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喻然目光刀子般锋利,“你到底对封承做了什么?”
“难道还因为项目的失败不甘心?”
“愿赌服输,安佑森!”
她捏着拳头,安佑森竟然还有胆子给她打电话。
“婶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女人在叔叔旁边睡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喻然只觉得心中窒息,再也不想和安佑森继续纠缠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闭上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是脑海里总是萦绕着那张照片,林喻然强忍着要掉下来的眼泪哆嗦着再次拨通封承的电话。
嘟嘟几声后,终于接通了。
然而说话的人并不是封承,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你就是林喻然?”
她语气中尽是得意,“我和封承谁了,不好意思 ,。”
林喻然眼睛变得猩红,她死死地捏着拳头,“让他接电话。”
“啊,他还在旁边睡呢,有什么话要说,我帮你转达。”
这个女人就是在挑衅。
林喻然直接挂断,顿时感觉身体中的力量被抽空。
她脸色颓然变了一个颜色,整个人都滑落在地上。
“没事。”
林喻然面色灰白地摇头,“没事,这件事肯定有误会,我,我……”
“喻然你不会是想回去吧。”
她一愣,真的像琼斯劳恩说的那样,她想回去到底看看是什么情况。
琼斯劳恩皱眉,“我知道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但是爱情和职业之间职业更重要。”
“如果这件事情真有误会,封承会和你解释清楚的,如果是他有意的,那么你回去也是没有用的。”
“你现在需要冷静,不要去想这件事。”
琼斯劳恩一遍遍地安慰林喻然。
她抽了抽鼻子,勉勉强强地站起来,小脸是灰白色的。
“琼斯谢谢你,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她一直忍着眼泪,眼圈都是红红的。
哪怕如此,也没哭。
琼斯劳恩叹气,“这也是我不想碰感情的原因之一。”
“当年也有个女孩……”琼斯欲言又止,笑容带着几分苦涩。
“爱情这些都是身外之物。”
琼斯劳恩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林喻然也相信封承的为人,
刚刚安佑森打来的挑衅电话已经显而易见了,是他陷害封承,那个女人也是他安排的。
只不过安佑森为什么这么做?
败坏封承在国内的名声?
正在她精神恍惚的时候,封承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封承慌张地解释,“喻然,都是误会。”
她听到封承沙哑的声音后再也绷不住地哭了出来,“怎么就误会了?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那个 女人睡在一起了?”
“我昨天谈合作不知道喝了什么神志不清了,等到我再醒来就看到了那些新闻。”
林喻然不假思索地说:“是安佑森安排的,他刚刚还给我打电话。”
“嗯,我知道。”
“总之你忙好你的工作就可以了,国内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听封承这么说,林喻然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好,我相信你。”
挂断电话后,林喻然擦干净眼泪,“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也相信封承会处理好。”
琼斯劳恩欣慰地笑了,“先吃早饭吧。”
“今天我去澄清一下,那些记者太过分了。”
琼斯劳恩出去办记者会的时候,林喻然就呆在房间里钻研演技。
刚开始总是会想封承的事情,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忘记。
看书看累了,她打开电视正好看到琼斯劳恩的记者会。
“请大家不要再传播我和那个女孩逛街的照片了,我们是朋友,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请大家尊重我和那个女孩的私人空间。”
面对质疑,琼斯劳恩也一一回应,并表示林喻然是这次电影合作的对手演员,“她初来乍到,我们关系比较好,所以才带她了解好莱坞,各大媒体不要再影响她的生活了。”
澄清的新闻国内外的网友都在关注,国内的网友看到直播后,纷纷猜测合作的女演员是谁。
“最近国内好像没有林喻然的消息哎。”
“就是啊,和琼斯劳恩关系好的女演员除了林喻然好像没有别人了吧。”
“我也感觉这人是林喻然。”
国外那边林喻然也算得到了暂时的清闲,不过为了她的安全,琼斯劳恩还是让她住在别墅里。
而且距离角色海选没有多长时间了,住在琼斯劳恩这里,他还方便指导。
“哦,我的上帝,喻然我真的没什么好指导你的,你只需要正常发挥就行了、”
“导演诺兰很耿直,不允许潜规则。”
林喻然还是很紧张,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好莱坞选角。
在选角当天,林喻然早早地到达现场。
选拔场地外已经排上了大长队, 来参加选拔的都是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外国美女,只有她一身朴素的衣服和一头黑发,在队伍中格外的亮眼。
“没想到你也有参加选拔的资格。”
一个瓜子脸,五官精致的跟芭比娃娃的红发美女鄙夷地看着林喻然。
“并不是什么国家的人都有资格当诺兰导演的女二号。”
林喻然看着她笑了笑,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选拔开始后,进去的演员们无不一信誓旦旦,然而出来都是灰头土脸的,可见选拔的严苛。
等到林喻然的时候,她的心整个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踩着碎步跑到舞台上,只有舞台上有光源,周围都是漆黑的。
不过还是能隐约看到台下的导演。
这场戏她演的是个生活原本优越的女孩,家道中落后女孩又出了车祸残疾,她要演的就是女孩残疾之后抑郁不得志的样子。
林喻然先向导演们鞠躬,很快投入到剧情中。
导演们一直没有声响,直到她演完整场戏。
周围很安静,因为看不到导演们的反应。林喻然停下之后,因为周遭的安静快速从戏中抽离了出来。
她不安地站在舞台上,半晌才有一道苍老的声音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