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总感觉不安,不会节外生枝又发生什么事吧?”
“有我在。”
他就像是定心丸,让她安心。
白缘之喝了一碗药,他感觉头很昏,就想睡觉,“爹娘,我想睡觉了。”
“等一下,你先别睡,最近你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缘之茫然的摇摇头,田小易用手背试了一下温度,“安心的睡吧,娘就在这里守着。”
虽然不是亲生,但早已经当做自己的孩子了,她也没有心思刺绣了,缘之一天跟在她身边,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她太失职了。
白菲菲吓得不敢吱声,大哥刚才怒发冲冠的进来,然后就一直盯着娘,不言不语,她本来就胆子小,昨天受到了惊吓,今天又受到了惊吓,迟早被他们吓死。
“大……大哥,我先出去了。”
刘氏紧闭着眼,白寒飞按了一个穴位,刘氏悠悠转醒,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头发散乱,像一个疯子一样。
“是你给缘之下了毒。”
刘氏惊坐,“咳咳,你说什么?”
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犹如死神一般,“我警告过你,不要动他们任何一个人,偏是不听。”
刘氏现在全身发软,他发现了,他竟然发现了,不,不能承认,不然就死定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下毒,我虽然之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你也不能冤枉我。”
“田小易对我那么好,我哪有别的心思,我懂得感恩。”
白寒飞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仿佛是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人,眼里没有一点波澜,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
刘氏被吓尿了,味道难闻极了,白寒飞皱了一下眉头,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人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刘氏出了一身的冷汗,声音有一丝丝的颤抖,“儿子,你听我说,我真的没干过这事儿,我早已经把缘之当做我的孙子了。”
“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说谎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刘氏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让白寒飞相信才是道理。
一直是刘氏在说话,白寒飞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说完了吗?说够了吗?”
“那你……信了吗?”
“不相信。”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就算你是我的母亲,也不应该残害缘之,他只是一个孩子,一条腿当做代价吧。”
“啊……”
听到惨叫声,所有人都冲了进来,何雪兰是第一个冲进来的,她张大嘴巴,感觉发不出声音来。
只见刘氏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断,面容扭曲,一条腿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感觉都没有连在一起了,何雪兰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吓的连声音都没了。
白魏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白寒飞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小心掉在地上了,不出意外的话,腿应该断了。”
“疼……救我。”
刘氏什么都不能说,她现在做贼心虚,这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无情,扔她下地的时候,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然后一脚压在了骨头上,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嚓一声。
“白戴天,去找大夫过来。”
“好。”
田小易觉得奇怪,就算跌在地下,也不应该是这个姿势,骨折的方向也不对,可总不能怀疑白寒飞吧。
白菲菲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来,刚才她离开的时候,只有大哥在娘的身边,难道是大哥下的手?
不,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就这样吧,越想下去越可怕,默默地走了出去。
“菲菲,这几天恐怕不能出去摆摊了,你好好照顾娘,我照顾缘之。”
“哦!”
她一直在想大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她的印象中,用冰冷形容不为过,虽然有点不近人情,但没有坏到杀人的地步,也没有到打断腿的地步吧,尤其那个人是娘。
白菲菲平时受了不少压迫,心里委屈,但也重来没有想过报复,天呐,太伤脑筋了,她一个脑袋不够用啊。
“菲菲,如果累了,你就去休息吧。”
“我不累,大嫂每天干的活儿比我还要多,说好了,做饭的时候我打下手,不能食言。”
“看你脸色有点不对劲,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
白菲菲这是被吓的,可不是生病了,“大嫂,你说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做过什么暴力的事?”
“也许对别人冷冰冰,但对自己人,比太阳还要滚烫。”