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经常在我的酒楼吃饭,估计是感觉新奇,你写的菜谱,几乎没有人吃过,自然会吸引不少人的目光,我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说他了。”陆慕容从小熟读四书五经,七岁就倒背如流,期间,游历各处,见识了不少宝贝,开阔了眼界,还怕一个纨绔子弟,笑话。
他从不把不学无术的离少文放在眼里,连对手都算不上,他们本不在一个层面上,又何须怕他。
“你现在需要养身体,我之前跟你说的寿比南山图,就此作罢吧!”
“哎,别呀,六十大寿,马虎不得,我能完成。”
“不行,你的身体重要,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担当不起。”
所有人都是这样,不让她做这,不让她做那,怀疑他们是商量好的,她真的就成了一个废人。
陆慕容坚决不同意了,“你就当我反悔了,就此作罢,就算你绣好了,我也不会接受的。”
陆慕容有事在身,小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走之前,对白寒飞说道:“酒楼的客房多,什么时候想来,便来,那也是她的家。”
“一路保重。”
做完了小物件,白寒飞是彻底没事做了,除了喂喂兔子,劈柴,就闲下来了。
“相公,你去打猎吧。”
“不急,再等几日。”他在等离少文,若是三分钟热度,恐怕就不会来了,若不是,这几天绝对会过来,留小娘子一人,他非常的不放心。
“娘子,如果去德盛酒楼静养身体,你愿不愿意?”
“那里环境好,又有干娘,当然愿意去了。”
“莫非你们都是这个意思?”
“等过几日再看,如果离少文还来,你就去德盛酒楼,图个清静。”他希望小娘子能有一个安静的环境。
刘氏更是把何雪兰抛之脑后了,看见了哼上一声,连话都不说,何雪兰变得越发沉默了,脸上带着一股忧郁气质。
何雪兰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尤其是刘氏冰冷的态度,让她烦躁不已。
“相公,怎么办?我心很慌,肚子没有动静。”她坐立难安,一直走来走去,一副焦急的模样。
“这才治疗了几天,别急。”
“我能不着急吗?小半年都过去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看看大嫂,又比我快了一步,她都第二个孩子了,我连一个都没有。”
说着说着,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灼伤了白戴天的心。
何雪兰一直压抑着自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终会有爆发的一天,她活得太苦了,苦到连黄连都觉得不苦了,她承受了太多。
“娘子,你别想太多,迟早会有的,只是时间问题。”
“你骗我,你在骗我。”何雪兰嘶喊着,把瓶子摔在地上。
“你们都在骗我……”
她的眼里没有了光,如行尸走肉一般,呆呆的坐在地上,两眼放空,嘴里嘟囔着这句话。
白戴天快要被逼疯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奔波来奔波去,还要哄何雪兰开心,她要是不开心了,就要承受她的脾气,她越来越爱摔东西了。
“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也在付出,你看不到吗?”他说的非常平静。
何雪兰心咯噔一下,犹如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石头,“相公,我……我只是心情不好。”
他是人,不是铁,也会心累,身体上的累倒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颗心,如果心死了,那就真的死了。
何雪兰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生怕被抛弃,她现在受不得一点刺激,“我……”
“没事,我去收拾。”
白戴天感觉他们比小人书还要戏剧化,经历了太多,一直在坚持,不知道放弃了,会是什么感觉?会不会就没有这么累了。
果不其然,离少文又来了,脸色阴沉,用鼻孔出去。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白寒飞道。
离少文连一条腿都没有迈进去,他高高在上,“怎么?心虚了?不敢让我进去。”
“没有必要。”
“怕我把你的小娘子勾走吧,毕竟不是没有的事。”
白寒飞看着这张倒胃口的脸,又看了一下他的身形,怎么做,才能一招制敌。
“呵,不说话了,害怕了,哈哈哈……”
眼眉低垂,思索了一下,“进来吧。”
离少文一副就知道是这样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白戴天跟在他的身后,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心里数着:“一,二,三。”
砰!
离少文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