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落是一个老实人,不能做的事情,她坚决不会做,“梅姐,老板娘没让我们吃,我们吃了,这不太好吧。”
“老板娘出来万一发现了,咱们有可能被赶出去。”
“我跟老板娘的关系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我在,没什么事。”
李玉梅就想看看她能撑到何时,等她发脾气了,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一定会亲手喂她。
“要不,我拿着吧,现在要干活,我回去再吃。”
“周落,别不识抬举,梅姐给你的东西,你不能不吃,不给梅姐面子啊!”
周落左右为难,她现在希望田小易和老板娘能出来,李玉梅一下子捏住了她的嘴,“看来还是需要我动手。”
把杏干放入了她的嘴中,狠狠的捏着,眼里满是凶狠的神色。
周落脸通红,不知道是被噎的,还是被掐的缘故,等她吃完,李玉梅松了手,有明显的手指印。
“早吃不就好了吗?非要这么费劲。”
周落低着头,没有说话,揉了揉酸痛的脸颊,李玉梅又高又壮,一般的女人还真没她的力气大,也不知道老板娘怎么找了她。
李玉梅时常会偷懒,就像现在,老板娘不在,就只有她们三个,她往往会站着,看着她们干活,提前体验了一把当老板娘的感觉。
赵小琴就是墙头草随风倒,她可不敢说什么,“梅姐,那事怎么样了?”
“快成了。”
“到时候还要仰仗梅姐了,别忘了我这个小姐妹。”
两个人都是人精,谁还不知道谁那点小心思,“忘不了你,咱们是一伙的,做的好了,就请你过来。”
“梅姐,你太够意思了。”
“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进了屋子,何雪兰环绕了一圈,摆设的很简单,几乎看不到多余的东西,她拿起了一块雕刻的木头,“大嫂,这是你吧,可真像。”
“是我。”
如果她们之间,每天这样就好了,就像现在,没有争吵,只是平平淡淡的说话,该有多好。
也许她不该奢望那么多,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复杂无比,感情更是琢磨不透,她对刘氏好,把她当做娘看待,可换来的是什么。
她也帮了不少何雪兰的忙,只是她的性子就像天气,忽晴忽暗,对你好的时候,就像现在,对你不好的时候,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这技术绝了,感觉头发丝都跟你一样多。”
说起这个,田小易难得露出笑容,“是你大哥刻的。”
何雪兰仰慕大哥的本事,可就是人冷淡了一点,两人几乎没说过什么话,看见那张脸,她就有点害怕了,还不如她家相公呢,说什么听什么,主要是一点也不凶。
“大嫂,大哥平时和你说话多吗?”
“他的性子就是那样,少言寡语。”
说了这么多,何雪兰该说正题了,“大嫂,我的小姐妹也想要胭脂,还有多余的吗?”
不知道是她用还是小姐妹用,田小易也不拆穿她,有买卖来了,她就做。
“没有多余的了,倒是可以做。”
何雪兰一喜,“大嫂做的胭脂实在是太好了,好多人想要,一般我不认识的人,可舍不得给她们呢!”
田小易直接开门见山,“价格谈好了吗?”
“大嫂没开口,我哪敢答应,我只是答应她们问问你愿不愿意卖。”
做胭脂不费事,也没有什么成本,她不是贪得无厌之人,“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十五个铜板,花瓣落了不少,最多能做十盒。”
“那真是可惜了,好多人想要呢,我去跟她们说。”
“大嫂,你现在不刺绣了吗?”
“身子重了,刺不好,倒不如不做。”
目的达到了,这戏还要演下去,何雪兰夸赞道:“大嫂,你这样的人,天下难找。”
“怎么?改变你的主意了?不和我作对了?”
何雪兰一下子收回了笑容,大嫂什么时候说话这么直了,“我只是不满大嫂对所有人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何雪兰回到了厨房,一直在思考这句诗是什么意思,直接问肯定是不行的,显得她书白读了,不能落人于后。
以至于都没有发现杏干少了,不行,她要去查查书,到底是什么意思。
“相公,你的衣服破了,脱下来我给你缝一下。”
“我自己来。”
只见他穿针引线,很认真的缝着衣服,他能做的事情,绝不会让小娘子做,她只需好好养着就行。
田小易发现他的胳膊不知何时有了淤青,“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