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宠妻无度 (.)”!
回到盛府,秦锦蓉明显觉察到盛元珽心情不悦。
难道是他进宫不顺?
秦锦蓉想了想,盛元珽身份尊贵应该没有人敢大胆到得罪他,那他究竟是为何生气?
“将军愁眉不展可是有心事?”
莫非是因为她父母的原因,秦锦蓉看向盛元珽,却见后者眼中的不忿却是来自自己。
“你我之间就如此生疏?”
一想到她跟侯振铭亲密的样子,盛元珽便觉得心中仿佛被什么堵住一般。
如今,她又这般客气,难道是看到侯振铭便迫不及待要离开他了?
越想越气,盛元珽恨不得将秦锦蓉直接锁在自己身边,反观秦锦蓉则一脸迷惑。
进京之前,他们不是商量后好了,在所有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不暴露两人的关系。
当初她说保持距离,盛元珽也是同意的,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什么生疏,从刚刚开始你就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秦锦蓉直勾勾的看着盛元珽,眼中别无二人。
看到那清澈的眼眸,盛元珽突然泄了气,他跟她有什么气可生,怕是她连侯振铭对她的心思都不清楚。
可不管如何,她跟侯振铭在一起总是令人在意。
“天色晚了还跟外人聊什么天,侯......他毕竟是个男子。”
盛元珽本想直接说明让秦锦蓉离侯振铭远一些,可这又显得他别有用心,咬了咬牙,只能换了个说法。
秦锦蓉刚开始还不明白,前后联想了一番才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
侯振铭可是她的表哥,拜访表哥算什么外人,她就说盛元珽怎么突然来接她,她不是早就跟他说过自己会自行回去。
原来他是吃醋了......
“他是我表哥......”
秦锦蓉欲解释什么,却见盛元珽撩了车帘,径直对小满说道。
“以后看好你家主子,不要总跟些不清不楚的男人呆在一起。”
盛元珽面色不善,小满赶紧讷讷的应了下来,心里有些慌张。
将军是跟小姐吵架了吗,怎么突然脸色这般严肃,小满无措的朝车厢里望了望,见秦锦蓉一脸无奈的摇头,这才稍微放心。
总归不是跟小姐生气,她担心什么。
因着盛元珽的霸道条款,秦锦蓉只能在盛府安心呆着。
据盛元珽说,他已经拟了折子,为秦锦蓉请功,有军功在身办事总归方便。
而在早朝之上,盛元珽的折子便顺利送到了皇上宇文靖手中。
看着盛元珽列出的条条功勋,宇文靖心情大好,只是看到秦锦蓉的名字略一皱眉。
“只是戴罪之人,破陷阱,助议和,救军士可是真的,不是你为了给她脱罪,故意把功劳都归咎于她一人之身吧?”
宇文靖的眸中满是怀疑,心中却也有动摇。
之前京城闹瘟疫,他曾将秦锦蓉关押过,那是个聪明而又美艳的女子,若是蛊惑了我朝一员大将,那绝不能被他容忍。
“皇上明鉴,以上三条,条条都为首功,若臣有一句假话,臣下的将士们又岂会同意,秦锦蓉之功绩将士共见,皇上可不要寒了忠君之士的心啊。”
盛元珽神情坚毅,猛然跪地,高拱起的手满是不忿之意。
宇文靖惜才,也爱摆架子,盛元珽一句寒心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若是他今日怀疑别人功勋,岂知他未来会不会怀疑别人的功勋,这种猜忌可是君臣大忌。
“爱卿何必如此,朕只是好奇一女子竟然有如此能耐。”
宇文靖干笑两声,盛元珽却一本正经。
“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前有鬼将军李飞保家卫国,再有一个女将军般的神医也并无不可。”
盛元珽此话好似无意提及鬼将军,却见宇文靖脸色僵了僵,笑意凝结在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
鬼将军,那是谋逆之人,盛元珽也敢在朝堂上提及,周边重臣脸色瞬间有些微妙。
“这个,军功当嘉奖,可秦锦蓉乃是戴罪之身,其又该如何处置呢?”
朝堂之上有些安静,还是京兆尹程辉突然站出来插了句嘴。
他本不用上朝,可盛元珽一大早就把他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想到他手里的秦广安夫妇,程辉终于积极主动了一次。
这可是块烫手的山芋,程辉迫不及待的打岔,反而让朝堂上的气氛缓和许多。
宇文靖清了清嗓子,似乎便把鬼将军这页翻了过去,盛元珽微微挑眉,心中有了计较。
看来这鬼将军一事当真有内情,否则宇文靖不会这般表现。
朝堂上关于秦锦蓉赏还是罚的问题讨论了许久,也争执了许久,盛元珽瞧着迟迟定不下来不免心焦。
就在这时,一身着从四品官服的白面小生突然站了出来,只见他遥遥朝宇文靖做了一揖,原本还吵嚷着的朝堂视线突然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此人正是常月,他行事历来不按常理出牌,侥幸中了探花,靠着户部尚书父亲谋了个从四品的太中大夫的官职,平日里不爱做事,招猫逗狗倒是样样精通,如今突然站出来不免令人惊讶。
“皇上,这程大人提出的问题可是臣分内之事,不知怎的那么多大人越俎代庖起来了,皇上还请容臣禀奏。”
常月手拿白玉笏板,像模像样的朝皇上的方向作揖。
朝堂上的议论之声纷纷停住,有的人想要反驳,却发现这好像还真是专掌管议论的太中大夫职责,只能讪讪闭嘴。
而宇文靖早就被这群苍蝇似得大臣吵烦了,见常月忽然自人群中站出,倏尔眼前一亮。
“这确实你分内之事,不知爱卿有何高见?”
常月极会看人脸色,之前宇文靖也不觉得一个探花郎能有什么真本事。
他行事浪荡,又被其他大臣看不起,但交到常月手里的事情,不管好坏不论结果他倒是都能让自己心里妥妥帖帖的,因此这次他一站出来,还未说自己的意见,宇文靖便信了他一半。
只见常月理了理官袍,脸上敛了之前的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朗声说道.
“臣认为,功过自该划分清楚,功就是功,过就是过,二者不可混为一谈,秦锦蓉虽有功,但过失也是有的,若以军功相抵怕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