道:“做你妹妹真可伶。”
程鹏被她这句话说的脸色涨红,但却没有反驳,他抬头看向墨柃道:“我知道我很混蛋,但芸芸是无辜的,你以后能帮我照顾一下芸芸吗?”
程鹏以为墨柃听了这个故事有所动容后会答应他帮他照顾他的妹妹程芸芸,但却没想到,墨柃最后一脸平静的道:“你的妹妹有你这么一个哥哥的确很可怜,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何要帮你照顾她?该弥补她的人是你,不是我。”
程鹏被她这话说的一愣,他激动的道:“是你把我抓回来的,如果不是你抓我回来,我当然可以继续照顾芸芸,但是你将我抓回来了,让芸芸失了依靠,怎么就和你没关系了。”
墨柃眼神平静的道:“抓你回来是因为你犯了宗规,如果你真的为程芸芸考虑过,你现在根本不会因为叛宗而被我抓住。”
看着程鹏渐渐的萎靡下去,墨柃才不再说话。
而在外面的顾景明和元郢在看到程鹏激动的满脸通红,差点直接站起来的样子,都觉得刷新了两人对墨柃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