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就是为这个家付出,从小就是这样,没有特别的意义,她知道大嫂是为她好,处处护着她,可她不值得。
“菲菲都已经这么说了,大嫂,还要多管闲事吗?”
“这个闲事我管定了,菲菲是人,不是呼之来,呼之去的狗,做什么事都要菲菲去做,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脑子?”
突然来的震怒,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平时的田小易温柔善良,从不会大吵大闹,今天是个例外。
何雪兰平时嚣张惯了,忽然被骂了,有点害怕了,脸上没有半分笑容,有的只是愤怒。
“大嫂,是我考虑不周,不关娘子的事,此事就作罢吧!”
“不关你的事,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刘氏心里打了一个咯噔,越是脾气好的人,发起怒来,越是可怕。
“老二家的,这事确实你做的不对,向你大嫂道歉。”
“娘,我刚才道歉了,我说的只是实话,菲菲都不介意什么,大嫂凭什么说我?”
刘氏的嘴角直抽,亏是大家闺秀,怎么一根筋,没看见发怒了吗?现在低头认错,才是正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况且话说回来,老大家说的也没什么错,菲菲每天给他们干活,一点表示都没有,完全当空气的使唤。
“二嫂,虽然我不说什么,但并不代表我不介意,我被使唤惯了,就不说什么了,可大嫂是为我好,你不能那样说她。”
“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我不是三岁孩子了。”
二嫂拿她当狗的使唤,她从小做惯了粗活,就不计较了,她就算计较,也计较不出什么来,大嫂是真心维护她,她不能当缩头乌龟了。
白寒飞站了起来,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你们住的地方用的东西吃的饭,几乎都是娘子一针一线换来的,不但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既然如此,离开吧。”
“哎呦呦,这可不能啊,我和你爹还没死,不能分家,不吉利。”
“雪兰,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道歉,你是想气死娘吗?”刘氏都快要急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想离开却不能离开,没有什么比这更憋屈的事情了,手里没有存下来银子,不然,早就搬走了,也怪她,就喜欢买买买,今朝有酒今朝醉。
“大哥,其中有我的错,我代替我和娘子向你和大嫂道歉,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此作罢,娘子是任性了一些,我为她说过的话,郑重的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
何雪兰不争气的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相公处处呵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有什么错,他先承担。
“不,是我的错,和相公没有关系,我向大哥大嫂道歉,不要计较了,我心直口快,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多多原谅。”
刘氏打着圆场,“好了,道歉也道了,大家还是一家人,以和为贵,和气生财,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这其中也怪我,没有分配合理,没有说清楚,你们就给我这个当娘的一个面子,什么都不要说了,咱们吃饭。”
白魏德刚才没有插嘴,“我说几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无可厚非,但是因为一点小事慢慢积累成了大事,这是问题的根源,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大家一起探讨,把事情做好,绝不让家里任何一个人受到委屈。”
“你们爹说的对,以后谁有问题,觉得有委屈,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不要憋在心里。”
“我这个当娘的,不偏袒你们任何一个人,一切按规矩办事。”
家之根本,以和为贵,切不可窝里反,刘氏跟婆婆斗了一辈子,跟儿媳妇斗了一段时间,可结果呢,什么都没捞到,反而把关系弄僵了,这多不好。
她现在深深的体会到一家人团结是多么的重要,她太多的错事,如今才幡然醒悟,他们切不可走她的后路。
那天夜里,田小易足足听了一个时辰的哭声,这种人,就要治一治,她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不知道是心甘情愿,还是被人唆使,何雪兰送了一些糕点过来,面带笑容。
“大嫂,这是我在聚香阁买的糕点,你尝尝,去庙里给白凌雪求了护身符。”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田小易也很给面子,当着她的面吃了一块,“好吃。”
不亏是出名的糕点铺,糖就比一般的铺子放的多,甜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